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柔软的,蕾丝边的。
他的呼吸在这一刻沉下许多。
“你不是说想要么?”
终于重新掌握主动权,宁酒的心情好了许多,门外依稀仍能听到苏铭与虞柯临的声音,总裁办公室的门没有锁,内心当然也有紧张,但更多是对乔柏林的挑衅。
几乎是将丝绸从大腿脱下的一瞬,宁酒还没来得及动作,乔柏林就伸手将它从她手中夺过,揉成一团,很快塞进了矜贵的西装口袋里。
周正温和的男人正拿着她的裤子往口袋里塞,这个场面简直刺激得过头。
“是,我想要。”
刚才的失控仿佛只有一瞬,他又恢复往常平静无波的表情,只是如果此时灯光稍亮一些,宁酒大概就能看清乔柏林垂在身侧的手背上紧紧绷起的青筋。
“你男朋友就在外面,真不怕被他知道?”
说句话的时候有酸意,乔柏林自己都不知道这该算是什么语气。
宁酒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和苏铭真正的关系是什么,所以无所谓。
她牵起一抹讥嘲的弧度,目光炯炯地望向他的眼睛。
“最先提出开始这段关系的不是你么?”她反问他,“怎么,现在后悔了?”
乔柏林没有立即说话。
将那层维护脱下,终归是不太舒适的,宁酒又望了一眼他微微鼓起的西服口袋,脸颊微微发烫,转身要离开,被男人握住手腕。
乔柏林问她:“你要去哪?”
“坐地铁回去。”
他的语调沉下去:“穿成这样去地铁?”
宁酒存心气他:“对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哪能只便宜你——”
“我送你。”
他这话说得没有任何回旋余地,手掌钳住宁酒的手,力道紧得根本无法挣脱,让她恍惚想起高中那次化学实验课下课时,他也是这样死死握住她的……
还未来得及回想太多,大腿就传来温热的触感,乔柏林脱了西装外套将它围在她腿侧,挡住了职业裙装下若隐若现的旖旎风光。
下一瞬,她忽觉脚下一轻,乔柏林竟然就这样径直将她扛起,朝着某个方向大步走去。
“总裁办公室室内有专升电梯,直通地下停车场。”
“您原来还在意情人有没有走光吗?”
一路途中,宁酒不忘冷嘲热讽,乔柏林就当没听见似的不吭声。
她越骂越起劲,等乔柏林把她扛到车后座放下时,宁酒正骂到兴头上,冷不防腰上桎梏的手寸寸往下。
清脆的“啪”的一声。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耳边传来男人干脆利落的语调。
“还有力气骂我,就把上次在车里没做完的做了。”
宁酒怔住片刻,等意识到发生什么,脸红得厉害,恼羞得说不出话。
“乔,柏,林!”
“我在。”
回答她的是乔柏林好整以暇的声音。
后车门被关上,前排驾驶座传来开门声,这辆车与上次她被拽进去的不同,车内的香氛带着甜调,与他身上的檀香中和,既不轻浮也不沉闷。
虽然车型和香氛气味有所不同,不变的是同样配备了隔绝视线的防窥玻璃。
宁酒起初还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后来转念一想半裙外面的西装外套滑落下来,到头来也是便宜了他,就干脆不再动了。
乔柏林对她家的位置比她想象中还要熟悉,几乎没开定位,车窗外的街景在车流中飞速掠过,很快就进入了最为稔熟的地段。
宁酒现在住的房子其实是读硕之后才搬过来的,虽说继续住在学校宿舍也没问题,但宿舍离工作室始终有一段路程,往返不算方便,恰好窦妙的妈妈在沪市中心有一套空着的公寓,离工作室更近,她就以一个颇为优惠的价格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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