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进去看看。”楚天炀说着,当先纵身一跃,便到了那秘.洞门口。众人忙也跟上,向那洞中走去。
洞中黑漆漆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洞中甚是干燥,气流也甚是畅通。虽然黑暗之中,无法视物,但众人皆是修道有成,自然毫无阻碍。洞中地势一路向下倾斜,众人顺着这密道,行了越有一刻钟,估摸着,竟已是下到了地下近十丈。
拐过一个弯,却是看到不远处,有亮光传来。当下众人加速疾走,转瞬便出得密道,来到一处厅堂之中。
厅堂为长方,长有四五丈,宽有三丈余,周遭墙壁之上,悬挂着诸多火把。厅堂上首,如那燕京分坛一般,立一尊无生老母雕像,左右两侧,分别是一道门户。雕像下方,一张香案,上有香炉,和诸般贡品。厅堂左右两侧,是两列坐席。此时,厅中正有十数人,见着楚天炀等人忽然闯入,皆是大吃一惊,纷纷站起身来便yù拔刀而出。
楚天炀不yù与他们多加纠缠,周身灵力激荡,掐个指诀,喝到:“定!”厅中十数人的动作,应声而止,尽皆保持那般,动弹不得。
楚天炀上前,伸手按住一人头顶,少顷,眉头一皱,收回右手,食中二指并指如剑,划过那人喉间,一朵鲜艳的血花绽放,那人倒在了地上。
楚天炀看也不看,继续走向下一个人。
望着楚天炀那看似冷静,却在不住地微微颤抖的身影,灵瑶心中大是疼惜。灵瑶知道,为了不滥杀无辜,他却是要把那痛彻心扉的回忆,反反复复看上一遍又一遍。
“天炀哥哥……”灵瑶轻声呢喃着,忽而走上前来,伸出纤纤素手,如楚天炀那般,按在了一个白莲弟子头上。
众人默然,而后,灵珏,灵虚,灵昆,尽皆默默上前,各寻一人,运起搜魂之术。只余下灵泽,苦于不会搜魂术,只能跟着灵珏身后,瞪着双牛眼干着急,待到灵珏素手轻挥,便yù杀死眼前之人,灵泽连忙一把制止,道:“莫要叫此贼人污血,脏了师姐玉手!”说罢拔剑,将那人一刀两断。
楚天炀默然,几番张口yù言,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良久,只轻声喃喃道:“谢谢……”
两旁门户之中,不时又有人进得大厅之中,被众人尽数拿住,运起搜魂之术,该杀的杀,该放的放。半晌之后,偌大的白莲教淮扬分坛地下洞窟之中,除了楚天炀等人之外,便只剩下三个活人。
“还有一个。”楚天炀沉声道,双拳握紧,骨节格格作响,“还有一个人,黑衣人的首领,他不在这儿。”
楚天炀说着,顺手抄起地上一人,复又运起搜魂术,有顷,将那重又陷入昏迷的白莲弟子丢在地上,转身向外边走去。
金陵城南百里开外,有一片宁谧的小村子。人们rì出而作,rì落而息,与世无争地生活着,也没有人打扰他们的,恍如一片世外桃源。常常有年轻人,拼命想逃离这个地方,去往更大更繁华的城邑,寻求更美好的生活,待到碰了一鼻子灰,或是年纪大了,便又回到了这里。
“爹爹,爹爹,你看这是什么?”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孩子,手里紧紧攥着一只麻雀,高高地举着,从外边跑回自家院中,像是献宝一般,跑到他爹爹面前。
他的爹爹,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颇为魁梧高大,肌肉虬结,孔武有力。此刻,他正坐在院中一张小椅子上,手中一柄柴刀,面前一捆柴火,劈好的木柴,则整整齐齐码在一旁。
见到儿子跑来献宝,男人哈哈一笑,抬手在小家伙后脑勺轻轻扇了一掌,道:“好小子,竟然抓得着麻雀,告诉爹爹,怎么抓到的?没摔着吧?”
“爹爹喜欢吗?送给爹爹!”小家伙把那小麻雀递给了他爹,又道:“孩儿可抓不着这小鸟,是那个叔叔帮我抓的。”说着小手向身后院外一指。
那男人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面sè剧变吗,耸然动容,蓦地站起身来,他的一条腿,有些异样,却是瘸了,男人不自觉地手一紧,那可怜的小麻雀,便在他手中,粉身碎骨。
“爹爹!小鸟!小鸟死了!你快放开!”孩子急道。
那男人目光灼灼,凝视着院外那一群人,默然良久,缓缓低下头来,歉意地看着儿子,强笑着道:“对不起啦,好儿子,改rì爹爹给你抓更漂亮的鸟儿。”
说着,爱怜地抚摸着儿子的脑袋,少顷,道:“去吧,出去玩儿吧。”
“嗯!改天爹爹要给孩儿抓好漂亮的小鸟哦!”那孩子显得很是开心,说着,蹦蹦跳跳地跑了开去。
“儿子!”男人忽然唤道。
“爹爹?”孩子停住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爹爹。
男人冲孩子挤出一丝笑容,颤声道:“叫爹爹再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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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秋:野鹤的书恶搞中颇有内涵,可以品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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