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本听着小时在沙婶家,便已经想到自己过去找沙婶,顺便接上小时。
毕竟这件事情闹得如此之大,他们还把冷家的窗户砸了,而且为了让她和苏雨柔顺利进入冷家,月之羡还故意放出假信息把冷广月骗出去。
回头不知道花婶得知月之羡诅咒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闹?
不过这些比起卢婉婉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那冷广月就是个变态,谁知道才做了两天的谦谦君子,就开始暴露,对卢婉婉动手。
她一路快步跑到沙婶家,果然见小时在树下玩耍,沙婶在剥牡蛎。
小时先看到她,立即就冲出院子来,“娘,你和爹爹去哪里,怎么不带我玩?”
谢明珠将她搂在怀里,顾不上哄,忙朝沙婶看去,“沙婶,卢婉婉被冷广月打的浑身是伤,月之羡和雨柔已将她送去了海神庙。”
整个广茂县都缺女人,没媳妇的人家多了去。
他们银月滩对于这些媳妇更是宝贝不已。
所以沙婶一听到这话,立即就起身来,怒目圆睁,“这冷小二莫不是疯了不成?”又有些疑惑:“昨日看着不是好好的么?”而且卢婉婉是与她婆婆花婶不和。
怎么又扯到冷广月身上?
但见谢明珠急得一脸的汗水,神情也不作假,月之羡还亲自将人送去了海神庙,自然是不疑有他。
忙拿起拐杖,匆匆忙和谢明珠一起去海神庙。
这头,已经围了不少老少妇人在此,原本在上学的孩童们,因祭婆婆去给卢婉婉治伤了,没人管着也都全在广场里玩耍。
不过他们显然也知道是出了事情,一个个好奇不已。
时不时地跑到祭婆婆的药房前,踮起脚尖查看一二。
谢明珠抱着小时刚到,与沙婶还没挤过去,就忽然被人撞开,小时险些从她身上掉下来,顿时吓得哇哇大叫。
沙婶也被推倒在,眼看就要摔倒,这千钧一发之际,月之羡忽然出现,一把将她扶住,又将谢明珠怀里的小时接了过去,“没事吧?”
谢明珠看着被扶稳的沙婶,心有余悸,刚顾着去抱紧小时,也没主意是谁,这时候才想起质问,“是谁啊?走路也不看人。”
“是冷广月。”月之羡将人送过来的时候,用一个竹篾裹着人,路过各家庭院的时候,自然是被瞧见了。
身边又跟着一个急色匆匆的苏雨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出了事。
都放下手里的活计跟过来。
人送到祭婆婆这里,他一个男子不方便进去,所以除了苏雨柔,一个跟着来看热闹的嫂子也跟着在里面帮忙。
他就在这广场外面等谢明珠她们三,顺便喊了宴哥儿先将妹妹们带回去。
那卢婉婉的伤势比他们预计的都要严重,他怕孩子们看到害怕。
只是没想到,这冷广月来得如此之快。
而此刻谢明珠听到他的话,抬头望过去,只见此刻的冷广月就像是处于一种未知的癫狂状态中一般,一脸暴怒地对着祭婆婆药房的门狠踹。
那脚劲,每踹一下,谢明珠的心头就咯噔一下。
她砸了冷广月家的窗户,回头这家暴男不会来报复自己吧?
这时候不免是有些害怕起来。
村里来围观的人还不知道缘由,几个年长的媳妇去拉他,“冷小二,你这是做什么?你媳妇受了伤,祭婆婆正在给你媳妇治伤呢!”
可冷广月就像是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一般,根本就不听劝,反而粗暴地甩开了她们,只继续朝里面的冲卢婉婉大喊:“我知道你没病,别装了,赶紧起来跟我回家!听到没有?”
但是里面根本就没有卢婉婉的声音,回应他的是苏雨柔带着哭腔的骂声:“冷广月,你个没良知的狗东西,你怎么能把婉婉打成这样?”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广场是老少们,这会儿才知道卢婉婉那伤势,竟然是冷广月动手打的。
一个个都是露出难以置信的样子。
毕竟这冷广月虽说平日里看着沉默寡欲一些,但平时也没见跟谁生过嫌隙,更没见他动过手。
他们不想相信,可是此刻的冷广月,对里面苏雨柔的话和外面大家的窃窃私语,都充耳不闻,反而威胁起了卢婉婉,“你不听话了是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不听话是什么下场?”
此刻的冷广月眼睛猩红,整个人不自然地扭着脖子,真正地像疯了一样。
吓得不少妇人都忙拉开自家的孩子,深怕他一个发狂,忽然冲过来伤了自家的孩子。
而冷广月那嘴里威胁的话语仍旧在继续:“怎么,你忘记你那两个朋友了?尤其是那个谢明珠,她那样美,你说……”
当然,这话他没能说完就被打断了。
因为月之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前去,狠狠往他脸上砸了一拳。
谢明珠是看到被塞到自己怀里一脸懵的小时才反应过来,月之羡竟然跑去打了冷广月。
但出乎意料,冷广月没有找月之羡打回来,反而在斜着脑袋摸了摸嘴角流出的来的血迹后,然后又继续踹祭婆婆的门。
这次语气温柔了不少,脸上甚至还露出了笑容,仿佛他就是个十全十美的好丈夫,轻声细语地朝里哄着:“婉婉,快出来,别闹了。你也不想害她们俩被送到盐场去吧?”
可谢明珠仍旧担心他下一刻发狂跑来找些月之羡报复,急得不行,连忙将月之羡喊过来,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那人就是疯了,这个时候叫他逞几句口舌之快死不了。”
就怕冷广月忽然发起狂来朝月之羡动手。
压根就没有留意此刻冷广月又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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