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奇怪的外号,只有一个人会叫,那就是在前线和明华国周旋的九王爷。
她匆忙给小厮赏钱,回到颜府才将密函打开,怎知,映入眼帘的是,一首既肉麻,又不押韵的情诗。
九欠一人,
对月张弓。
卿影引曜,
战事窝心。
两国相和,
策马赠芬。
看得舜华直皱眉头,连连摇头。
哎哟哟哟,想不到啊,想不到,前线军情告急,两国即将开战,九王爷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给她写情诗。
算了还是收起来吧,免得等会让傅木槿看见了,以为她红杏出墙,闹出什么误会就糟了。
她刚要折起来,突然发现一丝蹊跷。
这不是普通的情诗。
“九欠一,那就是十了。”
当她将信纸对折两次,展开一看,折痕已经成了一个‘十’字。
“两国相和,一张引窝相赠。”她看着信一字一顿地念道。
原来这不是情诗,而是九王爷怕别人看出信中真正的意思,特意伪装过的信函。
太好了,九王爷答应了她的条件。
接下来,只要她能避免万琼国和明华国这场战事,她就能得到引窝,名正言顺地成为真正的盐商。
她满脸兴奋地收好书信,一个躲在暗处的丫鬟,默默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
下午,宿醉刚醒的月晓晓撑着脑袋瓜,转了转,对着空气,狐疑地喊道:“华郎?华郎,你在哪?就这么把本宫丢下了,太过分了。”
她微微转身,当看到了桌上的白粥和一封信,顿时心中一暖。
“算你吧,还给本宫备了吃的。”
可刚当那双漂亮的杏仁大眼瞄到信封的字迹时,她顿时怔住了。
这不是舜华留给她的信,这是...她二哥月恒升的字迹。
霎那,她再次记起,半个月前的所窥见的那一幕。
当时,她刚刚被二哥强行从天下第二庄带回明华国。
她来到御龙殿,望着身穿龙袍恢复真貌的月恒升说道:
“皇兄,晓晓想留在天下第二庄,跟着师兄弟们学武功。”
“你想学,哥哥可以找人教你,在宫里学,更安全。”
“可是晓晓想要的不是这些,晓晓觉得总是被你保护,总是待在宫中的自己,就像个废物,在天下第二庄,在白石门,晓晓是大家的小师妹,晓晓能挑水,能练功,晓晓觉得自己很有用。”她哭着说道。
“闭嘴,没人能说哥哥的妹妹是废物,哥哥不行,你也不行。”月恒升生气道。
“哥,你就不能成全晓晓一回吗?”
“哦,哥哥明白了,你是不喜欢那个小胖子了,喜欢上万琼国那个十三王爷了,是吧?”月恒升抬起眼眸,饶有意味地问道。
“晓晓不是这个意思,晓晓是真的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和小十三没有半点关系。”她的眼神很认真。
“那么说,就算哥哥毁了万琼国,你也没所谓,是吧?”
“哥!”
月晓晓震惊了,她能听出月恒升这句话半真半假的笑话里,有几成是认真的。
“怕了,那你就该听话,只要你听话,哥哥不管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王爷,还是你之前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小胖子,都能双手送到你面前来。”
“哥,你变了,你不再宠晓晓了。”她忍不住哭了。
“乖,很快,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了。”
那双魅惑的眼睛藏着某种意味不明的东西,如同伸展的荆棘般,缠绕了他的双眸。
他微微转身,挥袖吩咐道:“送长公主回房间,没什么事,就别过来了。”
“什么?”
她居然被宫女们硬生生地拖回了寝宫。
之后,她为了和这个变态的二哥斗气,每天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那个二哥倒好,见她不吃不喝,索性也不理她,后来,居然直接吩咐宫女别送饭菜进她宫里。
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和之前的宠他如命的二哥,判若两人。
终于,有一天,她熬不住,偷偷通过密道来到月恒升的书房,听见了令人惊愕的消息。
“回禀陛下,无容幸不辱命,已经将傅木槿诛杀。”
无容跪地禀报道。
“做得好,东西呢?”
“在此。”
躲在密道中的月晓晓透过缝隙,惊讶地看着无容向月晓晓递了一把染血的匕首。
月恒升满意地拿起匕首,浸入金盆之中,接着用拇指甲轻轻划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滴落金盆。
果不其然,两种血融合在了一起。
“果然没错,那小子是云倾姑姑的儿子,明华皇族的血液生来特别,万中无一,没想到,云倾姑姑当年还活着。”月恒升咬牙切齿道。
“小的打听到,她和傅行还怀有一子,可惜,如今她不知所踪,小的没办法将她马上找出来。”
月晓晓惊恐万分地捂住嘴,生怕此时出声,被月恒升发现,自己也会被杀。
原来小白脸大夫是云倾姑姑的儿子,明华国的第二王位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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