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是真的了。”
“哎呀,你管那是真还是假,又不关咱们的事。”
诸侯在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晋国的公卿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哪个。
陈炀正在跟李华云、辛绾等人喝酒吹牛,根本不参与讨论。
先月闭目养神,昨晚上算了一晚上的卦,累的很,她是晋国建国以来最累的正卿,再这样下去她要短寿二十年。
这两位最具权威的都不表态,其他人也不好多揣测,栾崇和赵谨被收拾了之后,旧派的人就老实了许多,都怕说错话会错意了自己也会被狼卫拖进朱雀台的地牢。
那才是真的地狱,进去的人就永远出不来了。
“原来如此,倒是孤孤陋寡闻了。”楚怀君的眼底藏着危险。
赢嫽心想我就这意思,但我不说,是你自己说的啊。
她再次举起酒杯,“楚王请。”
“晋侯请。”
两人一饮而尽,视线隔空交汇,火花闪电。
初见时还能同桌吃饭,互帮互助,再见就都恨不得对方立刻消失。
晋楚迟早都会正面交锋,现在不过是暗自较劲,赢嫽是凭着穿书者的身份在开外挂,但也注定了有些事她做不到像楚怀君那样冷血无情。
楚怀君那才是真的从血雨中厮杀过来的君王,她阴险狡诈,谈笑间就能杀人,她也不在乎对方是否无辜,就像那些韩地的百姓,死了就是死了,她根本不在乎,若*是将来有一天楚国大军的马蹄踏入晋地,晋地的百姓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李华殊也有些担心,光明正大打仗她不怕,就怕楚怀君使阴招。
还有那个项昭颜,可比赵景手底下的窝囊废难对付多了。
乐宴散时已经深夜,赢嫽被李华殊扶着回到房内,酒意催的她身上发烫,脸都红了。
“我酒量都变差了。”她趴在李华殊肩上傻笑。
李华殊将她弄到床上,脱了外衣跟鞋子,让她能躺的舒服些。
“你以前酒量很好?”这人今晚多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
侍女端来了热水,李华殊拧了帕子为她擦脸。
赢嫽软绵绵的卧着,因为身上热,她把领口也扯开了,露出里面艳色的小衣。
她滚到李华殊腿上,枕着人家的大腿撒娇:“唔……我头疼,你帮我按按。”
李华殊轻轻揉按她的额角,又低声吩咐侍女去端醒酒汤。
听到酒字,赢嫽就摆摆手,嘟囔:“不喝了不喝了,喝不下了……”
看来是真醉了,以前她都不怎么喝酒,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果然有楚怀君在场就不会有好事,李华殊恨的眸色都转暗了,嘴唇抿紧。
赢嫽自己嘟嚷了一会就睡着了,呼吸绵长,还带着酒香。
醒酒汤还没有喝,李华殊不忍心再将她喊醒,就这样哄着她睡了。
纵长染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大把烤好的羊肉串,庄姒不在,都没人跟她抢了,剩下的这些肉串就全是她的。
她蹦哒着往回走,心情极好。
月色下的红裙格外吓人,纵长染头皮一紧,冷汗唰地就下来了,拔腿就跑。
“往哪跑?”楚怀君不知何时已经追上她,抓住她的衣领往后扯。
她扭身一挣,反手拍向楚怀君。
楚怀君侧身躲开,手指点了点她的关节,手臂就立马传来一阵刺痛,她闷哼,咬牙横扫过去,又被楚怀君轻松拆招,随即后背就被拍了两下,她便瞬间失去所有力气,软软朝地上倒去。
楚怀君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她无力的垂下手,绝望的看着夜空的圆月,泪水从眼角渗出。
李华殊警告过她这些天不要单独乱跑,她是看着楚怀君离开了才敢一个人跑到厨房来的,为什么还会碰上。
羊肉串散落一地,还有她刚拿的酒,酒壶也摔碎了。
她今晚是喝不到了。
捕捉到这边有动静,辛绾就立马赶过来,看到的就是地上的羊肉串和摔碎的酒壶,连个人影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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