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双臂抱胸仰起头轻蔑打量魔君:“想不到你还有处子情结?”
魔君忙做了个嘘声:“不是我有,这女人不都在意第一个男人……。”后面的话实在不适合跟个姑娘讨论,也实在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
阿莼做了个我懂我懂我全都懂的手势:“没事,今日还有一整天的时间,你有机会。”
魔君来了兴趣:“什么机会?”
阿莼让魔君低下头。
魔君与阿莼身高相差实在悬殊,弓下大半身子时,两人凑一块儿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姿势已经很亲密了。
放在大闹过的女子被送走后,长忘准备在众人拥簇下迎候玉沙。或许是日益相处熟悉的感觉,又或是受寒羽两个宿主之间的牵扯,他向阿莼的方向看过去,变看到今日光彩耀人的阿莼与魔君凑得极亲密耳语逗笑的模样。
拿负屃扇的手攥的扇柄咯吱响。
起风十分会看眼色,尤其今日,更是提起二十分警惕来察言观色。顺着长忘目光看去,便看到相同一幕,忙低声安抚长忘:“殿下,有何吩咐?”
“闲杂人等,赶出去。”长忘凉声刺骨。
起风不为人察觉故意绕了个圈,向阿莼方向走去。
而阿莼这边正与魔君摒弃前嫌,无比和谐的讨论如何抢亲。
“千秋,女人你不能总是强上,想白玉沙极度缺爱的女人,你要猛撩,撩到她骂你才行。”
魔君抖抖脸上的肉:“大梦姑娘此言差矣,先前沙沙嫌弃我匪煞之气严重,浑身血腥,令我多修佛法,一心向善。”
阿莼哼哼,她当然看得出玉沙喜欢长忘这种沉默寡言,一身正气,雅正清和的。
“……,千秋,你不觉得这样做下去与殿下有相似之处了吗?你也不想做个替代品吧!所以啊,凶狠的脾气多收收,男人嘛,还是要坏一点,猛一点,女人才会喜欢。”
魔君:“你少唬我,殿下那么正经,喜欢他的人少?相反,喜欢老子的,歪瓜裂枣的倒是很多。”
阿莼看这魔君脑子就是个冬瓜:“千秋,如果今天你把这亲抢了,等于作死,你信不信!”
魔君:“大梦姑娘,我算是听明白了,噼里啪啦说那么多废话,就是想看殿下把白玉沙给顺利娶了是不是!”
阿莼扶额:“千秋大爷,你说说,我那样做有什么好处!”
魔君恼了:“大爷,谁是你大爷!你有什么好处会告诉我?想必自是夜深人静偷偷在自我回忆浸/淫。”
阿莼也急了:“浸……浸什么?我平日不浸,偏偏非要在他成亲之日浸,这说的过去吗!”
魔君俨然开始陷入深度怀疑中,声音不自觉高起来:“我看大梦姑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能力让人望尘莫及啊!。”
刚走到魔君与阿莼背后准备要说话,听见争吵声的起风止步。
阿莼嗓门不甘示弱:“今日你不找死,心里不痛快是吧!”
魔君僵着笑给了个必杀的眼神:“姑娘如此生猛,怪不得太子殿下瞧不上你,看中我的沙沙。”
阿莼难以置信:“合着,你还挺自豪?”深深反思,她跟魔君聊天从开始就是个错误。自己竟然还异常耐心叫他如何撩女人。如果不是实在看魔君不顺眼,思路完全跟任何人都不在一条线的脑子,简直跟自己大姐天作之合。
魔君重新回了冷静,望向微微泛红喜鸟飞鸣的天际:“难道大梦姑娘看着空华殿下,没有与我相同的想法?”
阿莼:“……。魔君的境界已经超凡入圣,我等俗人,还看不透。”
起风见机插嘴:“魔君,静山空请于静山空门外等候。”
阿莼:“……。”这么快被发现抢亲了?
魔君:“……。”这么快就感到我在的压力了!禁不住自负一番。
“魔君,请。”起风没有解释为什么,三人却均是心照不宣,魔君看今天这情景,引起警觉,故不好抢亲,被起风很轻松请出静山空外,与不愿热闹的贵宾门站在一起,并不显得起风此举多失礼。
长忘余光一直到魔君被起风请出静山空的园子,才在礼官多次叮嘱催促下重新抬起头。
按身份,同为各方世界天地共主子女,但玉沙未来不继承一方世界之主的位置,所以,按身份她是不如长忘尊贵的。
出嫁从夫。
云阳宫城规矩,长忘不只身份尊贵,又是未来储君,不能去迎新妇,只能站在静山空外等待,由玉沙坐飞轿被侍女们带来。
天空乍现彩色的光芒,仙鸟盘桓鸣叫,一顶大红色踏着纯白飞雪的轿子,由数不清侍环绕,自天际缓缓落下,溅起大片满天白色冰花。
阿莼周围的人太多,听不清那礼官说了什么,总之,就是长忘挑了轿帘,玉沙一袭艳红长裙,全身首饰,还有穿戴,都装饰了天工巧匠给精雕细琢的清凉冰花,然后由灵术给护住为保不化。
去大殿路上,踏着满地花瓣,叮叮当当,十分悦耳,越来越远。而静山空的人也起着哄,跟在其后,一起去大殿看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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