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找到了另一个办法。”乔柏林半真半假道,“有一个时候,你的眼神只会也只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他没有明说,但宁酒大概猜到了他说的是哪种情况。
刚降下温的身体又有发烫的趋势,宁酒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松开,我要走了。”
男人顿了一瞬,没听到似的,直挺的鼻梁骨想继续蹭着她的耳垂。
宁酒又说了一遍,他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深色的瞳孔就这么直白炽热地看着她。
“你亲亲我,我就松。”
“......”
她从没想过乔柏林还有这么耍赖的时候。
也是因为这样,宁酒大概率确认乔柏林是真醉了,还是醉得意识都不清醒的那种,心里绷着的那根弦骤然松了下来。
按照他眼下的情况,再继续纠缠显然不合适,但现在——
宁酒被乔柏林直白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偏过身想要避开,他却猛地收紧手腕的力道,将她带着一起跌倒在床榻上。
床板硬得几乎没有一丝缓冲,她倒下去的那瞬间,乔柏林条件反射护住她,自己承受重量闷哼了一声。
两人紧紧撞在一起,姿势凌乱,不可避免彻底拥抱在了一处。
宁酒愣了愣,胸口被他灼热的体温烘得发烫,鼻尖萦绕的酒气和熟悉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忽然感到眼尾发酸。
察觉到乔柏林望过来的眼神,她仓促别过脸,声音轻轻哑着。
“刚刚磕到了,有点疼。”
“嗯。”
乔柏林轻轻应了声,听不出什么语气。
下一瞬,宁酒却觉得脸颊一热,微凉的泪意被什么温热取代,他微微凑近,本就帅气的眉眼被拉近放大,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深刻好看。
乔柏林竟然低下头,用唇细细吮去那颗不知何时从她眼尾滑落的泪珠。
“吻掉,就不疼了。”
一道濡湿的痕迹,从眼尾蜿蜒而下,而他唇上的烫度,却恍若点燃肌肤的细线,带着灼人而不容推拒的温度烙印开来。
乔柏林耐心得近乎执拗,从上至下沿着泪痕细细舔吮,本该令人赞叹的专注,此刻却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煎熬。
宁酒微微咬了咬唇,极力抑制住身上那股酥痒的战栗,下意识想要错开他的动作,偏移间,唇与唇的热度不经意擦过,两人同时一愣。
那一瞬间的触碰,仿佛将时间拉回到高中时最懵懂的试探,青涩又炽烈。
逾睽六年,又经数月。
他们对彼此的渴望非但没有丝毫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乔柏林脖颈处那枚小痣随着喉结的滚动轻微起伏,唇角还残留着她方才的泪珠,晶莹的水光在昏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有种莫名的色/情。
他方才还带着醉意的眼神顷刻间暗了下来,让宁酒不自觉联想到鹰隼在捕食前收敛气息的静默与蓄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毫不留情吞没。
刚刚还只是浅尝辄止的吻,很快就变了味道。
唇舌骤然长驱直入,气息纠缠间,湿热从齿间溢出,涎液沿着唇角滑落至下颌,冰凉与灼热交错,撩拨得理智一点点崩塌。
黏腻水声只是暂停一瞬,下一瞬便再度汹涌席卷而来,他的舌头探得更深,纠缠住她的舌根不肯松开,从失控急切到步步为营无处可逃的绞缠,宁酒被他牢牢困在怀里,每一口呼吸都被属于他灼热的气息填满,根本无法躲开。
酒店的空调好像打得过于热了。
周身温度一点点往上攀,这个吻过于激烈,时间被无限拉长,宁酒的胸膛起伏得厉害,脸颊被憋得泛起一层诱人的绯红。
直到她几乎失去力气,乔柏林才像亲够了似的,不轻不重咬了下她绯红的舌尖,结束了这个绵长旖旎的深吻。
指骨分明的手撩开她汗湿的碎发,她眼尾的湿意未干,漂亮的眸子迷蒙发亮,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男人的深眸,那里深藏的情/欲不比她少。
他在用眼神告诉她。
看,你刚才只看得到我一个人了。
阒寂的空间里,彼此急促的喘息声显得愈发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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