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无论他们请来谁,只要我自己没问题,他们还能无中生有吗?”
两人沉默了片刻,华千歌淡淡道。
华瞻有些犹豫,半天才点了点头,走出了梧桐苑。
“老爷还是挺关心小姐的。”
暗香小心的看向华千歌,却没从自家小姐的脸上看到半分感动。
“稍微有些关心,更多是担心自己的仕途罢了。”
若是华千歌今日跑了,京中虽有风言风语,到底没法证实,这至少是一招缓兵之计。
或许是慕北寒知晓了消息,天刚擦黑他就过来了。
“我早该想到,他会借由此事对付你。”
见华千歌一脸的淡定,慕北寒才松了口气。
“不必再另外找人了,诀远住持就是一个合适的神棍人选。”
见慕北寒一脸的担忧,华千歌才笑道。
“诀远是位高僧,即便是受皇权威胁,他也不会说谎话,只要你没问题。”
微微摇了摇头,慕北寒淡淡道,他的意思很明了。
诀远住持只会说实话,根本不会被皇权或者华千歌左右。
“他连你的话都不听?”
华千歌呵呵一笑,总觉得慕北寒对诀远住持印象不错。
慕北寒摇了摇头,眼中倒是透出几分尊敬。
“这样也好,若是我真没问题,那位诀远住持会还我清白。”
一听他这么说,华千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毕竟她真的是个冒牌货。
“千歌,本王带你去西北吧,今夜就走。”
慕北寒的目光闪了一下,他凝视着华千歌,突然开口道。
“我自有打算,王爷不必担心。”
这时候将她送去西北,摆明了要包庇她。
皇上正愁没把柄治他的罪,他这是将罪名往皇上手中塞。
“明日我会一直在,若有个万一,我即刻带你走!”
见她如此坚持,慕北寒才松了口,不过眼中仍透着担忧。
这一晚上慕北寒便住在了梧桐苑之中,仍旧霸占华千歌的床。
华千歌咬牙切齿的梳着头,还没等开口责问慕北寒,就发现他已经消失了。
“你们见到摄政王了吗?”
她站起身冲着暗香和疏影问道。
两人刚才都在房间之中,但都没发现慕北寒是何时失踪的。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听到梧桐苑的大门被人狠狠的撞开了。
华雪儿满脸狞笑的,带着一众提着棍棒的家丁闯进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华瞻和一众的和尚,领头的和尚披着崭新的袈裟,十分年轻英俊,顶多三十来岁。
华千歌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和尚,确定领头这位正是诀远住持。
“妖孽,赶紧从华千歌的身体里滚出去!”
华雪儿尖声喊着,便要提着棍子往华千歌身上招呼。
“父亲,你不觉得华雪儿的样子更像中邪吗?”
华千歌坐在桌边,倒了杯茶悠闲的说道。
“爹,你别被孽畜蛊惑了。”
华雪儿气的五官扭曲,抡起棍子就朝着华千歌的头砸。
躲在树上的暗卫见状,捏起一颗石子,打在了华雪儿的腿上。
华雪儿只觉得腿上一麻,整个人倒栽葱似的摔了下去,脸先着了地,棍子也脱了手,滚落到一边。
“小姐!”
众人忙上前去扶她起来,见华雪儿得身上蹭破了好几处,更是一脸惊恐得看向华千歌,见了鬼一般。
“烦劳华丞相,请无关人等出去,再将叶夫人请过来。”
这时一个白胡子和尚,转头冲着华瞻颂了声佛号道。
“赶紧将二小姐送回去!”
华瞻冷着脸冲着众家丁呵斥完,才转头看向和尚道:“内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几位大师先进梧桐苑稍等片刻。”
华雪儿被强行拖走后,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诀远几步走到华千歌跟前,直勾勾的盯着华千歌,眼中似刀子一般。
和他对视的瞬间,华千歌骤然感到脑中嗡的一声,似有巨大的铜钟敲击声在耳边响起,不由心神恍惚。
她心中没来由的一慌,攥紧拳头,看来诀远是有些道行的,说不得真的能将她看透。
正在她恍惚时,诀远已从同伴手中,接过了一盏油灯。
此灯并无灯芯,造型倒颇为古朴。
“陈公公,丞相大人,这是本寺测妖邪之物的法宝,若华小姐真的被邪祟侵体,灯中的圆盘沾染她的血,便会燃气幽绿的火焰。”
说完更是目光冰寒的,扫向了华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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