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筠没在多说,还是和之前一样牵着她的手往内室里走,夏琳琅不明所以,也看不懂他是想做什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他在柜子里翻了一小会,掏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玉佩放在她手心上。
夏琳琅即刻就感觉到一阵冰凉的触感,低头看了一眼后问:
“这是什么?”
“我的玉佩。”说完,人就往夏琳琅的身边又走近了一步,目的明显的说:“给我系上。”
“你怎么不自己系?”她问。
顾筠没想在这事上浪费太多时间,直接握着她拿玉佩的那只手,拉到了他的腰带面前。
这事夏琳琅说不上排斥,也谈不上拒绝,但毕竟是第一次做,生疏的同时还觉得纳罕。
她看了顾筠一眼,读出了他眼神里的不容不抗拒后,还是乖乖的给他系了起来。
虽说做是做了,但心里难免会嘀咕,不知不觉也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脑袋低垂着,顾筠一低头就看到一个圆圆的头顶,胸腔里溢出一声笑,伸手捋了捋她耳畔边的碎发:
“我都替你描了眉,你不应该也礼尚往来一下?”
“顾大人说的是,还要也多谢顾大人给我一个投桃报李的机会。”
“伶牙俐齿。”
脸颊被人给轻轻捏住,夏琳琅三两下就系好手里的玉佩,又理了理那玉佩下长长的穗子,这才顺着力道抬头重新看着他。
“我要去趟衙署。”
她点头,说知道了,以为这样就算是完了,哪里又能想到顾筠还觉得不够,拉着他手往外走,边走还边说:
“索性你今日也无事,便送我到府外去。”
今天的他实在是奇怪,从一起来就黏黏糊糊的,夏琳琅还有些不能适应,但也没有就此拒绝。
“你,今天是怎么了?”
两人并肩而行,迁就着夏琳琅的步伐,顾筠没走的太快,两人十指紧扣,不疾不徐的往府外而去。
“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夏琳琅侧目看了他一眼,不确定的说:
“就是觉得你今天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起身后觉得哪哪儿都不太对,每件事情都不对。”
“比如?”
夏琳琅摇了摇头,想了想才说:“我也说不大上来,就是有种孩童离不开大人,雏鸟离不开成鸟的感觉。”
他轻笑,手心轻轻的捏了捏她的:
“我们是夫妻,难道不该如此?”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不该这样黏糊腻歪,她看着人提出自己的疑问:
“可那些事,往常不都是你自己在做?怎么今日就偏要我来?”
他垂眸轻摇了摇头:“难道你还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她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我是不想那么快的去衙署,想和你再多待一会。”
这次,她是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而始作俑者却只是笑了笑。
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两人因为误饮了酒的缘故而荒唐了一晚,但这理由也就只能骗骗夏琳琅,毕竟那碗药对他顾筠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他是喝了药不假,但也没真到让自己失控和意识涣散的地步,昨晚的一切,看似是两个人一起,但他心里清楚的很,迷迷糊糊的只有夏琳琅一人。
虽不能说是从头到脚的清醒,但至少和夏琳琅比起来,他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只是这话不能真的说出来,且瞧她这会的样子,要自己真的说了实话,夏琳琅能自个儿搬到书房去住。
顾筠看出了她的害羞和无措,没戳穿,只是伸手拨了拨她耳畔的一缕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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