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娘们莫非想要独吞?”
“苏子媚,饶是你,也断然不可能抵得过我等上千号人,唯有死路一条。”
苏子媚收起了细剑,叹息了一声,“信便走,不信便死。”
“这……”
只因了一个灵匙不惜与整个殷墟的门阀为敌,甚至一度危言耸听,劝退众人?
极个别胆肥的莽夫靠近了两步,作死道:“小娘们,要想耍花招来点新鲜的啊,动不动就死不死的,你大爷我早就听腻歪了。”
一人出头,万人作妖,闲言碎语接连不断,“小妞,净会整些吓唬人的破玩意?老子还就不信了,你能把我咋滴?”
说着,抖了抖小短腿,踏着倒八字朝前跨了两步,还来回晃动。
几个随行的小弟吆喝着,“老大威武!”
倏的,怪风荡过,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掉落,脖颈处整齐的切口无一丝鲜血流出,当众人反应过来,张口结舌,骇若木鸡。
苏子媚不由得面露惊诧,她细剑尚未出鞘,双手也安分得一动未动,那人就这么离奇死了?
背脊发凉,回首一望,一个墨发飘飘的男子抚摸着一匹缠雷镶火的战驹,御风而下。
“白宇?!”
贸贸然间,苏子媚有点不敢相认,清秀的面容依旧,但细微处却是云泥之别,诡谲阴森的笑颜,离人千里之外的眸子。
白宇轻按下巴,飘忽不定的目光打量着上千号人,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冷不丁令人后怕。
众人中有人觉察到端倪,
“雷炎异兽,冰蓝双眸,木剑傍身,杀人于无形之中……是他!他就是那个歼灭三大名阀的狠人!”
“哗”的一声,举世皆惊。
“那个从埋骨之北孤身一人杀过来的疯子?”
不少年老人倒吸一口凉气,
“若不是寒汕门的李真人临终前以秘术传音,怕是无人知晓这个魔头的所作所为!”
喧闹不断,
“可是那个炼鬼术的李老前辈?”
“嘶,连那等真人都败在了他的手上,我们贸然出手岂不是送死?”
转瞬间,鸦雀无声,人心惶惶,识趣之人暗中挪步,意欲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白宇桀然一笑,“灵匙就在我手,信者来,不信者死。”
说着,晃头晃脑中竟一把掏出了灵匙,扣在指间,来回旋转。
“那……果真是灵匙!”
这是何等诱惑?一番通天贯地的大造化近在眼前,试问但凡一介修士有何人敢说不会心动?
贪欲的驱使之下,约莫有二十余人,怀揣着举棋不定的念想,不由自主靠近了白宇。
贪是诸恶源,也是深渊路。
敢逆天而行,愿举世为敌,这是修士登峰造极的必经之路,但大多数因此沦为鬼门关前的过客,忘川河底的沉石,枉死成内的冤魂,从而泯灭于时代,这便是凡俗之人的宿命。
“你们都是罪人,都应死。”
白宇自顾自念叨着,衣袖一挥,大刀阔斧,凡靠近者一律身死,着何止是杀人不眨眼,简直是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
“跑,快跑,那个疯子会杀光我们!”
顿时,宫殿之外的这片大地再度陷入混乱,宛若是一方无法无天的杀戮之城,白宇是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城主,又或是一处裁决的断头台,白宇成了冷血无情的侩子手。
“啧啧”
白宇捂着半边脸,肆无忌惮地讥笑起来,一眼一指,皆有修士暴毙,丧命,此时的他赫然是一尊主宰,生死不由命他为至上。
苏子媚彻底懵了,暴怒的气焰全无,徒留下满腔的疑虑,他还是当初的白宇?冥想数日走火入魔了不成?
“白……”
宇字尚未说出口,一道罡风打断了苏子媚的步伐。
冷冷一个字,“滚。”
白宇的冰眸狠狠地瞪了苏子媚一眼,墨发狂舞,一跃飞至灵王宫之上,猩红舌尖轻轻舔了灵匙一口,掌心一松,灵匙坠落在琉璃瓦的重檐屋顶。
霎时,白芒暴涌,卷天霞辉如流星雨一般洒向四方,第三秘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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