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乌夏:“……”
李深不高冷了,常常讲发冷的笑话,有时甚至轻浮。譬如那天,她要换衣服出门。他突然上前拦住,眼神尤其招人。
她好半晌才发问:“干嘛呀?”
“在这里换。”他把她搂了过去,“给我欣赏一下。”
陈乌夏惊愕万分:“这么不正经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这是男朋友和女朋友之间的正经事。”他确实很正经,“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没看过。”
“我就是普通身材啊。”别人说她长得漂亮,赞叹她身材的却一个都没有,她只比飞机场高那么一点点。
“是陈乌夏就行。”李深抬起她的下巴,“陈乌夏。”
她正犹豫,他一口亲了过来,亲得她稀里糊涂答应了。
被看了个遍。再清高的男人也逃不过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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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查那天,郑医生检查完毕,说:“没什么问题,快好了。你可以敷多一两包药巩固一下。”
“谢谢郑医生。”陈乌夏和李深手牵着手走出来。
李深问:“真的听得清了?”
陈乌夏点点头:“是的。”
他半个小时就问一句:“右耳如何了?”
问了一天,她答得累了。
他抱起她亲:“陈乌夏,我等你。”
她的房门没有上锁,他半夜过来是常有的事,经常抱她一会儿,说:“只能到这儿了。”东西跟棍棒似的。
直到那天,郑医生说:“药包不用敷了。”
李深反复地确认,问:“真的好了?”
陈乌夏点点头,把右耳凑到他的嘴边:“你说话给我听听。”
“陈乌夏。”
这样又轻又慢的声音,在她耳边遗失了很久,终于找回来了。“李深,我听见了。”
他在她的右耳边亲了一下:“辛苦你了。”
“刚开始几个月比较辛苦,后来心态调整了,日常没什么问题。”陈乌夏说,“只要不是你这样嗓音的人和我说悄悄话,我都可以听见。”
李深把额头抵在她的右肩,又说了一句:“你辛苦了。”
天清气朗,天地一片光明。
晚上,李深在院子里摆上烧烤炉,把一串串的肉放上去。
“你光吃肉,不吃一点素菜吗?”
“我吃素吃太久了。”李深细嚼慢咽,话中有话。
她失笑:“你们国内一流学府的食堂没肉吃呀?”
他把烤串递到她的嘴边:“我的鲜肉在遥远的南方。”
陈乌夏咬了一口五花肉,赞叹不已:“嗯……味道好好。”酱料是李深自己调配的,说是APP上见到的,依样画葫芦学几下就成了。天才大概就是,以后游戏产业滑铁卢了,他可以凭一间烧烤摊,再次走向人生巅峰。
赏月完毕,陈乌夏洗了澡出来。
李深收拾了烧烤炉,靠在门前仰望月光。人比月更美。
她探头过去。他换了衣服,头发半湿,她知道他也洗过了。“在看什么?”
“花好月圆。”农历月中,人逢喜事。
她嘴角扬起小小的弧。这几天就算在路上踩到狗屎,她也能微笑面对——因为病好了。
李深低头噙住了她的微笑。他自学成才,吻技高超。她不甘落后,经验丰富了,偶尔还能给予他热烈的反击。一旦她主动了,他会更凶猛地吞噬她。
二人如胶如漆。等陈乌夏回过神,已经到了李深的房间,寂静的房间传来低低气息。
李深俯身,在她的右耳说:“陈乌夏。”
“嗯。”隐隐之中,空气的温度慢慢升高了。
“我不想再忍了。”他把背包拉开再翻转,里面的东西掉了下来,全是小方盒。他说:“我每一次过来,都会装一打套子。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这么多……”陈乌夏小声地劝说:“这……刚开始的时候,尺度还是要小一点吧。”
“哦。”他拿起其中最普通的款,说:“那就这个吧,循序渐进。”
她没见过这些东西,好奇地想研究一下,伸手去拿。
李深捏紧了:“一会用的时候再研究。”
陈乌夏以前听不清,其实他的压抑和克制已经是频临失控的边缘。他有清新的檀香香皂味。她紧紧抱住他的腰,这里每一块肌肉都预示着,今晚的运动可能是史无前例的猛烈。她不单止搂了腰,其他肌肉也去一一试探。原来男人也可以用活色生香这个词形容。
她不拒绝,热烈欢迎时低唤着他:“李深。”
“嗯。”他的回应是沉哑。到了紧要关头,他一句一句的呼唤:“陈乌夏。”
……
第一轮结束,陈乌夏靠在床头,问:“李深,你喜欢我什么?”
李深捡起了另一个小方盒。
“你比我勇敢。”高中或许是好奇,或许是惊羡,或许是爱慕。但是现在他说:“陈乌夏,这是我唯一接近爱情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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