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很好!
好的很!
有气无力,从来没有这种语气说过话的阿莼,仿佛再也无法逞强,略微整理下仪态,挥袖撤去法力,拉开了门。
门外只剩下夜阑、寒生、悲伤、梧桐四人,满满担忧看着她。
寒生先一步上来拉住阿莼,上下打量一番,心疼的正想询问什么,被阿莼抬手制止:“哥,我出山一趟。”然后划成最亮的一个蓝星,不见踪影。
没有人看见,阿莼被气的嗓子颤抖。
妖族,白市的一家暧昧小铺大门被砰,一脚踹开,将里面的还沉浸在男男女女热烈的画面中小妖下个哆嗦。
里面一人骂声想起:“草他娘的,谁?”
“老子。”阿莼吼得嗓门把店里的小妖吓得扔下书落荒而逃。
清筝拿着紫色妖珠从楼上下来一看,先是诧异,接着专为惊喜,冲上前来,一把搂住阿莼:“草,我想你想的头发都快掉秃了。差点自行剃度!”
熟悉的人,熟悉的热闹劲儿,让阿莼不爽的心情瞬间少了三分。
阿莼啪啪痛快拍他背:“兄弟,别曲解,掉头发是肾虚。”
清筝拥开阿莼:“草,老子是个雏,肾好着呢。”
半年多一来,阿莼难得发自真心笑出声。
清筝掐指一算:“哎,不对啊,怎么提前出关了?大成了?”
一提闭关,简直添堵。
“修个屁,不修了。”
如果说阿莼在这情事是老手,那清筝就是老手的鼻祖,眼睛极毒:“你这样子怎么跟被骗色一样?”
一语戳中!
阿莼噎住。
“草,还真他娘的劫了?”
“滚,喝酒去。”
清筝也不废话,爽快带她来到了沧水阁,老鸨许久未见阿莼这位财神爷,兴奋的又贴又亲,欢欢喜喜给开了新装修最雅致的包间,酒瓶子各色小点心,布了满满一桌。
待门一关。
阿莼什么也不说,先闷下半瓶不知醉。
清筝忍不住拿起个花生米扔她身上:“你这刚出关,辟谷初食,可不能沾这些东西。”
阿莼扬起下颚:“我就光喝酒,这些你吃就行。”
三年不见,清筝本就生的好看,比寻常男子要高些身形清瘦,相貌比之前更尘埃不然,眸子的东西比阿莼还有干净清澈,一举一动时不时流露的高傲,让阿莼看的眼花,忍不住调戏:“清蒸,不然,今夜你从了我吧。”
清蒸吃花生米的手一顿,抓起大把就扔她脸上:“草,你饥不择食了!”
阿莼方才喝的猛,有了酒意,嘲讽:“真会贬低自己。”
“说说吧,是不是长忘那孙子,不持久?”
阿莼:“……。”
“难道是,提了裤子不认账?”
经此一提,仿佛想起什么,阿莼猝然笑了,笑的清筝起鸡皮疙瘩。
接下来,阿莼断断续续将闭关的事,大致跟清筝说了说。
清筝听得目瞪口呆:“你编故事呢?画本子也没你说的精彩。”
“我他妈自个儿一千年狐狸精遇上万年狐狸王了。”
“借用你手诛杀寒晚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
阿莼扬起苦笑。
清筝一撸袖子,气的就要走:“兄弟我给你找补回来。”
阿莼忙拦住,揉揉额:“算了,你别管,别让人家以为我玩儿不起。”
清筝愤起,嗓门一下拔高:“你胸怀被草宽广了是不是?缺心眼儿呢!这种事,能叫玩儿吗?”
阿莼执意让清筝别管。
清筝拗不过,最后被阿莼拉扯坐下来。
然后两人又聊起,自阿莼闭关后,先前因怒骂讽刺过致使阿莼被鞭刑的罪魁祸首,鸟族旁枝,三年里不是长老出事,族群没落,就是瘟疫,饥荒,各种蹊跷事,一个接一个。
不用想就明白,定是有人为她出气,手段挺狠,一时无法拿捏是谁做的。
阿莼发现清筝三年一直潜心修佛,手中把玩的紫色珠子明显不那么浓重,但迟迟未有褪色表现。
清筝也很郁闷,他够清心寡欲,现在滴酒不沾,红尘不染,除了阿莼,除了赖以为生的情趣小店,俗世不染,善事积德,过得简直比和尚还和尚。还有什么是需要摒弃的?
莫遇,他的俗家法号。
或者,他应该遇上什么,遇上了还不如没遇,兜转的他头疼。
阿莼酒瓶一放:“顺其自然吧,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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