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异……
隐欢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热,说不清,道不明。
“完了!戚凝竹你完蛋了……你怎么就傻乎乎的回答了她的话呢……”
她绝望的诉说出声。
没办法,以前在沐生峰的时候,白云书喊了自己几百年,这刻在骨子里的下意识反应她躲不掉。
只希望自己刚刚说的话,白云书能听进去。
“她是为了帮你才受的伤,她是为了帮你才受的伤,不要害怕,不要害怕,相处了这么多年,白云书是个很好的人……”
她一遍一遍的说着,给自己洗脑。
自己明天早上还要继续照顾白云书,躲她肯定是躲不掉,毕竟沐生峰上只有两个人,她除去沐生峰,还能去哪?
希望明天早上两人都闭口不提,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也当做白云书发癫,荒唐了一下……
她在这种自我催眠的想法中缓缓的闭上了眼。
睡得迷迷糊糊时,又被那熟悉的温暖触感所环抱,脖颈边传来疼痛。
隐欢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想着这次的蚊子那么毒吗?怎么这么痛呢?
她正奇怪着,脖颈处又传来清凉,把那疼痛压了下去……
“唔,好累,好困……”
她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浑身酸软无力,眼皮都睁不开,只能低喃出这么几个字音。
不多时,她收到了回答。
“睡吧,小徒儿……”
隐欢蹙眉。
睡着了都还能梦到白云书……这语气,怎么还带着眷恋呢?
到底是她疯了还是白云书疯了?
……
第二天早上,隐欢止不住的疑惑。
自己都睡得那么晚了,怎么还被蚊子咬了?
算了,不重要,她现在要考虑的是,要不要去白云书那边帮她挽发上药。
昨晚白云书蛊惑她,让她在那边休息,她严词拒绝了,今天早上旁边也迟迟没有动静。
也不知道白云书的伤口如何了……她昨晚有没有休息好,自己离开后白云书会想什么。
她把自己拾掇好之后,纠结了很久才去敲门。
“师尊。”
她喊着,平日里那声熟悉的进来并没有响起。
里面没有人回应她。
隐欢心中一沉,又厚着脸皮开口。
“师尊,你醒了吗?我来伺候你挽发更衣。”
白云书房间中依旧没声。
不应该呀,没在里面吗?
“师尊,你不回答我的话,我就进来了。”
她终于忍不住,推开了门。
隐欢思索,总不能这人受着伤还乱跑吧?
打开门的一瞬间,隐欢下意识的朝着床畔看去,心底不安。
屋子里只有冷香,空无一人,白云书并不在床上,也不在桌边,没有她的任何痕迹。
人呢?去哪了?还真乱跑了?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吗?
“师尊?师尊!不在吗?”
隐欢不死心的又喊了两声,随后慌乱的转身,打算出去找一找。
但她一转身就撞到了从外面进来的白云书。
“哎呦!”
隐欢同她撞了个满怀,下意识往后退去, 险些跌倒。
白云书的衣衫还未换,头发也如墨一般披散在身后,她手中正抱着一大抱莲蓬,上面还有晶莹的露珠。
见她要跌倒,白云书赶忙用术法稳住她。
隐欢站稳后定神,看着她怀里的莲蓬,又看了看她那比昨日还要苍白上些许的脸,不解道:“师尊你身上还带着伤呢,在乱跑什么?”
白云书面对她的质问,只是浅笑。
“嗯?没乱跑,去耿寄欢的荷花池里摘了点莲蓬,怎么?小徒儿想我了?”
她这话多少带着不正经,隐欢匆忙的把脸撇开。
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调戏?以前她也不这样啊。
“没有,只是照例寻找一番罢了,师尊的伤可有好一些……”
说完,她还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故意疏远白云书。
想?她才不想,她只是作为徒弟的本分,关怀一下自己的师尊而已。
白云书听见她这话,眸子瞬间黯淡下来,略带不悦。
看着她往旁边走的动作,更不悦了。
“好多了,多谢徒儿关怀。”
她绕过隐欢,将莲蓬放到了桌上,遂慢慢坐下,一言不发,只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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