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傻,断然不会离开汴京。夫人竟然说要去雄州做大买卖,公子八成要气疯了。
燕驰脸都白了,合着就他一个人舍不得,她真是没心没肺,满脑子都是铺子铺子赚钱赚钱。
云初看了眼燕驰难看的脸色,立即反应过来了,呐呐道:“我的意思是说,三郎去哪,我就去哪,陛下不是说让你去赚些军费嘛,我自然也要助三郎一臂之力。”
燕驰扶了扶额角,他又不是头一天认识她,怎么不知道她一门心思放在铺子上,“呵,你就老实待在汴京吧。”
“那也成吧。”
燕驰猛然抬头,眼眸黑沉:“你相公一去边州就是一年半载,你不跟着去?”
云初郁闷了,不是你说让我待在汴京的嘛,不去,你又这个气疯了的样子,怎么那么难伺候。
毁灭吧,男人的心思真难猜,反正她躺平了。
云初怔住,低头瓮声瓮气道:“那你看着办吧,反正我都成。”
燕驰沉沉闭上眼,都是他自己惯的。
欢儿听的憋不住笑了出来,夫人是个会气人的。
只听云初暗搓搓闷声道:“以后,不论我去哪,你是不是也得跟着我走?”
燕驰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自然是!”
云初嘴角挑起一丝冷诮的弧度:“这可是你说的哦!”
经过玉清观刺杀一事之后,朝廷上下一致唾骂西夏不讲武德,甚至向辽国国主递交了国书,那意思就是,它西夏不仁不义,刺杀我国陛下,你大辽多年跟我国称兄道弟,大辽你是不是也得派兵去揍西夏一顿。
师出有名,舆论哗然。
经过此事,朝堂上的旧党都闭嘴了,谁敢跳出来反对攻打西夏,都会被质疑,你不是对陛下不忠,勾结党项人。
台谏的乌鸦们,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出头鸟蹦出来,火力全开。
燕驰抓的那几个刺杀活口,还关在殿前司地下监牢里呢。谁都不想被攀咬一口,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平常几个老臣、士大夫站在朝堂上提反对意见,争论几句,反正老赵家祖训不杀士大夫,刚正直谏,还能得一个美名。
可是刺杀官家这种事,实质就不一样了,谁敢沾边。殿前司和开封府正愁的到处找勾结西夏的凶手呢。
殿帅燕逢臣都出山了,回来镇守皇城,都说殿帅为人宽厚豁达,但是威严的气势,多年久经沙场浸出的杀气,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
只是燕驰心中有些疑惑,官家去玉清观祈福,怎么会带着御医,这么巧?
夏末,大雨时行。
燕驰这段时间格外忙碌,配合燕辰和苗授,抓侍卫亲军中的内鬼。
军中事务积压如山,河北东路大军的粮草、冬衣、药品、铠甲,运送物资的民夫、牛马,禁军校场操练,大名府修建用于存储粮草的城堡。
云初看燕驰忙碌的有点上火,以莲花瓣、莲叶、莲子心为原料,沸水冲饮,淡淡莲花香,一碗莲花饮,解了他心头的闷火。
又做了道夏日家常菜,西瓜鸭,挖掉西瓜瓤,鸭子放在西瓜皮中蒸煮,腴美清香。
两口子又和好如初,其实燕驰也不舍得生她的气。
云初转身就投入到搞藏品大业中去,拿着卖荔枝和北珠的一百二十五万贯,买了八十万只汝瓷、龙泉黑瓷、定窑白瓷、福州建盏,十万个漆器,一万个黄花梨家具,制墨名家潘谷的墨一万枚,花费五万贯,剩下的一百二十万贯,全都兑换成小金饼。
再加上书坊三班倒印刷出的书籍三百二十万卷,四月初从李旌那里买的瓷器八十万只,空间内的藏品达到九百六十二万件,距离一千万件藏品,还剩下三十八万件。
云初很激动,快了,再攒点路费,就可以回现代了,怀念爸妈,还有手机空调。
她都想好了,先把欠下的两百万外债还了,再给父母买一套房,回老家,继续种地,经营水果店、中药店,攒点积蓄给父母养老,想想都让她激动。
可是,青木苏叶百薇竹沥,他们怎么办,年龄小,那十个铺子、宅子、庄子,能守得住吗?丢下他们,她一辈子内心不安。
她连续几日盯着燕驰沉思,若是她跑了,他怎么办?
毕竟这厮肩宽腿长,肌肉精壮,还长着一张迷惑众生的脸,一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
更何况对她很不错,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她也是人,好色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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