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饭点,林香秀把营业的牌子挂上去,好歹在一点半之前把中午的生意做完了。
做完之后,又让武志强去炒员工餐。
员工餐倒是不费劲,饭菜上桌,玲姐从二楼下来,林香秀问她,“怎么样了?”
玲姐摇了摇头,“一开始我说给她包扎,她不愿意,后来劝了两句才愿意让我动手,刚才喊她下来吃饭,她也说不下来。”
“老板,我看引娣这次是真的被她父母伤了心,现在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就一个人在楼上窝着躺着,书都不看了。”
“那今天就不等她吃饭了,咱们先开饭吧。”
店里的众人围坐在桌子前,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说话的时候又难免讨论起这件事。
大家伙一起痛骂黄父黄母,又说起黄引娣,都说她倒了血霉,遇到这种父母。
眼看他们越骂越过分,林香秀便开口叫停,“算了算了,她父母已经不在这里,咱们就别说了,免得一会儿引娣下来听见了,又想起刚才的事。”
众人一听,也就不说起这事儿,但是大家伙儿心里都觉得有些恶心,想起黄父最后说的那番话,更是感受到了一种如蛆附骨的寒冷。
饭桌上一阵沉默,陈嫂忽然来了一句,“要我说,这种父母根本就没必要管,他们都还不到养老的年纪,引娣就算不回家又能怎么样?”
玲姐也嗤笑了一声,“要我说,她这对父母就是懒,现在附近那么多工厂到处都在招人,开出来的工资都不少,他们夫妻俩甩开膀子干,怎么都能把几个孩子供出去。两个没出息的就知道啃闺女!”
林香秀听见这个,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方向,她沉默着没说话,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黄父黄母来了以后,林香秀总觉得黄引娣的反应不对劲。
她太沉默了,一句话都不说,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连滴眼泪都没有。
林香秀心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她说不上来这种怪异的感觉,只好先招呼大家吃饭。
吃过午饭,林香秀没再上二楼睡觉,而是开始研究春饼和春卷。
这是林笑闹着要吃的,林香秀便想着在店里多做一些,做出来也正好给店里的人尝尝,合适的话店里也可以上这道菜。
等后厨里传出春饼香味时,店里好几个人都被香味吸引过来。
他们看见林香秀一张接着一张的从锅里揭出春饼,都惊叹起来,玲姐最先忍不住凑过来,惊呼道:“这饼怎么这么神奇啊,锅里看着就一张饼,但你怎么能一张接着一张的拿出来?”
林香秀笑道:“这是我们北方老家的吃法,好多张饼叠在一起,叠放的时候刷了油,最后擀平,擀得薄薄的,放在锅里一起烙。”
说话间,林香秀又揭了几张饼出来,锅里只剩四五张的时候,她把火一关,慢悠悠的把最后几张饼拿出来,又招呼大家卷饼吃。
“这是酸辣土豆丝,这是豆芽菜,那儿还有鱼香肉丝,把菜放到饼里卷一卷就能吃。”林香秀自己动手卷了一个放进嘴里。
土豆丝脆生生的,配合劲道的饼,就是她在老家吃过的味道。
林香秀一边吃一边点头,吃了两个后又过去包春卷。
她低头包春卷的时候,脑子里又闪过黄引娣的脸,忍不住朝二楼的方向看了看。
今天一下午黄引娣都没动静,一直没下过楼,也没有下来吃饭。
玲姐尝试着上去送春饼,没过一会儿又下来,朝着大家伙摇头,“她不肯吃,把头蒙在被子里,好像是睡着了。”
店里的几个女同志都面露担心。
这一刻,他们都开始讨厌黄引娣的父母,怎么会把一个小姑娘逼成这样。
林香秀包好春卷,在锅里放了点底油煎熟,煎熟之后,拿了一盘煎到金黄的春卷上了楼。
“我上去看看。”她主要还是不放心黄引娣。
上了楼后,林香秀这才明白玲姐话里的意思。
林香秀被黄引娣脸上那种灰败的表情吓了一跳,她问道:“引娣,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现在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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