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心音的画面,卫欲雪光顾着发火,压根没注意到,姜恒殊在下边,他跨坐在姜恒殊身上。
他的白衣,和姜恒殊竹绿的劲装,交叠在一起。
他一手用来揽着卫欲雪的腰,压缩两人间的距离,另外空出的一只手,竟然在捏卫欲雪腰带上挂着的绒球!
修长的手指,对绒球爱不释手。
似乎是在这个动作,缓解着什么。
【好软。】
紧接着,男人低喘了一声。
这声很涩,贴着卫欲雪的耳边,带着浓重的情欲。
软?
什么软?
卫欲雪没反应过来,面上他松开姜恒殊的衣襟,顺着姜恒殊的话,洒脱道:“了解。”
“你放心,以我们的关系,我明白不用感谢你。”
【这么坐着……想……】
那心音焦渴到了一定程度,画面显示心音未说完的话。
抬了下巴,特别漂亮的白衣剑修,忽然被掐住了腰,往下按了一下。
那双嚣张的狐狸眼,不可避免睁大几分。衣摆下那双长腿,都因这个动作绷直了。
看到这个画面,卫欲雪寒毛炸开,看似潇洒实则狼狈从姜恒殊身上起来。
按理说,他应该拉姜恒殊一把,可看到的画面,让他装作自己还记得有奚炎川这么个人,拍了拍手,顺道离了一下衣摆,挑眉道:“魔尊,你输了。”
奚炎川踏空而立,火焰啃食他的衣角袖角,他却浑然不在意,好似并未察觉。
那张邪肆俊美的脸上,乃至右半边身体,留下数道爆炸的伤痕,鲜红的血从焦黑的伤口渗出来。
他这个样子,比恶鬼还恶鬼。
直到卫欲雪看向他,奚炎川才抬手,拂去尘埃一般,拂去了衣袖上燃烧的符火,弯眸轻笑道:“是啊,恭喜,这次你赢了。”
越是这种轻飘飘的语气,越渗人。
在场的魔修,感觉脖子一凉,纷纷抖了一下。
卫欲雪正要说什么,忽然肩膀上一沉,姜恒殊毫不客气,将手臂搭到卫欲雪肩膀上,自然加入这场对话:“什么输赢?你们打赌了?”
姜恒殊抬眸,对上奚炎川的视线。
【仗着自己和阿雪是兄弟,可以肆无忌惮有接触,把手臂搭阿雪肩膀上。】
【还有刚才,阿雪竟然坐他身上。】
【迟早要把他一把火烧了,渣都不剩。】
阴恻恻的心音传来。
【又把阿雪钓到魔域来了,能不能换个方式?】
【每次都这个伎俩,和装病勾引有什么区别。】
另外一道心音阴阳怪气。
卫欲雪:“……”
卫欲雪装作没听到,回答姜恒殊的话:“我和魔尊打赌,看我能否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离开魔域。”
他看向奚炎川:“既然结果出来了,魔尊别忘了履行赌约。”
他说了一个地点,去的地方,正是那被火烧的三十六城外的一处。
“不用送了,就此别过。”
卫欲雪挥挥手。
奚炎川不紧不慢的语调传来:“卫长老,刚才你我立下赌约,但也没有用天雷誓约定,你不怕我毁约吗?”
卫欲雪正要转身,听到奚炎川所说,颇为稀奇:“魔尊竟然还想着履约,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来想着等过几天,直接按着魔尊履行约定。”
纵然听到心音,那两件事和奚炎川无关,奚炎川身上还有别的事,总不能也没关系?
要奚炎川履行也简单,卫欲雪骑着……不是,咳,带白泽一起过来就可以了。
两相权衡,又是奚炎川输了,如卫欲雪所言,他会压着奚炎川履行。
奚炎川凶名在外,他根本不在乎名声,天雷誓这样的誓言,也对奚炎川不会有任何约束力。
卫欲雪一开始就知道,对奚炎川如此说,也不意外。
按理说到这里,奚炎川应该是盯住卫欲雪,却拿卫欲雪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卫欲雪坐仙舟离开。
可奚炎川动了动唇,应道:“自然是如此,本尊不止要履行赌约,还会请仙盟的人一起过来,做一个见证,让天下知晓本尊是重诺之人。”
奚炎川他疯了?
奚炎川凶名恶名在外,他根本不在乎名声,所以毁了赌约,说出去也无妨。但魔尊的威严,那可不一样了,奚炎川目下无尘,要仙盟的人过来,无异于把他的脸踩在地上。
卫欲雪瞬间警惕起来,奚炎川想借此机会开战?
【人又不是我杀的,与我没什么关系。到时候去坐坐,不过要找点人过来,好好看着。】
【让他们看一下,我到底是如何履行与阿雪的赌约。】
【到时候也会传到阿雪耳朵里,那阿雪,定然要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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