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话音刚落,便有大臣惊呼:这这说的可是和亲一事?
没错。国主声音透着深深的无奈:公主及笄前夜,国师占卜,得此预言,果然,及笄礼后北方战事又起,元夏军不敌。
有大臣喃喃道:怎会如此?程将军,与梁国一战,不是胜了么?
程开山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跟这些文臣解释,战场瞬息万变,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国主口中的战事,并不是他负责。
不是梁国,是怀漠,他们跟大召国勾结,我军战败后,随战报而来的,还有大召国的和亲消息,如今多事之秋,元夏军大败消息隐而未宣。
众臣默,预言应验了。
想想自己儿子,程开山不由地问:国师,可有法子解?
国主朝国师点头示意,国师缓缓开口:若以朱雀翎覆其獠牙,可暂平星轨之乱,然紫微帝星必坠,龙脉尽染赭色。凤凰浴火则天地焚,玄鸟折翼则社稷殒。
程开山跌坐在椅子上,讷讷道:和亲非得无忧殿下不可么?圣人不妨认个义女,赐封号,何尝不是咱们元夏国的公主啊。
众臣附和:对啊,此法可行。
国主摆了摆手:求娶公主的是质子云华,他与无忧自幼一起长大,你们以为他不识无忧么?
程开山再次开口,声音满是无措:圣人,犬子,犬子
大将军无需多言,朕明白。国主没让程开山继续说下去,叹了口气道:和亲之事已无变数,含章当以大局为重,应对公主多加劝说。
臣,领命。】
这段剧情结束,就是公主得知和亲之事已成定局,负气之下离家出走,被长盼在她们经常去的城外农庄寻到,而后公主诉说心事,长盼沉默聆听。
江临早上要拍的是这一段戏。
《长宁》第二十三场戏第二镜,3、2、1,action!
【无忧望着农庄的田野,一派绿意盎然,可她的心却荒芜一片。和亲已成定局,往日对他宠爱有加的父皇这次好似变了个人,无论她怎么撒娇怎么哭求,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她不懂。
以前都是以她为重,怎么这次就变了呢?
还有程含章。她以为他来找自己,是跟自己统一战线共进退,可没想到,他也是来说服自己答应和亲一事。
骗子,都是骗子。
无忧手上揪着手绢,眼泪在眼底打转,忽然,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长盼。无忧轻唤,没有回头。
长盼摇了下手腕上的铃铛,我在。
不知什么时候起,长盼手腕上系了一颗铃铛,只有她跟他说话时,铃铛会响起,一声代表是,两声代表否。
只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两声铃铛响起过,长盼从未否定过她。
无忧有些想哭。
长盼,若你会说话,你也会劝本宫答应和亲么?
铃声迟迟未响,无忧转过身,看着夕阳下的少年,她又问了一遍:你会么?
铃铛响了,一声。
无忧想,果然,她只有一个人。
两声。
铃声清脆,在寂静的傍晚轻轻响起,一下又一下。含着坚定的回应,传进无忧耳中,仿佛在说,公主殿下,我不会。
无忧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长盼,我不想去和亲!
铃声没有响起。
痛哭的无忧也没看见,一只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
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小江,演的真好,刚刚那个眼神我差点没接住。这场戏刚结束,素晴红着眼睛走过来,拍了拍江临的肩膀,显然还没怎么出戏,真好,小江。
江临汗颜。
其实是他差点没接住素晴的戏,无忧突然大哭,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知如何是好,剧本中描写的克制让他演成了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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