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对比之下,原配长子比婚外情上位的继室儿子更绅士体面,这是大家万年不变的热衷话题,虽然梁瑾维什么都没做,但是看客就是觉得复仇了爽快了。
乔瑾亦依然没有觉得这场寿宴能跟自己扯上关系,他把画具都搬到书房,欧慕崇处理事务他就在旁边画画,欧慕崇闲下来就在旁边看他画,甚至把他练习的素描都按照次序整理好封装,闲下来偶尔会翻看他那些做了很多标记的艺术史书籍,半点没有透露出失去乔瑾亦注意力的不耐烦。
寿宴前一天欧立仁在赛马会摔跤,他的包厢离终点很近,他摔跤的过程正好被公众看台的记者用高清摄像机记录下来,视频里面欧立仁一个转身,似乎左脚拌右脚。
让乔瑾亦忍不住吐槽:“他是纸片人吗?”
因为这位富豪的名声也很一般,网上迅速出现了很多高浏览量恶搞视频,都有记者堵在私立医院门口打算对他做采访。
期间欧立仁的子侄们都有被记者拍到前去看望,alex给欧慕崇打来电话,希望他可以露个面。
乔瑾亦对他说:“你告诉你二叔,以后马场这个地方他就不要去了,跟他犯冲。”
乔瑾亦把脸贴在他手掌心的样子太可爱,欧慕崇笑了一下,就忽略掉了宛如十八层床垫之下一颗豌豆的梗硌感。
原本他还在想有没有去的必要,这回倒是有话说了。
早上欧慕崇出门,乔瑾亦决定留在家里画画。
他刚调好颜色就接到电话,是以前高中时期的同学,问他可不可以高抬贵手。
消息来回发了十分钟乔瑾亦才知道,原来新律师还给他很多高中同学的大学投了举报信,有些人在网上留下的痕迹太多,现在已经被校方谈话,周围同学也已经知道了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事态对他们来说似乎很严重。
对方道歉姿态放的很低,其中也隐约透露出新律师给校方施压太猛。
其实乔瑾亦都不记得这位同学欺负过自己的细节,大概是为了融入“班级老大”的小团队,为了投诚在网上虚张声势了。
乔瑾亦对沉默的看客没什么同情心,但校园内社死的惩罚已经够了,他因为小团体身份的“虚荣”做的坏事,现在已经完全撕破。
“我会跟律师讲,不会让你受到超出你应该受的惩罚。”乔瑾亦回完这一条就开始画画,对方又期期艾艾的发了几条,自然没有得到回复。
知道没有可能得到更宽容的结果,对方又自以为洒脱的发来一条:“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其实可以做朋友。”
乔瑾亦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代替他翻篇的底气,冷冷的回复他:“你们那种把自己变烂才能被接纳的友谊我并不需要。”
他画了半个小时,手机在旁边响起来,他以为是刚才谈过的同学纠缠不休,叹息一声没好气的接起:“要怎么样?”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才开口:“我是黄佩欣,你母亲来宴会闹事了。”
乔瑾亦手指一下子攥紧,他保持冷静的问:“梁瑾维不在吗?”
黄佩欣淡漠的说:“william还在外面迎宾不好叫他过来,除了保安没有人控制的住她,外面人很多,闹上新闻也不好看,你能过来安抚一下么?”
乔瑾亦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乔丽澜被保安按在地上的狼狈模样,他气到发抖,忍不住吼道:“你们不要伤害我妈妈!我这就过去!”
他们这种人家在情感上完全不可理喻,居然因为要迎宾而不让人去保护自己的母亲?他们居然觉得这种欺瞒理所应当?
乔瑾亦把梁瑾维从黑名单拉出来,一边打电话一边喊林伯,林伯帮他给司机打电话,司机说要两三分钟,他匆匆跑上楼把睡衣换下来,出来时司机已经准备好。
梁瑾维似乎真的忙的没时间看手机,两个电话都没有接。
他一路上都在想到场之后要给谁一巴掌,首先梁瑾维肯定逃不过。
如果是她妈妈被人毫无尊严的控制着,所有人都冷眼旁观的话,那他打算干脆毁了寿宴,梁家人都别好过了。
他丝毫不怀疑她妈妈闯进去的动机,收到邀请也好不请自来也好,他妈妈年轻时有太多委屈,大闹梁敏敬的寿宴除了有失自己的风度外,梁敏敬这个宴会主人都十分的活该。
快要到场地时黄佩欣再次给他打电话,提醒他从哪个入口进来不会拥挤也不需要邀请函。
他让司机开过去,有人特意在这里等他,车子刚停稳就来帮他开车门,一路小跑的在前面引路。
司机咂摸出一点不对劲,他连忙下车跟上去,紧紧的护在乔瑾亦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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