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女人,你已是半死之人,若是继续硬抗,你怕是得粉身碎骨。”
千皓的脸庞虽惨白,精血大损,但心智清醒,仍有一战之力。
“彼此,彼……”
蓝若馨的话语尚未说完,一口逆血冲心,倒退了几步,身子重心难稳,一个踉跄跌了个跟头,弓着身子跪在地上,先前膝盖上的旧伤再次复发,一注鲜血喷出,浸润了脚下土壤。
“呼”
目睹了这景,千皓狰狞一笑,“桀桀,女人,这首你自找的。”
转而话锋一转,朝着远处沉声道:“去吧,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需简简单单的一剑即可。”
五息过后,桑人熟视无睹,心中反复念叨,自已贵为一介剑修,怎会做出趁人不备下毒手此等龌蹉的丑事?剑修可败,但决不可辱没剑修的名谓!
谁知,千皓兀的大吼起来,嚣张且不屑,“收起你所谓的剑修尊严吧,败者食尘,你可配?”
“咚”
桑人的心头打了个冷颤,一脸的苦笑,“对,我是败者,我不配,不配……”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嘲讽,桑人已是行走在崩溃的边缘,耳畔萦绕的皆是千皓的冷血之言。
“这是你洗刷耻辱的唯一机会,若是错过了,你便是永远的败者,永远沉沦在一个女人的手下。”
“去吧,无所谓剑势,剑气,只要单单一剑,你就是胜者,你就是王。”
“噗蹭”
在言语的轮番摧残之下,桑人双目无神,吐了口浊气,拖曳着身子一步一步移向蓝若馨,死气沉沉,宛如行尸走肉。
“站住,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战局之外的白宇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战来的痛快。
“咻咻咻”
一连十多柄银灰匕首横插在白宇和桑人之间,暗地里踱步又走出一个人影。
“白宇,你可让我好找啊。”
白宇一震,“狄梓杰?!”
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困缚在半山腰的狄梓杰也赶过来了,目之所及无一不是敌人,此境堪称绝境中的绝境。
千皓淡然一笑,“没想到你还活着。”
狄梓杰颇为自在,故作恭敬道:“这不都是千面郎君您的嘱咐,我等不过是照办罢了。”
“哈哈,有劳了。”
狄梓杰拱了拱手,又说着,“倒是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望阁下能将那白宇地性命赠予我,不胜感激。”
千皓的狐狸眼珠子咕噜一转,“哦,他?为何?”
狄梓杰面无表情,“私人恩怨。”
千皓笑不露齿,“成,男的赠你,女人归我,绝妙之举。”
“所言极是。”
“哈哈哈。”
白宇倒吸了口凉气,望着不断咳血的蓝若馨,她眉宇之间皆是深暗的淤青,心中苦不堪言,生死攸关之时,自己依旧心有余而力不足。
足足三尊地境的庞然大物,纵使他通晓多路门道,可一拳难敌四手,怎么可能抵得过?逃?断剑山就这么屁点大,除了上天入地还能去哪?
不知何时,他漆黑的瞳孔再度化为淡蓝色的冰眸,肃杀,冷漠。
“不如全杀了?”
哗的一声,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心头的那股邪念一闪而过。
但……就在危机的这一时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异变再一次横生,偌大的断剑山开始摇晃,震颤。
平坦的岩石如雨后春笋一般相继冒出,凸起的一块块磐石通体显深沉的暗红色,与淋血的白骨无异,森然,可骇。
大大小小的岩石硬是将一马平川的山巅变成跌宕起伏,沟壑纵横的石林。
数人都处在最底层的一片土地上,不自觉的昂首仰望,一个泛着光芒的蒲团甚是醒目,它漂浮在石林的最顶端,高不可攀。
千皓的眉头一锁,凝重的口吻吐露二字,“灵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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