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舞受伤比较轻,眼中闪着泪花,扶着赵飞站起来。
“我没事儿,去看看刀仔。”
楚小刀身手最好,也不知道装孙子,被中年男人重点照顾,伤势最为严重,好像已经昏聩了。
景文亭痛苦的哼哼道:“别看了,快送他去医院,银行卡在地上腰背夹层里。”
赵星舞捡起腰包套在身上,去胡同外面叫出租。
司机见几人浑身是血,一脸的嫌弃,果断拉下车窗,飞快的开走。
开玩笑,车子被弄脏了,我还怎么拉客人?
赵星舞没办法,只好与赵飞一起将楚小刀抬到木板车上,推着跑去医院。
“内脏出血,需要马上手术,先去前台交钱。”医生说完就去准备手术。
除了楚小刀外,景文亭是右臂骨折,被送去骨科动手术,赵飞头部受创,需要缝几针,而且有轻微脑震荡,要到神经外科接受治疗。
只有被众人保护的赵星舞,相对而言受伤比较轻,只有一些软组织挫伤,上点药就行了。
傍晚,楚小刀手术完毕,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麻药还没过,暂时没有苏醒。
赵飞几人处理妥当后,来到他病房守着。
景文亭手术做完,手臂绑着绷带,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说话:“现在怎么办?我们需要换一个地方吗?”
赵星舞握着小拳头,眼睛红红的:“等我成为血脉武者,一定要那个钱林好看!”
赵飞因为脑震荡头晕想吐,按着太阳穴,叹息道:“换吧,等养好伤,去江城武大那边。”
他扭头对赵星舞道:“你回去给我们拿套衣服。我有点不舒服,先回病房休息,刀仔醒了叫我。”
赵星舞闷头闷脑的点头,回去把衣服拿来,顺便还买了晚饭。
晚上,楚小刀醒来,见大家转危为安,松了一口气,充满自责的说:“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们。”
景文亭温柔的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好好养伤。”
楚小刀望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真是没用,什么都帮不上忙。”
来到城里之后,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累赘,还不如两个孩子,每天只能像傻子似的杵在那里,唯一能做的就是出摊收摊,帮忙拿一下东西。
他想回赵家沟了。
在那里,他活得很有存在感,不至于这么废物。
人的本性,是从小养成的,根深蒂固。
楚小刀是一个很好的助手,通俗点就是当小弟很在行,但并不适合独当一面。
赵飞刚穿越的时候,觉得楚小刀变了,现在才发现都是错觉。
他只是迫于生活,不得不张牙舞爪,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
这个外表粗鲁莽撞,内心细腻敏感的大汉,还是少了一点天生的魄力,不过这才是赵飞熟悉的发小。
赵飞心里突然涌出一种亲切感,坐到床边,拍拍他肩膀:“兄弟,不要泄气,你可以。”
楚小刀不知道这个可以指什么,但是有一种被肯定的感觉。
他望着赵飞的眼睛,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片刻之后问道:“你叫我什么?”
赵飞嬉皮笑脸道:“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毕竟我失忆了啊!”
楚小刀没有像往常那样破口大骂,一动不动的盯着着赵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是对自己儿子那种熟悉,而是非常遥远的一种熟悉,仿佛不经意间,在床底下翻到小时候尘封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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