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我,也包括……所有人。”
任凭血泪滑落。
“哒哒哒——”
“所有人……”
脚步越来越近,只是看着少年的黑发沾上了水珠,近得能看见那颗红色的石头就挂在胸前。
“佐助君,你……你,”无助的眼泪接连不断地打住想说的话,“你,你。”
少年的右手微微抬起,等落点额头之时,彼此的距离就如天渊,拒绝一切,接受一切,却总是……无力地拉扯被鲜血浸满的纱布。
“你会死。”
这是明确的拒绝。
“不是这样的。”张开手的雏田在目睹绷带缝隙后,依旧只能看到少年的背影,“我在追随你。”
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
“就这样结束,之后我会彻底消失。”
为什么?
“佐助!你不能走!”
“没什么不可以。”
少年的脚步在雨夜中逐渐消失,白眼的注视中只是追随的背影,所有想说的话都只能继续被所看见的未来覆盖脚印,直到前行的脚步被一棵老树挡住了退路,雨声变小,一切狼狈避无可避。
“别走,我对你……”
“磅——”
少年一拳重锤在树上。
“哈哈哈哈哈哈!”
顺着树干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困兽之中,只是听着笑声无法说出口的话就变成长久的眷恋,只是看着他,就像雏鸟出生的依恋。
“救救我,佐助君。”
距离从未靠近,只是期待着心中的答案,血泪就无法停止地在少年眼前涌出,十七岁的时候大家都在发自内心的寻求关于自身最真确的答案。
“宇智波一族无法拯救任何人。”
只是看着血水的恐怖覆没一切,无力的人从白眼的残缺之处转移到少年残缺的手臂,信仰开始黯淡。
“救救我……拜托你。”
寻求的答案很多都没有正确的结果,甚至过于违背最初的意愿,才会让人在伸出手的时候依旧犹豫到恐惧。
恐惧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日向一族!”
不过是害怕在触碰的瞬间被拒绝,所有人都深陷绝望泥淖。
“轰隆隆——”
十年的时间,只是因为感情所以也任由感情生长在白眼的世界里,看着电闪雷鸣之间最后的宇智波如何流着眼泪倒在血泊中,二十八岁的宇智波又是多么寂寞的站在世界最边缘的角落只身一人。
“是我错了!”低沉,沙哑又充满痛恨的少年声音,“一族的荣誉,一族的信仰,一族的爱恨,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从鼬开始”
时间混乱了……
“就再也没有属于我的。”
为爱而生的宇智波一族注定与爱分别,从很久以前父母双亲皆已死去到后来,埋葬所有血缘同宗族人的尸体。
“鼬死了。”
死去的鼬带走了存活之人所有的信仰,只是为了追逐哥哥的死亡,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一切,第七班、木叶隐村、同伴、老师,甚至所有、所有只是在失去左臂后还能重新站起来。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只是为了能在站起来之后再次大步地往前走,泥泞之时,只是犹豫就在沉默里被束缚…是脚被制止。
她说:“白眼看到一切,从过去到未来,只要我还是有用的,我也希望留在你身边,成为你哥哥的…替代品,替身,傀儡,什么都好…别放弃我。”
雨夜之中,发如绢丝而下,想听的话或许从未改变,黑发少年同样垂着脑袋低头俯视,红色的写轮眼和紫色的轮回眼藏着各种说不出的…的自嘲。
鼬吗?
宇智波鼬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是被现在的木叶承认的英雄,谁能代替他?雨水顺着少年湿透的发丝滴落到地上,心中只剩荒凉一片。
“宇智波佐助,拜托。”
少年的表情似哭又似笑,红色的眼睛在雨水的浸润下变得湿润,他俯视着趴在地上的身影,就像看着那个晚上的自己。
那个晚上到鼬到底想了多少次?
“不要碰我,让我冷静一下。”
最后的宇智波退却脚步,抬起头,仅剩的右手掠起湿透的刘海,那张漂亮的脸蛋铅尘不染,满藏绝望。
“别走。”她的挽留正与大雨融洽,
也是恨意让人的情绪失控到与大雨同化。
“不要靠近我。”
“轰隆——”
“不要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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