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心软得一塌糊涂,怜爱地抚摸林云书的侧脸。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可不能迷信啊,”他自证清白:“我就是怕……我有点担心你身体。”
他边说视线边扫过林云书的上身。
林云书腰间搭着毛毯,看不见腿,但周屿知道这双腿白皙修长,脚腕细得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很多时候他都不敢用力去拽林云书的脚腕,通常是一手托着膝窝,一手护着后腰,用这样减少受力的方式将人拉到自己身下。
更不用说林云书现在穿着睡衣,纯棉质地,领口微微敞开,脖颈和胸前的皮肤白到暗光下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林云书心事重重地垂着眼睛,长而下垂的睫毛扫着眼尾。
周屿没忍住摸了摸,那簇睫毛就敏感地抖动一下,扇羽般翩然掀起,看向他。
“你可能不是那么清楚,”周屿捧着他的脸,视线扫了扫他领口:“对我来说,你就是穿得再保守,都是在勾引我。”
林云书:“……?”
他还陷在困惑和小小的忧虑中,周屿突然爆出的骚话骚得他灵魂一震。
小小的忧虑顷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大的无语。
他怎么能忘了,周屿这人是旷世奇才,无论他露出多么认真的神情,你只要相信,你就输了。
这个人永远不会有正形的时候。
周屿:“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很有毅力的人,上头了也很难保持理智,跟你睡一张床却不能碰你简直是受刑。”
林云书:“……”
周屿越说越起劲:“办完一整场婚礼其实挺累人的,我不想你在和我走进婚姻殿堂的时候、甚至宣誓的时候,是以一种不太舒服的状态。”
他似乎边说还边幻想着,很明显地投入进去了:“这两天你需要好好休息,我不能去打扰你,为了你能有一个好的状态,我愿意压抑我自己!”
林云书:“………”
周屿瞧着林云书的神色,话风一转,“不过如果你实在舍不得我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林云书当即从沙发上蹭起来,收拾好毯子和ipad,一个箭步冲进房间,啪嗒关上了门。
背影决绝,毫无留恋。
周屿:“o.o”
他转头看向鱼薯。
沙发上风卷残云,小猫毛发凌乱,懵逼地睁着一双大眼睛:“o.o”
周屿呢喃:“他一次都没有回头。”
鱼薯:“喵~”
久违地,林云书一个人霸占了一整张床。
前半夜其实挺爽的。
林云书在床上打滚翻身,滚了好久都没掉下去,他才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床有多大。
跟周屿睡久了,他的位置局限在床的右侧。
每次睡着睡着翻个身,不到半圈就撞墙,周屿会把他捞进怀里继续睡,而他通常情况下没有挣脱的力量。
现在多好啊。
林云书呈大字型躺在床铺中央,手脚不停上下滑动,真丝床单柔软得像云朵,怎么躺怎么舒服。
他满足地喟叹一声,伸手,关灯,等待入睡。
房间里温度适宜,林云书只将毛毯搭在腰间,刚开始很舒服,可渐渐的,林云书发现自己心率变得有些快。
黑夜静静流淌,四下太安静了,他甚至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股声音撞击耳膜,吵得他无法入睡。
他翻身侧躺,用手掌压住耳朵,但收效甚微。
无奈之下,他只好掀开毯子,扔到一边,用脚勾起被子盖到身上。
被套上隐约残留周屿的信息素,林云书将它裹紧,激烈地心跳这才逐渐平复下去。
他疲倦地松开眉心,意识缓慢抽离。
可这一晚似乎格外漫长。
后半夜,林云书忽然惊醒。
他有点轻微的心悸,小口喘着气,手指无意识攥紧被子压在胸口。
周围太暗了,他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眼前发黑,还是环境本就如此。
这阵心悸大约过了五分钟才彻底消褪。
林云书又能看见光了,冷白的月光透过纱帘,影影绰绰映在地面。
他放空地凝视片刻,直到血液重新流入四肢,手脚不再冷得像冰块,他才轻微动了动。
紧跟着又突兀地停了下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睡到了周屿那一边,脸埋在枕头上汲取对方信息素的气味。
这个事实让林云书浑身都僵硬起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对周屿的信息素已经依赖到这种地步,失去了就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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