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医院里出来,感觉脑海里一片混乱。
恍惚间,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响了两声,很快被接通了。
喂?芝芝?许鸿瀚很惊讶,没想到会接到姜芝芝的电话,自从认识以来,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师兄,你已经到黔州那边了吗?
嗯,昨天到的,今天刚开完会,接下来要忙起来了。怎么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听着许鸿瀚暖如和煦的声音,姜芝芝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安定了下来,没事,我只是在想,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我才刚过来,怎么也需要大半年吧?你今天好像有点反常,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吧,我们之前还客气什么?他的语气温柔又宠溺,让姜芝芝眼眶有些酸涩。
真的没事。姜芝芝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道:师兄,你是个好人。
她刚才脑海里一片混乱,可是在混乱中忽然想到了许鸿瀚。
许鸿瀚是个好人,而且,他那么坚定、那么努力、那么温柔、那么强大
姜芝芝至今还记得在k市看到引力波探测器的那一天,许鸿瀚那向往又坚定得充满力量的眼神。正是因为这世上有这样的人存在,才会充满光辉。
以前,她一直觉得许清博和林清雨是她的月亮,她沐浴他们的清辉,对他们充满向往。
可在此刻,她才明白,生命中只遇到明月一般的人是不够的。
许鸿瀚那一天的眼神,如同炽烈的太阳,在她的心里洒满光辉与力量,指引她前行的方向。
如果说那个时候她是恍恍惚惚被牵引着做了选择,现在的姜芝芝,则是完全坚定了自己的理想。
因为黑暗里只有痛苦,所以她一定要走向光芒。
姜大军手术后便进了icu,十几天的工夫,陈玉萍的钱缩水了十几万。
医生跟陈玉萍说过,姜大军的病是治不好的,让她别再浪费钱,早点出院回家准备后事。
可姜大军死活不愿意走,他不相信自己马上要死了,求着医生继续给自己治病。
王翠华拉扯着陈玉萍,骂她不愿意给姜大军治病,让姜大军回家等死,闹得不可开交。
最后,在医院里又呆了两个星期,花了四万块钱。
眼看着手里的钱快要见底,陈玉萍终究一咬牙,找了几个人,把姜大军和王翠华接出了医院。
一路上,姜大军呻吟着哭叫,王翠华骂骂咧咧,直到傍晚间才回到了家里。
把姜大军安放在床上,拉人的司机走了之后,王翠华抓着陈玉萍的头发死命地打了起来。
我打死你!你这个铁公鸡吝啬鬼,连给你爸看病的钱都不舍得出,你让你爸在家里等死,让大家都看我们的笑话!枉我以前还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么对我们?你现在不给你爸看病,是不是等以后连我也不管了?国重白娶了你这个贱货
她仿佛恨毒了陈玉萍,面色狠厉如同恶鬼,揪着陈玉萍的头发更是下死手,一把一把地把陈玉萍的头发往下拽。
陈玉萍哭着解释,妈,不是我不给爸治,是医生说他这病治不了啊。
床上的姜大军也嚎叫起来,我不要死,玉萍,快送我去医院治病啊,你不给我治病,等我死了,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脊髓炎,你把你的脊髓捐给我不就行了,你救救我啊
王翠华啪啪打了陈玉萍两个耳光,你老实跟我们说,医生是不是说过可以捐脊髓你不肯捐?还是你不愿意花钱?你给我说清楚!
妈,哪有捐脊髓的,脊髓捐了人怎么活啊陈玉萍哭着道。
那你就去死,你去死!
王翠华说着,又要扇陈玉萍的耳光
但她还没碰到陈玉萍,身后忽然被人打了一棍,惨叫着摔在地上。
艹!老东西,你竟然敢打陈阿姨!
陆锡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拿着一根拖把,一棍子打在王翠华的身上。
王翠华倒下之后,陆锡烨看清陈玉萍被打得满嘴是血的脸,还有那被拽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想到之前自己也曾经被王翠华无缘无故打了一顿,新仇旧恨一时间涌上心头。
我打死你这个老不死的!
他拿拖把狠狠地王翠华的身上,甚至还故意用拖把头去捣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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