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没有挨着路薄幽的身躯,在黑暗中兴奋的探出数条触手。
“这边,跟我来,”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怪,但比起上一次见到自然得多。
路薄幽被他带着,很快甩开了身后跟踪的人,两人停在一家亮着灯的店门前,光亮让他松了口气,便收回了一直抓着对方的手。
“夫人,你湿了,要去我店里擦一下吗?”
“路薄幽,”路薄幽纠正他的称呼,又婉拒邀约。
他就僵硬的扯了下嘴角,看起来是想笑,但没笑成功,有些苦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淡绿色的手帕递过来。
路薄幽也没跟他客气,拿过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水,又塞回到他手里,对这个上一秒还是自己救星的男人十分虚假的笑了下,“谢了~”
他弯起漂亮的眼睛,趁着对方还在愣神,心安理得的抢走陈夏手里的伞离开。
再次被一人留在原地的陈夏这次依旧目送到他身影消失才转身进到店里。
这次他手里的手帕,沾染了更多对方的味道。
……好饿。
食欲和性欲往往是相通的。
棺材店的小阁楼,高大的青年舒展着性感的身躯仰躺在沙发上,口鼻盖着刚才那块淡绿色的手帕呼吸,又觉得不够,拿下来包到身下。
黏腻的咕叽声渐渐的压过窗外的雨声,一两句低哑的喘息自他喉间溢出,陈夏沉浸在路薄幽的气味中,懵懂又遵循着怪物的本能安抚自己身体某处不听话的部位。
越沉越深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粗重的呼吸还没调整好,就听到对面叫他的名字,并问他:“要不要跟我结婚?”
他手里的方巾唰的一下被弄湿透。
第3章 第十九任丈夫
巨大的快感冲击着身体,陈夏险些没能维持住人形,有大半身躯都化作了漆黑的液态,显得快被染成白色的方巾格外的显眼。
喉间没忍住的那声闷哼在几秒钟之后化作绵长的呼吸,窗外刚好有雷声,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刚才的声音。
不然为什么几个小时前从自己面前离开的人会忽然打电话过来?
他这边安静的太久,住在小镇最高规格的酒店内的路薄幽忽然有些后悔做这个决定。
刚才回到酒店后,他左思右想觉得不想再出现今晚这样被紧密跟踪的状况,他有很多的秘密,被跟踪久了迟早会暴露,还会阻碍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他们怀疑自己,那他就先找个普通人嫁了,扮演一段时间的普通夫妻给他们看,让他们认为自己只图钱财的猜想不攻自破。
路薄幽对此有几个人选,不过大概是因为刚见过陈夏,对方那张在伞下望过来的英俊脸庞总往他脑子里钻,以至于他脑子一热就决定是他。
对方的信息他之前就让乌今雨查过,没什么问题,于是才有了刚才那通电话。
只是从前这种话他都是听的那一方,这还是头一回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不吭声。
“怎么,你不愿意?”
路薄幽声音冷了下来,那边响起了些杂音,紧接着是陈夏略显着急的否认:“愿意,我愿意。”
令人满意的答案,路薄幽语气缓和下来,又变得温温柔柔:“那后天的婚礼你会去吧?”
陈夏整理衣服的手一顿,人还有些恍惚,一边讶异婚礼这么近一边点头,点完头想到路薄幽那边看不见,赶紧补充:“会去。”
他正好守着这个香甜的人类,以免有别的东西跟他抢。
还是个满意的答案,路薄幽终于心情好转,挂电话前笑着说了句“乖”。
那是一句带着点气音的温香甜语,陈夏第一次耳边起了酥麻麻的感觉。
婚礼的地点竟然就是上次两人见面的那座教堂,只是这次一改当初的灰旧潮湿,教堂被大量的鲜花装饰的充满了喜庆的味道。
一束束大红色的花沿着长桌摆放,参加婚礼的人却寥寥无几,一来是路薄幽这边压根就没有亲人,而那两个好友不方便露面,二来,陈夏顶替的这个人类也没什么亲人在了。
婚礼现场除了牧师,只剩下乐队和唱诗班,仪式进行的很顺利,只是牧师在看到路薄幽时明显愣了愣。
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跟这位东方美人见过三次面,实在是无法不诧异。
听说这位路先生身上有一个神秘的诅咒,所有成为他丈夫的人,总会在不久后意外死去。
牧师抬起皱巴巴的眼皮,略带惋惜的看了眼陈夏。
这大概是他主持婚礼以来见过最好看的一位新郎,和路薄幽站在一起是那么的登对,就是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能活多久,可别再是个短命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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