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阿母在马道姑那里买来的,素女娘娘的房术图,相传,这素女娘娘可是远古的房中术大师,还教过黄帝呢!我的女儿,你事先学了,等到圆房时,就能少受些苦头了。”
季胥将信将疑的翻看了,只见卷上第一句便是:
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
里头列图繁多,都是圆房的画像,画旁还注写了一些要略。
比如男女欢娱,事先要熏香沐浴,要抚摸拥抱,使彼此兴奋;爱而喜之,乐而有节……等等。季胥也算是学到了一些新鲜知识。
田氏又与她相商了,选哪两个贴心的丫头,作为她贴身伺候的陪嫁,一并到左将军府的。
“银豆冷静,田豆刁钻,她们两个搭配着,倒合适,尤其这银豆的绣活不错,日后也可给你做鞋做袜。”
季胥想了想,最后还是选了金豆、田豆两个,只因她放心不下田氏,若银豆走了,日常没人看管她,还不成了没笼头的马,做事越发容易出格了,因此说:
“银豆留在家里,替女儿照顾阿母,蚕豆如今的厨艺越来越精进了,她性子也老实,适合在平安食肆,接替我原来的位置。”
食肆那里也新买了可靠的小丫头,蚕豆每日都教她们烧火做菜,因此人手是够的。
“好好好,就依你。”田氏道。
翌日大婚,只见院里各处都是红灯笼,红绸布,吹吹打打的,喜庆非常。
季胥坐在平素起居的东厢房,四周围满了姑子,专门为富贵人家梳头的刘春娘为她梳头佩簪,又有从东市请来的,最会画眉添妆的姑子,都是田氏早就张罗好的,又说:
“快快快!吉时要到了,将喜服换上。”
拉了她到屏风里头换衣时,还往她身上,从头到脚的,妆摩了一种香粉,只听金豆跑进来道:
“迎亲的队伍来了,姑爷来了!”
迎亲的规模极为浩大,骑吏开道,车軿数十,后有骑奴侍从,这一头在交门市北大街,尾巴还在渭水岸畔,撒的满地都是喜钱,附近的看客连连咂舌。
季止忙着捡喜钱,足足捡了有一二百呢,美滋滋的在那里数,
“阿母,你也来捡啊!白捡的还不要?”
金氏早都想扑过去了,又怕事后招了她妯娌的笑话,抱了子腾娥飞两个外孙,站在一边说:
“我可不捡,也就哄哄你们这些孩子罢了。”
院门口,凤、珠两个各执一木杖,拦住大门,对着来迎亲的队伍道:
“要想进门,先受我们的棰杖!”
门口看热闹的对着指指点点:
“怎么是两个丫头?”
“这家只有三个女儿,没有男丁。”有街坊道。
“从来没有丫头拦门的。”
“是呀,瞧瞧这接亲的队伍多少人,你们两个丫头岂能拦得住?”
凤、珠两个听见人群里的议论,越发攥紧了木杖,要守住这扇门了,她们可都是自告奋勇要来拦门的,家里没有男丁,妹妹也能护送阿姊出嫁。
可等到她们的未来姊夫下马来到面前,她们才发觉这人是多么的高大威猛,不禁的被慑的退了两步。
“使出全力,我接受你们的棰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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