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脉搏的跳动细致地吮舔,偶尔用齿尖逗弄,又不时含着那块肌肤,不着痕迹地抬眸观察她的反应。
宁酒的痛觉本来就低,被他这样捉弄,腕侧早已红成一片,眼尾也被逼出一层薄泪,泪意模糊了睫影。
“停下来...我们在说正事啊......”
“我们也在干正事啊,宁医生。”
男人自然接过她的话头,语气正经得没边,如果忽视那只正带着她去扶眼镜的手,他的话还真有几分可信程度。
“宁医生,我会成为你最听话的病人的。”
乔柏林终于松开咬着她腕侧的唇。
宁酒刚喘匀气,却看见他直起身,那股压迫感重新覆了下来。
“所以,试试看吧,不要抛弃我,帮我好起来,好吗?”
他说他是最听话的病人。
可哪有最听话的病人压着医生在墙上猛亲的。
宁酒怎么也没想到,十几分钟前那段只存在于臆想里的情节,竟然就这样实现了。
乔柏林身上的西装仍然笔挺,整个人衣冠楚楚,高挺的鼻梁在亲吻时本就会时不时磕碰,这次冰冷的镜框也随着鼻骨一同磕来,凉意渗进那片温热的细腻中,宁酒轻哼一声,感受到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
“现在先帮我摘下来,嗯?”
摘下眼镜当然是为了能吻得更深,宁酒被亲得七荤八素,不知不觉就照他说的去做了。
只是刚摘下的瞬间,就像被打开了某个难以言说的阀门,她的衬衫被扯得散乱,几颗纽扣滚落在地,唇齿间的呼吸交缠不清,唇角带着水光,身体也软得快要支撑不住。
好不容易用粉饼掩住的痕迹又被他重新覆上几处新印,她被他抱着到床上,胸口因情绪波动剧烈起伏着,正要伸手去扯他规整的领带,忽而感到手上一空——
乔柏林从她手中拿回了眼镜。
他半跪在床上,双腿略微分开,西装裤的布料在膝间绷出褶皱,隐约能看到肌肉的轮廓起伏。
“宁医生为什么不正视我的请求?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银框眼镜重新落在他鼻梁上,镜片的反光让乔柏林忽然多出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感,脸色冷淡认真,好似真的在向她询问病情。
可最荒谬的是,偏偏他唇角还残留着她的口红印,手背上也有几道明显是女人挣扎留下的抓痕。
这两者的视觉冲击力交叠在一起,宁酒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哦,我知道了,是您觉得我的诚意还不够。”他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我得再卖力一点才行了。”
身体是在这时候被桎梏住的,宁酒感到身上一凉,丝绸衣料滑落,肌肤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发颤,脚踝被人拖着朝他的方向前进。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可以往两人都是意乱情迷的,今天的乔柏林,显然与往常不同。
衬衫与西装外套只是因为弯腰的动作多了几道褶痕,其余依旧整洁无恙。他的动作沉稳又熟练,偏偏总能准确触到她最容易颤抖的地方,在她松懈时冷不丁用力。
宁酒被他弄得连指尖都在发抖,而他的神情依旧专注得近乎冷静,仿佛在完成某种精密的仪式。
“好乖的宝宝,玉坠这几天都带着。”
拆开怀里颤抖的礼物,乔柏林在看到细腻雪白肌肤上那一点玉白时,刻意维持的冷静终于出现裂痕。
唇沿着呼吸的轨迹落下,在锁骨处咬住那枚玉坠,浅色的袖扣轻轻磨蹭少女战栗的肌肤,带来令人无法忽视的难耐。
“我们终于有一样的颜色了。”
领带丝绸的触感毫无间隔滑过她的小腹,宁酒感受到他的热情,一下子屏住呼吸。
自从前几天乔柏林发现她带着玉坠以后,没少边咬着它边做,但今天......
“还记得我们高中做的实验么?”
咬着她颈间的玉坠微微一拉,红线在她细腻的皮肤上顷刻间被压下一道红痕,宁酒被迫微微仰起脑袋,感受到乔柏林扶着她微微坐起,两人的位置调换。
“接下来由你掌握我,嗯?”
脖颈的青筋微微绷出两条细线,宁酒望着身下的乔柏林,明白他是什
么意思时,喉口滚动了下。
掌控......乔柏林吗。
她还没试过这个姿势。
脊椎猫似的向下倾,玉坠因为重力因素落在他的唇边,即使唇角还沾染着刚刚激吻留下的口红印,依旧不影响乔柏林周身淡漠学术的气质。
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扇形玉坠边缘若有似无剐蹭过男人凸起的喉结,本就在隐隐浮动的喉口顿了一瞬,随即愈发剧烈地滚动起来,带动那颗小痣,扰得人眼晃。
有什么地方,较表面的不为所动先凸显了起来。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乔先生,”咬唇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宁酒觉得自己真是昏头了,竟然真的陪他加入到这一场游戏中,“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意有所指:“是不是需要再主动一点?”
“哦,我知道了。”衣冠济楚的男人文质彬彬地笑了,“原来宁医生喜欢主动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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