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榜最后一天,有点小不舍……但这只是个开头。我会更加用心,写得更加jīng彩!也诸友请多多支持,我们一起努力,去冲那总榜!我相信,总有一天,当我登高振臂一呼,三千道徒今尚在?应者云集,声彻重霄!
“额……额……”喉咙便如破陋的风箱,只得几声嘶哑的声响,那虎哥痛苦地,无力地挣扎着,却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老六双腿蓦地一软,坐倒在了地上,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着那血染白衣之人,口中发出声声歇斯底里地怪叫,挣扎着,向后一点点挪动着无力地身体,想要远离这凶残的妖魔。
不远处,众人尽是心下凄然,不yù多看这血腥的一幕。谁也未曾想到,平rì里温文尔雅,谦恭和善的楚天炀,在这一刻,竟是如此血戾残暴。谁也无法,将那血红的双眼,狰狞的面容,滔天的杀意,与那朗眉星目,白衣翩跹,俊逸出尘,联系起来。
灵瑶双手掩住口鼻,双肩轻耸,不住地啜泣。灵珏双眉紧锁,侧头不看。灵泽灵虚灵昆,也皆是摇头叹气,忧心忡忡。
楚天炀蓦地将深深插入虎哥喉咙的双指抽了回来,失去了支撑,虎哥的身体倒在了地上,直至此刻,他却是仍旧未死,鲜血汩汩从他喉间那巨大的血洞中涌出,他的身体,不住地挣扎,抽搐。
慢慢地转过头,那血sè的眸子,叫老六忍不住又是一声怪叫,双腿在地上飞快地蹬着,双手也在地上死命地划拉。只是,惊骇之下,全无章法,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爬起身,只在原地,徒劳地挣扎。
一步一步,楚天炀向老六走去,如同猫戏鼠般,走得甚是缓慢,欣赏着老六惊恐而徒劳地挣扎。
“天炀哥哥……”灵瑶哭喊出声。
楚天炀身体蓦地一顿,缓缓地转过头来,那血灌瞳仁,叫众人皆是心中一惊。灵瑶双目之中,泪光泫然,长长的睫毛间,如玉的面庞上,依稀有泪痕莹莹,颗颗珠泪,不住地从她下颚垂落,双肩轻耸,身体微颤,缓缓地摇着头。看着她,楚天炀忽而如遭雷殛,铁硬的心忽而酸涩无限,狰狞的面容,渐渐和缓,狠戾的目光,渐转平静。他慢慢抬起了右手,腕间那串佛珠不知何时,却是亮了起来,黄光莹然,竟是未沾染上丝毫血迹。凝视着那血红和澄黄,楚天炀缓缓闭上了双目。
有顷,楚天炀复又睁开双眼,向那老六走去。
“天炀哥哥!”灵瑶又是一声哭喊。
楚天炀缓缓停步,也不回身,只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楚天炀终于到得身前,老六怪叫连声,只这一会儿,他的双腿和双手,已是在地上磨得稀烂,血肉模糊,殷红斑驳,叫人惨不忍睹。
楚天炀蓦地伸手成爪,抓在了老六天灵盖上,老六一声哀嚎,双眼一翻,已是吓晕了过去,一阵臭气扑鼻而来,却是失禁了。
楚天炀闭目凝眉,少顷,松开了手,任老六倒在地上,轻声道:“他没有。”一声道出,却是连他自己也一怔,这声音嘶哑古怪,全然不似自己。
众人缓缓走来,于楚天炀对面而立,却是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炀哥哥……”灵瑶喊着,走上了前,牵起了楚天炀的手。
楚天炀身子一震,双目微闭轻启,深深呼吸,吐尽胸中浊气,为一用力,也握紧了灵瑶的手,道:“抱歉,叫大家担心了……”
“呵呵……也还好啦……”灵泽挠挠头笑着说,“虽然有点吓人,但还是挺震撼的……呵呵……哎哟!”却是被灵珏踩了一脚,连忙住口不言。
楚天炀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默然少顷,道:“我们进去吧。”
进得门来,众人细看四周,只见这宅子分为几进,每一进院落之间,便有一道大门,众人所处不过最外围。院落周遭,依着围墙处,以木头搭建起一道高台,便如城墙一般,以为防御工事。大门背后,更有拒马,云梯等器械,俨然军营一般。
院落当中,是一座木台子,三丈长,三丈宽,高有三尺,覆以红毯。上首左右两侧,各有一尊聚义鼓,正中是一部木阶,木阶之上,则是一层更高的木台,其上立一尊雕像,高如常人,为一美貌女子,端庄素雅,衣袂飘飘,翩然如仙,一手执净瓶,一手执一支白莲。
众人上得台子,到得那雕像之前,灵泽一番细看,一脸陶醉,忽而道:“这边是那白莲神君无生老母么?啧啧,这品貌倒还真是不凡……”
“哼!”一旁有人嗤之以鼻。
“当然啦~”灵泽面相一垮,变作一副谄媚模样,回过身来,向着灵珏,嬉皮笑脸道:“当然啦,邪魔妖媚,庸脂俗粉,自然是远不及灵珏师姐,这般天生丽质,秀外慧中,天仙下凡,艳绝人寰,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山岳崩摧,四笑rì月无光……”
