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没反应过来:“啊?”
“我的封号,空华。”
阿莼干呵呵:“原来是空华殿下。”
男子淡然抿唇一翘:“你还是直接叫我长忘就好。”
“名字不错。”阿莼有种被长忘强大气场压到待不下去的感觉。
长忘缓缓起身,抬手宠溺揉了两把阿莼头发,自顾自慢悠走下台阶,向殿外走去。
不知不觉折腾一夜,远处,晨曦袭来,灰蒙蒙的像两人感情,一层怎么也戳不破的纱。
前一世,他披着用云淡风轻的伪装铠甲,而这一世他褪下后,她却接过来,穿上去,而这一次造化弄人的是她真忘了。
突然,唇上迎来一股热浪流淌,汹涌澎湃,还有点咸腥。
而不远处,幽蓝的长袍在这春风下吹得翻飞格外缥缈,整个人想什么入神。
阿莼边走边用手去碰触自己唇上流淌为何物。
放眼望去,此处是整个求如山的最巅之处,再向前一步是深渊,而这渊下便是寒生说的云梦大泽了,不过,即便如此危险,但依旧忍不住小心向下瞧,求如山的全景呈现眼前。
原来,这空华正殿且是欣赏美景的绝佳之处,山下,峦层叠起,陡峰寒洞,奇树异草,郁郁葱葱,绿出了层次,茂盛的无论从两边还是身后看,都望不到边,求如山独独坐落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中间瀑布环绕四季,雾气朦胧隐约却不显眼。
而这云梦大泽并不平静,看不清,但咆哮如猛兽般的巨浪声仿佛就在眼前奔腾呼啸着,浑浊的瀑布与流波海相连,从云雾中探出头,毫不犹豫的倾泻而下,水滴之间的相互碰撞,如飞花般飘的四处飞散。
此山单轮廓就以十分壮观,宽度足有万里,高度有千丈,终年奇珍之鸟盘旋围绕,枝叉盘结,花叶浓密,老新错落,高耸入云,瀑布飞流,池水飞溅,薄雾缭直通天殿。
欣赏正浓,长忘低头正欲开口,惊愕间伸出修长手指十分果决捏住阿莼下颚用力抬起,凭空化物丝帕,快速摁住她口鼻之处,修长的眉宇轻蹙,轻声道:“明知紫棠茶大补,你还喝那么多。”
阿莼抬起血淋淋双手,示意自己来,捂住手帕之下的还奔腾不息的鲜血:“我喝到最后起风才嘱咐的。”听起来像是第一次喝,话说口后,莫名熟悉长忘的话仿若曾经听过,自己貌似因紫棠茶贪杯放肆喝过像只有一次。
长忘也不予计较她到底想不想得起来:“你现在重生,虽是神胎,但神术并未与你归一,所以,往后怕是要从头学起。但眼下不用着急,以你的能力,修行跟召唤曾经法术共同进行,恢复会很快。”
这倒是正事,阿莼神情肃穆。
“明日起,你便搬来空华殿随我修行吧。”长忘下定结论。
阿莼反应很快,嘲弄笑急:“岂不是往后,我还要唤你一声师父了。”
长忘也反应极快噎她:“你若想跪我拜师,便是关门弟子。”
阿莼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阿莼愤愤然指着地:“我敢跪,你敢受吗?”
长忘一挑眉,声音温柔却铿锵有力:“有何不敢!”
噗通!阿莼就在长忘话落以他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跪了下去,然后两掌相叠放在胸前恭恭敬敬一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猝不及防,长忘下意识还没来得及去扶。
阿莼无所顾忌疯起来,他也按不住。当下,跪也跪了,拜也拜了,事已至此,别无选择。
长忘不做犹豫,微微弓腰,单手虚扶:“嗯,起来吧。”
阿莼扬起脸笑的温婉,乖乖叫了声:“父亲。”
长忘没反映过来,年轻精雕细琢的脸上比吃了苍蝇还难堪。
“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从此以后您就多个闺女了,师父放心,徒儿定会好生伺候,养老送终。”阿莼语态仰重,这一个您,瞬间把长忘叫老好几十万岁,听意味还似有马上断气星陨挖坑下葬立碑之兆。
长忘两万多年都熬了,岂会在意阿莼这种啼笑皆非的小手段。不接茬,哼笑摇摇头,拍一下阿莼脑袋:“回去收拾下,明天搬来。”
阿莼心道:你会后悔的。
不远处刮来一小股带沙的风,愈来愈近,触及不防,被吹了一脸沙,还眯了眼。
如果没猜错。
“空华殿下。”那阵沙风显了人形,依旧是昨晚那身茶色衣服,正是起风。
长忘淡定从阿莼脸上转移视线:“何事?”
“玉沙郡主得知寒姑娘重生醒来,想来空华殿看看。”
“嗯,让她来书房吧。”长忘扭头对阿莼说:“随我一起?”
玉沙郡主?
还得知自己重生。
不难联想起自己还挺尸在树上时,长忘喝的大醉,安慰的手与听起来仿佛这辈子都不会生气楚楚动人声音,难道是她?
好奇趋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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