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拜谁所赐,拜你所赐啊混蛋!
事后很久她都侧躺着不敢乱动!
身下的大红床褥凌乱又泥泞,有阿野的,有她的,她都不敢多看一眼,她怕自己羞死过去。
原来她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厚脸皮,这种事上她也会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姝立马扯过被子盖过头顶,嗡声道:“你怎么没睡?要去你自己去,我累了,我要睡觉!”
“阿姝,我不困。你真不去么?河水清凉,洗完便不热了。你若想去,我一路抱着你。”
微顿,又道:“明日没什么事,你可以起晚些。”
“哼,当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说了不去便不去……明日咱还是把凉席铺上,铺上就不热了。还有,你离我远一些,身上烫死了……”
林姝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中竟又睡了过去。
她被周野一番折腾,人累坏了。
周野沉默下来,感受着身体张牙舞爪的某处,最终还是认命地去院坝里冲了个冷水澡。
从前看得见吃不着,他以为那便是煎熬,然而等真的将阿姝吃到嘴后,他才发现真正煎熬的是一场饕餮盛宴就摆在眼前,他却只能吃上那么一小盘。
他胃口大,只那么一小盘山珍哪够填他的饕餮胃,因顾着阿姝娇弱,先前那一盘都是收着吃的。可即便如此,也叫他品出了销魂蚀骨的滋味儿。
他从未想过,男女之事竟这般叫人食髓知味。
原来他与其他男人也并无不同。
粗野的汉子们干活闲聊时常会说些荤话,从前他鄙夷不屑,可此时……他也想像那些汉子们说的一般,钻入里头不出来。
沁凉的山泉水冲刷过后,周野总算缓和了身上燥意。他不敢再搂着阿姝睡了,只要碰到她,哪怕隔着衣物,他的脑子里也会闪过一些不该响的画面,身体便又变得燥热难忍。
他想,还是缓缓,等阿姝缓好了再说。
……
林姝后半夜一觉睡得极沉,但她做了一个羞耻的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个三岁小娃娃,然后一不小心……尿床了。
贴身穿的亵裤湿了,身下褥子也湿了一大片。
林姝顿时惊醒。
同床共枕的汉子不知何时离开,身旁的红色床褥已是一片凉意。
臀下被贴心地垫了一件干净衣裳,是阿野昨日穿的那件。
林姝抽出那衣裳,忽略床褥旁侧那几片早已干涸的血梅,最先瞅见的是上面晕开的一片湿润,她几乎立马就想起了方才的梦,脸色骤然一热,猛地将衣裳丢了出去。
啊啊啊,怎么还有!混蛋阿野啊啊啊!
林姝有些后悔了,昨晚上阿野要给她清理的时候,她不应该拒绝的。
可她能不拒绝么,阿野是想一点点地挖,只来了那么一下,她便陡然一颤,说什么都不肯了。
昨晚的事不能回想,越想越臊得慌。
林姝羞了一会儿,赶紧穿衣裳起床,这双脚刚一着地,险些一个踉跄跪下去。
不是,这种事之后居然真的会双腿发软?
可她昨晚上两条腿也没怎么使力啊,一开始的确还缠着,后头没劲儿了就摆烂,全靠阿野托着举着她,怎么就双腿发软了呢?比她去了一趟井溪镇回来还要命!
林姝适应了好一会儿,两腿打颤几下后总算是站稳了。
她没敢细看,扯了床上的大红床单裹成一团,连同阿野那张脏掉的衣裳一并裹进去,随意团了团后扔进脏衣篓子里。
然后,正当她发愁如何处理这些东西时,紧闭的屋门打开,竟是阿野进来了。
“阿姝,给我罢,我去河边洗。”周野动作自然地接过脏衣篓子。
林姝连忙扯住他胳膊,羞恼道:“去什么河边,叫别人瞧见了怎么办?”
相比被外人瞧见,那还不如叫阿娘和小蒲瞧见,反正她被两人取笑不是一次两次了。
周野解释道:“我去后山那边的河,没人往那边去。”
不知是否错觉,林姝觉得阿野今日不光眉眼温和了许多,便是同她说话的声儿都透出了几分柔情蜜意。
她轻哼,想起昨晚上他索求无度的嘴脸,到后面她受不住,都说不要了,他还要叫她再等等,什么马上就好。
那是马上吗,啊?
茅草屋本就不隔音,她中途几次险些尖叫出声。
林姝越想越气,忍不住凶凶地瞪了他一眼。
周野晓得她这是还在气昨晚上的事,自觉心虚,此刻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阿姝,饭菜放锅里温着,我去
给你端饭来。”
林姝一愣,“你们都吃过早食了?”
周野默了默,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片刻后,他回道:“今日早食吃得比往日早,你昨日劳累,阿娘想让你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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