“哼!油嘴滑舌!”灵珏说着,转过身去不看他,只是那弯弯嘴角,两抹新月,风情无限。
“怎得这处……除却那两名守卫,便看不到其他人了?”灵虚环视左右,皱眉道。
“除却两名守卫,原还有几名暗哨,已然逃去报信了,我并未阻拦。且于此稍待,自会有人来寻我们。”楚天炀淡然道,说着上前一步,轻轻一掌印在那雕像之上,轰然一声巨响中,那雕像拦腰而断,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众人便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而后,那第二进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大群人从门内涌了出来,为首一人,身材魁梧,手脚粗大,骨节突出,显然是个练家子,不似他人慌慌张张,而是一副沉着干练。
那人走上前来,看了看倒在地上那半截雕像,面沉如水,抬手抱拳,向众人拱了拱手,道:“不知何方朋友驾临,有失远迎。只是朋友杀我弟兄,毁我佛母金身,可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楚天炀上前一步,冷然道,“三年之前,参与了刺杀都察院右都御使楚秉言大人的,出来。自断一臂,饶其不死。”
虽然楚天炀只是简简单单踏前一步,那领头之人却觉得,恍如山岳倾颓,将要崩塌于眼前,那渊渟岳峙的庞大压力,直叫自己喘不过气来!他心下大骇,自己苦练三十余年,一身硬气功出神入化,可是,在这面sè冷厉的年轻人面前,却彷如随时会被一指头碾死的蝼蚁一般,全无反抗之力!
可是,他也算是心xìng坚忍之人,强抗着无边的压力,艰难地道:“不……”
“嗯?!”楚天炀眉头一皱,再踏前一步,那领头之人,却是再也承受不住,胸口如遭重锤,忍不住后退一步,坐倒在地,一口逆血,喷将而出。
“坛主!”身边亲信惊呼出声。以楚天炀之能,竟是将那莫大的威压,完全作用在这坛主一人身上,而周遭他人,竟是毫无影响,更毫无所觉,只见着这青年人踏前两步,竟是叫坛主吐血倒地!
只听楚天炀又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参与了三年前刺杀楚大人的,自断一臂,否则……就叫这白莲分坛,鸡犬不留!”语气冷厉,听来直如寒冰刺骨,声音也是愈来愈大,待到最后一句,听在众人耳中,却如惊雷炸响,震得众人头痛yù裂,双耳嗡鸣,有人忍不住捂着耳朵哀嚎起来,竟是被震破了耳膜,从那双耳之间,汩汩溢出血来!
“参与了……刺杀楚大人……自己站出来吧……勿要连累了弟兄……”那坛主喘着粗气,艰难地说着,又是咳出一口血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身为坛主,心知在这鬼神一般地年轻人面前,自己等人直如砧上鱼肉,毫无还手之力,与其顽抗而死,不如委曲求全,保存实力。
人群中忽而一阵sāo动,交头接耳,私语窃窃。有人犹豫着,迟疑着,正想站出来,忽听一人高声喊道:“兄弟们,宁可站着死,莫要跪着生啊!”
楚天炀目光一扫,那喊话之人一见,却是连忙退缩到了人群之中,回避着他的目光。
这一声喊完,那些犹豫着迟疑着准备踏出来的那些人,皆是止住了脚步,退回人群之中,跟着喊道:“宁可站着死,莫要跪着生!”那领头之人虽然竭力制止众人,却终是杯水车薪。不一会儿,所有人尽皆喊了起来。
楚天炀嘴角轻扬,一声冷笑,忽而身形一晃,竟是凭空消失,下一瞬,便又重新出现,只是,在他面前,竟然跪着方才那带头喊话之人,而他伸出的右手,正成爪状,抓在了那人头顶之上。
众人尽是大惊,那人喊话之后,便紧紧缩在了人群中间,以为保护,未想一转眼,竟是在众人不知不觉间,被抓了出来!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那人跪在地上,全身颤抖,连声哀鸣求饶。
“小人!”楚天炀鄙夷地道,不理会他的哀嚎,灵力一转,运起那搜魂之术,那人顿时惊声大叫,直翻白眼,显然痛苦不堪。
良久,那人哀鸣之声渐低,而后,便没有了声息。楚天炀顺手将那人扔在地上,抬起头来,咬紧牙关,眯起眼睛,目光扫过白莲众人,众人尽皆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我再说最后一次,自断一臂,饶其不死。否则……”楚天炀右手如刀,凌空下劈,地上那人,竟是从头顶到胯下,被从中劈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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