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饿不饿?”贺开说,“我打包了酒酿小汤圆,在冰箱里,我去热一下?”
陆什道:“我去热吧。”
贺开按住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会热。”
话虽如此,当贺开在厨房烧水时,陆什披了件外套,端着杯牛奶,倚靠在厨房门上看他动作。
方才写代码时,他手指如飞,动作疾速,现在却又安静得仿佛冬日的雪山。
贺开走过来,软声道:“你怕我炸厨房啊?”
陆什失笑:“不是。”
“还有很多代码要写吗?”
“不急这几分钟。”陆什顿了顿,道,“抱歉,这几天有点忙。”
“没事啊,我们之间不需要为这种事情说抱歉。”贺开心里又是一阵酸涩,他觉得陆什还是和他生分了,“为什么要说抱歉?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忍不住凑上去索吻,尝到了牛奶的香甜。
陆什任由他吻了一会儿,轻轻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男朋友,水开了。”
贺开一下子就被抚慰了。
热好的酒酿小汤圆是甜甜的,糯米软而不粘,酒酿又香又润,两人分着吃完,夜已经很深了。
陆什还有作业,贺开坐在旁一边处理文件一边陪他,不时投喂一口饼干。小黑猫巫师在床尾睡得香极了,偶尔醒来,茫然地冲他们叫两声。
等上床休息,已经是凌晨一点。
贺开窝在陆什的怀里,问他:“明天有没有想吃的宵夜?我带回来。”
陆什道:“你不是明天晚上的飞机么?晚饭我陪你吃吧,然后送你去机场。”
“不用,你先忙你的事情。”贺开心里又酸又甜,“不要和我这么生分。”
陆什抚了抚他的后背。
深夜依偎在爱人怀里,心酸被无限放大。明天一别,又是半个月不能见面……贺开低声道:“宝宝,我们不差这一顿饭,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之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很多很多顿饭?”
“哥,你又胡思乱想了。”
陆什的手指一寸寸按过他的腰身和脊柱,按到某个敏感点时,贺开浑身一颤,重重地喘了一下,几乎眼冒金星,耳朵嗡嗡。
“会的。”他在一阵阵嗡嗡耳鸣声中辨认出了陆什的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睡觉吧。”
第二天,陆什仍去机场送了他。
四周行人匆匆,离别的氛围下,贺开眼眶发酸,几乎忍不住眼泪。
陆什拉着行李箱的扶手,隔着一米远,淡淡地看着他。
贺开想起陆什在酒店顶楼时说的话,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牙根都咬酸疼了。他答应过要改掉这个坏毛病。
直到鼻腔的酸涩感消失不见,他才重新抬起头。
陆什的目光审视地从他睫毛上扫过,确定没有任何湿意,这才走近一步,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一路平安。”
回国后,依靠着每天一个视频电话、一早一晚的聊天和撒娇讨来的三两句情话,贺开终于熬到了年底。
距离陆什回国还有一周,贺开先过去了一趟,办理好宠物托运,把小猫巫师平安地送回国内安顿好。
接下来的时间,他抓心挠肝地等待着陆什的回来。
飞机落地a市机场时已是凌晨三点。上飞机前,陆什告诉他按时睡觉不要去接,但贺开怎么可能不去接。
陆什在出口看见他时,略微一怔,又加快脚步走过来。
贺开把眼泪忍得很好,没有露出任何一点端倪,于是获得了一枚比上次多两倍时间的舌吻。
接下来的两天,陆什吃了安眠药倒时差。之后回学校办交接手续,整理宿舍,跟上学习进度,忙忙碌碌一整周,几乎没有停歇过。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陆什的舍友请他吃饭聚餐,一帮子年轻人在一起玩,想也知道会需要很久。
贺开从一个酒局出来,本身就有些微醺了,看到陆什发的消息说不用等他,明天再见面,当下就委屈得不行。
陆什回来已经一周了,可他们连拥抱和亲吻都没有过几次,更别说进一步的事情。
他坐在车后座,揉了揉眉心,拨过去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陆什的声音响起:“哥?”
“宝贝,我想你了。”酒意让他毫不掩饰地吐露真心,“今晚回来好不好?”
“你喝酒了?”
贺开撑着额头,嗯了一声:“想你,我等你结束,和我回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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