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不是傅砚深的错,他只觉得对方可怜。
不过传闻傅砚深长相十分出色,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其实没多大问题,却让他弟弟避之不及……甚至宁愿冒着被傅砚深报复的风险……
所以脾气真的很差?
会家暴?
单单家暴他还可以和对方互殴,但如果叫来一堆佣人把他绑起来家暴……
林见溪大致有了心理准备,最糟糕的结果他都设想了一遍。
现在,他可以进去了。
因为除了走进这个门,没有其他选择。
林见溪看着豪宅的大门,轻声叹气。
孤身一人和林家对抗没有胜算,他只能屈服于权势。
林家连办结婚证都不需要他本人到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必须去替嫁了。
**
走到门口,便有人替他打开了大门。
林见溪逆着光,走进豪宅。
他前脚踏进去,佣人便转身离开。
一时间整个大厅,只剩他一人。
“快递放门口。”
独属于少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林见溪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十几岁,咬着棒棒糖的少年,正倚在楼梯口打游戏。
……应该是傅砚深的弟弟。
林见溪关上门,走到楼梯下面抬头问:“你好,我找傅砚深先生,请问他现在在哪里?”
少年打游戏的手停顿,抬眼看他。
那眼睛里是与年纪不符的冷意,还有一丝嘲讽,恍惚间闪过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惊艳,不过很快便转化成了恶劣。
“瞧不上我们傅家人就别承诺啊,送来个什么东西。”
“……”
林见溪这些年被客户刁难惯了,面对如此恶语,他依旧能保持体面,静静等待少年的回答。
少年轻嗤:“他现在在书房,不怕死就——”
少年话锋一转,勾起嘴角:“在书房,楼上,左转最里面。”
说完,走下楼梯,朝他抬了抬下巴:“上去吧。”
林见溪感觉到什么,但他迟早要面对的,不如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总畏畏缩缩事情也不会处理好。
林见溪把行李箱放到一边,独自上了楼梯。
那少年在下面幸灾乐祸给朋友发语音。
“卧槽,那林家的私生子来了,跟他妈傻子似的。”
“……长得,就还行吧。”少年顿了一下,又补充,“还可以,不丑,勉强中上。”
“你见过?确实脸蛋不差。”
“这几天让我好好跟他玩玩哈哈哈。”
林见溪在上楼梯的过程中把少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也许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他默默抓了一下扶手,闭了闭眼,一鼓作气走到二楼左转最里面的房间。
老公就在里面。
这样想着,林见溪又笑了一下。
好诡异。
莫名其妙就有了老公。
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平日里对豪门那些事不感兴趣,工作又接触不到那个阶层的人,于是对傅砚深的容貌一无所知,包括对方是怎样的人,全部是道听途说外加自己的猜测。
实际会是如何?
林见溪带着好奇推开门——
书房异常宽敞,却光线昏暗。
在书房的巨大书桌后,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模糊身影。
这应该就是傅砚深。
对方隐匿在阴影里,眸光冷淡地看着他。
林见溪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他没有上前——心里还是有点慌,只是站在门口唤道:“傅先生。”
傅砚深没有立刻回应。
对方的目光如同实质,缓慢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他的全身,从他的发梢到眼睛,最后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很符合他刻板印象里傅砚深的气质。
残疾,阴霾的。
林见溪在心里叹气,听说傅砚深是因为车祸残疾,后天残疾很容易烙下心理疾病,这在书房连灯都不开,每天就这样阴沉地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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