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澄玉叹了口气,说:“蘑菇,我也不瞒着你。情哥哥是喜欢我的,他只是迫于家族压力,所以才不得不和那个女人见面。我希望你能弄明白,你是谁的朋友,你站在谁那头。”
关墨谷一颗心凉着,问她:“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你?”
墨澄玉从自己脖子里掏出一条项链。
项链细长细长的,下面坠着一个泪珠型的钻石,钻石闪烁着细碎璀璨的光芒。她说:“这是情哥哥送给我的,他对我说,项链代表‘相恋’。”
关墨谷呆了。
她的确是亲眼见到,傅明朗把项链给她。只实在是愚昧,并没想到还有这样一说。
她又想,即便没有这样的说法,送一个女生首饰,已经足够证明许多。
她垂着眼不肯说话。
墨澄玉说:“就算你不把我当朋友,也希望你不要做棒打鸳鸯的事儿。”
关墨谷难过着,又听她这么说,也不知是羞是恼,立时反齿相击:“我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儿,如果鸳鸯本就成双,谈何被人拆散呢?你想和他在一起,就自己去努力,不要把成与不成归咎到别人身上好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墨澄玉这样直接的发生冲突。
话说完,她愣了一下,墨澄玉也愣了一下。
她看到墨澄玉一双好看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她被那泪水感染,立时就觉得自己简直是坏透了,简直不是人,怎么可以欺负一个这样好看又这样柔弱的姑娘。
她张了张嘴,想对她说一些软话,时有善却推门进来了。
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房里紧张的气氛,看到了墨澄玉脸上的泪痕。他说:“怎么了这是。”
墨澄玉清醒了一些,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泪。关墨谷也清醒了,一清醒,心就又变硬了。只说幸好他进来了,要不她就又变成那个没出息的、唯墨澄玉马首是瞻的讨厌鬼。
凭什么呢?凭什么两个人都难过,却永远都是她哄着她呢?
时有善落了坐,拿一双猥琐的小眼睛在关墨谷身上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转的关墨谷满心恼怒火气。她讨厌他,看见他就像吃了苍蝇,一眼都不想多看他。
他没理关墨谷,反而揽了墨澄玉的肩膀,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这话也让关墨谷讨厌,屋里就两个人,除了她,连个鬼都没有。他这不明白是在问:是不是关墨谷欺负你了吗?
去他大爷的,她讨厌他这幅惺惺作态,暗戳戳的猥琐样子。
她甚至觉得,墨澄玉和这个老色鬼还挺般配。她恶毒的将他们两个人归于一类。一个是相貌丑陋,一个是心灵丑陋。
墨澄玉抽噎了一声,声音娇滴滴的,带着明显的表演痕迹,说:“还有谁能欺负我?还不是为了你。”说着,又抬头看了一眼关墨谷,眼神里满是幽怨,以及她看不懂的,更多的内容。
关墨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说这是墨澄玉刻意对她示好?可她不需要这样的好。
现在是时有善的把柄在她手里,她是优势方好不好?
她垂着脑袋,只当没看见墨澄玉的眼神。
时有善也破有深意的看她,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儿就是没头脑,做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你说咱俩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又没怎么样你不是,你想拆我的台,你拆的了吗?公司那你就过不去吧?你们老总找你谈话了没?告诉你怎么处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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