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想着,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深夜。
睡梦中的阮窈,好像又听到了楼下玄关处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和上次几乎一模一样的动静。
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凭着本能,她掀开被子,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朝楼下跑去。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冰凉的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上铺开一片银霜。
门口的玄关处,静静地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霍衍之。
他终于回来了。
阮窈心里一松,睡意和担忧混杂在一起,让她声音软得像在撒娇:“衍之……”
她扶着楼梯的扶手,快步朝他走去。
才刚走近,一股比上次更加浓烈、更加呛人的酒气就铺天盖地地袭来,瞬间将她笼罩。
他站在一片深重的阴影里,脸上的神情隐晦不明,周身却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阴郁和压抑。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阮窈的脚步蓦地顿住。
她愕然地抬头看向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衍之……你又喝醉了?”
霍衍之没有回答。
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座沉默的冰山。
她想起了上一次,他也是这样一身酒气地回来,然后……
阮窈的脸颊有些发烫,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声音小小的,带着担忧。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说着,就想绕过他去厨房给他倒杯温水。
然而,她才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猛地攥住。
下一秒,天旋地转。
阮窈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
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地禁锢着她,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她被他抱在怀里,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件昂贵手工西装上沾染的酒味,以及他独有的、清冽的乌木气息。
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眩晕又危险的讯号。
霍衍之抱着她,一言不发,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上二楼。
楼梯间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又在他身后一盏盏熄灭,光影在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上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阮窈被他这副沉默又强势的样子弄得心慌意乱,双手下意识地抵着他的胸膛,小声地挣扎着:“衍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置若罔闻。
到了二楼卧室,他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到床边,手臂一松,就将她扔在了那张柔软宽大的床上。
柔软的床垫虽然缓冲了大部分力道,但阮窈还是被摔得有些头晕。
她挣扎着撑起上半身,看着那个向她逼近的男人。
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一颗一颗,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底下壁垒分明的结实胸膛。
月光从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隙里钻进来,在他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他每走一步,阮窈的声音就越虚一分。
“衍之……”
男人不发一言,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躯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的吻不再是平日里的温柔缱绻,而是带着惩罚性的啃噬,凶狠而急切,仿佛一头饿了许久的野兽,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猎物。
尖锐的痛感从唇上传来,阮窈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委屈又害怕。
她推拒着他坚硬的胸膛,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求饶。
“呜……疼……”
她的反抗和泪水,非但没有让他停下,反而像是一剂催化剂,让他眼底的疯狂燃烧得更旺。
他一把钳住她乱动的手腕,举高,用一只手就牢牢地禁锢在她的头顶。
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承受他更加粗暴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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