“怎么会这样?”钟子竹惊呼大喊大叫。
“爹不会傻到自己把毒吃下去吧。”文弈星难以相信。
“当然不会,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书里放毒,让爹吃下去,这样就更能说明爹是中毒身亡,根本就不是什么病死的。”文小星越说越气愤,声音不由的也高了起来。
钟子竹满腹怨恨,伤心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来,刚才还以为是文佑凡暗害她,到最后没想到确实文佑凡被别人暗害。
她哽咽着,几度哭晕过去,文小星在旁边不停的安慰。
“娘亲,你先不要难过,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要更加的镇定,这书里的毒是不争的事实,难道娘亲就没有怀疑过爹亡故的事情吗?”文小星逼问钟子竹。
这种时候,一定要让钟子竹自己把话说出来,否则她还是会对文家不忍心。
“说起来你爹当年死状确实有些不一样,你爷爷说我们一家不吉利,不让我看你爹。但是我悄悄地去看过,你爹的嘴唇隐约有些发黑。”钟子竹收拾起眼泪,回忆过往,哽咽的说到。
“这就对了,爹经常舔着手指翻书,所以嘴上的毒物反应比较明显,就是不知道爷爷不让你看爹,是知道他死亡的原因怕被娘亲知道,还是只是单纯的因为不喜欢娘亲。”
文小星深呼吸,唏嘘半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的讲给钟子竹听。
说到文佑凡被暗害的时候,文小星故意夸大其词,把事情严肃化,让钟子竹相信就是有人下毒暗害文佑凡。
“可是这些书店都自己收藏着,别人又碰不到,谁有机会在书里下毒。”文弈星嘟囔着低声嘀咕。
钟子竹思路半天想起来,“还有一个人也能碰到你爹的书,你大伯经常借衙门有事,图你爹的书房安静,会经常过来处理事情。”
“大伯?不会的。”文弈星不相信的摇摇头。
文小星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有钟子竹的话印证,她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文允浩在书里下毒,只是还找不到他的企图。
“爹死了,站在书里有毒的证据也被我们翻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别忘了,当年不让我们看爹,也是他在老爷子的面前搬弄是非,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就是怕我们发现。”
文小星有些气愤,指着那些有毒的书叫嚷,心里更多的是为文佑凡的离去抱不平。
钟子竹脑子一片混乱,慢慢的走到书箱前,跟着那些书看了好久。
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怎么都不相信跟文佑凡骨肉相连的手足兄弟,会是残害他的人。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钟子竹也慢慢的接受了。
文安宁心里不愤挤出两滴眼泪,“我这就去衙门告文允浩,让他给点偿命。”
说着文安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起来一股脑的冲出去。
文小星急忙跑过去拦住她,“二姐,你这么胆小,没想到为了爹也有勇敢的时候。”
“他们害死爹,我一定要讨回公道。”文安宁怒气冲冲,文小星差点就没拉住。
还真是不能轻易的招惹老实人,否则的话,他就会变成无法估计的魔鬼。
“给爹申冤固然重要,但是事隔这么久,爹也变成一堆白骨,就凭我们找到这些书里有多的证据根本就不可能告倒文允浩。”文小星耐心的安慰。
“难道这毒还不是证据吗?”文安宁大喊。
“是,也不是。”文小星把文安宁拉到钟子竹身边,强行让她坐下,“这是害爹的证据,可时隔多年,文允浩说这是我们自己涂在上面的毒,来陷害他,也律师不可能,到时候我们非但没有给爹报仇,反而落得一个诬告他人的罪名,有可能会挨板子。”
文小星长叹一口气,几乎把自己了解的所有律法知识,尽量通俗易懂的都讲给钟子竹几人听。
她们听的一知半解,觉得文小星说的有道理,众人义愤填膺的握着拳头暂时忍耐。
“难道就看着他跟没事儿人一样,每天继续欺负我们吗?”文弈星沉着的问到。
文小星抱着钟子竹,郑重其事的向几人保证,“有我在,我一定会为爹讨回一个公道,我不会让这种害了爹的人还能恬不知耻的活着,我也一定要让他尝尝被毒死的滋味。”
钟子竹一听,知道文小星会摆弄药材,自古毒药不分家。
她以为文小星要用同样的方式去害文允浩。
“小四,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杀人是犯法的。文允浩做错事,自有公道法理制裁,有衙门做主,你可不能做犯法的事。”钟子竹担忧的抓着文小星的手,再三叮嘱。
“放心吧,娘亲我知道分寸。”文小星安慰钟子竹。
钟子竹接二连三受到打击,又担心文小星冲动,悲伤的眼泪不停地滚落。
“放心吧娘亲,小四会处理好,她那么懂事,不会让我们担心的。”文弈星擦干钟子竹脸颊,也跟着安慰。
以前钟子竹因为文佑凡,对文家的百般刁难,都是一忍再忍。
她始终觉得作为文家的媳妇,就算文家不认,好歹还有文佑凡的血缘关系在,她都尽一个媳妇的职责。
可如今,知道了文佑凡是被文家害死,钟子竹决定不再退缩,不再被亲情两个字束缚。
就算要她的命,钟子竹叶必定拼死保护文小星几人。
几个人安顿好钟子竹,收拾自己的情绪,慢慢的闭上眼睛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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