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
见他咬一口停住, 纪攸宁更忐忑了, “不好吃?”
“不是。”沈砚舟再又咬了两口, 点着头道:“好吃的。”
得到肯定,纪攸宁悄悄松口气,抿着上扬的嘴角开心坐下。
之后,沈砚舟又接连吃了两块。
想起两三天前,沈昭野特地跑过来说宁宁快把厨房炸了, 到如今手里成了型也能入口的虾饼……该是做了多少次才有的成果。
心里一阵酸软,平时能说会道的一个人,这会儿竟有些词穷, “这几天,辛苦你了。”
纪攸宁一下愣住,随后摇了摇头,“厨房里的叔叔婶娘也帮了很多忙。王叔教我和面, 陈婶教我调馅儿,下锅炸饼的时候,周婆婆叮嘱我要戴上手套,热油才不会溅到手上……”
每个人都帮了他很多。
“那也是因为宁宁愿意去学着做。”沈砚舟放下筷子,摸向旁边的威士忌,“会喝酒么?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纪攸宁成年不过两年,多数时间都在海上飘着,说句不怕笑的,至今还没尝过酒是什么味道。
休渔期回家,大家也都当他还是孩子,吃席都坐在有小孩儿的一桌。
他盯着酒瓶子里饮料似的液体,想来味道和饮料应该也大差不差。
今天又是沈哥生日……
有这个做前提,纪攸宁不再多想,点头就应“好啊”。
拿过另一只威士忌酒杯,倒上满满一大杯。
如此豪爽,直接看呆沈砚舟。
低头对比自己杯中少得可怜的几口酒,简直小巫见大巫。
宁宁是不是把这当啤酒了?
在人喝之前,他忍不住提醒:“这有43%呢。”
纪攸宁点点头,握住满满一杯威士忌跟他碰杯,而后喝饮料似的牛饮了一大口……
“咳咳咳!!!”
咽下去才感觉不对,这饮料…这酒,也太难喝了。
沈砚舟赶忙放下杯子给他拍了拍,“威士忌不能猛喝。”
“我看它……咳咳咳……跟饮料一样……咳!”
纪攸宁咳了许久。
再抬头,脸已经烧得跟猴子屁股有的一拼。
酒劲儿很快涌上来,屋里的灯莫名有些晃眼。
瞧他一口就倒,沈砚舟哪里不明白,“你不会喝酒?”
纪攸宁难受地恨不得趴桌上,接收本就慢的反应这会儿更慢了,舌头也开始不听使唤,“我没喝、没喝过。”
天菩萨。
先前瞧他倒酒的那股架势,还以为他是喝酒的好手。
沈砚舟连忙将还剩大半杯的威士忌推远些。
光影朦胧,白得发光的手指在眼前晃来晃去,纪攸宁迟缓地眨两眼,从一堆亮闪的星光里一把握住。
拉到近前,埋下脑袋近乎要亲上去。
“真好看啊。”
指骨匀称,白里透粉,比他的手要好看百倍。
沈砚舟忽然不动了,“宁宁喜欢我的手?”
“喜、喜欢。”
纪攸宁低头扒拉着。
只要是比他自己好看的手,都喜欢。
“那宁宁想要么?”
耳边声音忽远忽近,连带那只好看的手也跟着飘起来,上上下下,叫他怎么都捉不到。
纪攸宁急了,连喊“要”。
手又自动贴过来,捧住他滚烫的脸颊。
纪攸宁趁机抓住,猫儿似的蹭了蹭。
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这么喜欢,宁宁要不要亲亲它。”
脑袋越来越重,纪攸宁一顿一顿,用尽力气摇,“不能亲,坏了怎么办。”
漂亮的东西容易坏,该好好保护起来。
“不会坏的。”
“……不行。”
纪攸宁认死理。
就怕亲坏了,再也没有这么好看的手可以蹭。
耳边总算安静。
然而没一会儿,传来比之前更加蛊惑的声音,“那让它亲你好不好?”
手亲他?
怎么亲。
纪攸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只手捏住一侧耳垂,痒地不禁歪了下头。
“点头,我就当你同意咯。”
游走在他脸上的手一路抚着眉眼向下,点了下他挺翘的鼻尖,修长的食指随即便落在两片唇瓣上。
纪攸宁茫然垂下眼。
食指缓慢划过水润柔亮的唇瓣,在其上反复研磨,直将两片绯唇揉得愈发艳红似熟透的山楂果子。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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