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捡到泡泡那几天,它也是这么守在她浴室门口,摇着尾巴。
泡泡是讨好,他是嘚瑟。
明枝换了个方向继续刷牙,漱了漱口。
刚洗完脸,迟砚川便凑了过来,往她唇角亲了亲,意味深长道:“薄荷味。”
明枝反应过来就要往他身侧逃走。
迟砚川把她圈回洗漱台边,目光灼热地盯着她:“下次还能有昨晚那种好事吗?”
明枝脸一热,夜深人静她敢做,大白天却没法跟他聊这个。
她故作镇定道:“看我心情,看你表现。”
迟砚川低笑着凑近:“我昨晚表现好吗?”
“刚开始你可是差点把我给掐麻了。”
“看不出你还有这种癖好。”
“喜欢控制我?”
不等明枝反驳,他已经盖棺论定并发出邀请:“下次继续。”
“我听你的,你不让我身寸我一定——”
明枝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明枝只有今天有时间,第二天就起了个大早赶回苏城,迟砚川把她送到机场。
明枝拎着包准备下车,刚打开车门又主动转过身,在他唇边亲了亲:“三哥,我走了。”
迟砚川捏了捏她手心:“去吧。”
接受聚少离多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有的人只能看她照片。
有的人却可以陪在她身边,他无法容忍,尤其是那些对她心有企图的男人。
以前,他就是只能看她照片的那个人,但现在,他的宝贝愿意主动回到他身边。
明枝在苏城的拍摄工作一直到五月底才结束。
“明枝姐,你要记得医生的叮嘱,药水一天要多涂几遍,千万别乱挠……”
从机场出来,小晴碎碎叨叨。
明枝把她手里自己的行李箱接过来:“我知道啦,你就别担心了,接下来有半个月假期,你好好玩。”
“那我先走了。”
“快去吧。”
和小晴在机场分开,明枝推着行李箱走出来,迟砚川来接她,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
即便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但被风吹动头发露出来的额头依然能看到明显的红点。
迟砚川心头一紧,大步上前问:“怎么了?”
对上他发沉的眼神,明枝老实交代,在苏城他们跟随拍摄场地换酒店住,最后几天住的那个酒店水质不太好。
“我看过医生了,就是过敏起了点红疹,不严重。”
迟砚川不信,就要摘下她口罩。
“回车里再说。”
迟砚川沉默,一把扣住她手腕,进到车里立刻摘下她的口罩,眉头紧蹙。
升起挡板,他沉着脸掀开她衣服。
司机在前头开车,听到一句冷肃的:“去医院。”他立刻打起精神加快油门。
明枝的脖颈,脸颊,手臂,两条腿都起了疹子,的确是过敏,也叫接触性皮炎,大片红疹看着吓人,但只要按时上药不出一周就能好转。
听完医生的话迟砚川的脸色也没有好一点,依旧沉着,担心一会儿回了家小三会往她身上扑,立刻让何乐过去把狗带回迟家。
车里,迟砚川用指腹抚过她发烫的皮肤:“痒吗?”
明枝摇摇头:“还好。”
才怪。
当晚,迟砚川就发现她根本睡不着。
躺在床上,手指揪着床单,想抓挠又不敢,只能微微扭动着身体缓解瘙痒。
迟砚川直接在家办公。
早上他比平时更早起床,明枝昨晚根本没睡好,早上脑袋昏昏沉沉,发觉身上又痒又热的肌肤透出一股清凉,睁开眼就看见迟砚川正坐在床边给她涂抹药膏。
前两天在苏城她都是自己涂的,有些比较私密的地方涂不到位,她又不好麻烦小晴,如今有迟砚川在她就不必担心了。
按照医嘱明枝这段时间要清淡饮食,迟砚川也没让陈阿姨做两份,她能吃什么他跟着吃就行,吃完饭他开始给她涂今天的第三遍药水。
白天倒还好,注意力能够被别的东西转移,一到晚上才是发痒难耐。
担心药水涂多了不好,迟砚川下午出去了一趟,回来手里多了瓶深棕色的药膏,闻着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按照那位德高望重老中医的意思,这药膏只要觉得发痒就可以涂,不会有药性残留。
只要明枝在半梦半醒间哼唧,迟砚川便打开床头阅读灯开始给她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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