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得西台,灵泽的对手坎乙弟子已是候于台上,灵泽连忙告一声罪,上得台去。
两人礼毕,坎乙弟子抬手祭出一柄飞剑,而灵泽却是伸手,握住了后背剑柄。灵泽虽平素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当他手我剑柄之时,面sè肃然,目光沉凝,整个人却如脱胎换骨一般,便如同他背上那柄将要出鞘的利剑,隐隐竟有一股锋锐之气。
对面坎乙弟子却是面露不屑,以为自己对手道行浅薄,甚至不得驱使法宝,信手一挥,御使飞剑直向灵泽飞去,他甚至可以看到下一刻,灵泽面无人sè跪地求饶。然而,下一刻,灵泽却是从他眼中消失了,便在他愣神之际,忽觉一阵炽烈气息,扑面而至,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却看到灵泽手持一柄炽烈之剑,直指自己鼻尖。
数息之间,胜负已分。
灵泽还剑于鞘,冲着台下楚天炀灵瑶二人挤眉弄眼,嘿嘿一笑。前后反差未免过大,二人不禁一阵无语。
接下来数rì,二人竟是一路披荆斩棘,虽对手实力强劲,手段殊异,二人也都凭借着扎实的根基和沉着冷静,乃至一点小小的气运,闯将过来。到得最后,只剩得东南西北四台四位弟子,乃是东台灵瑶,南台灵珏,西台灵泽,北台灵虚。
而四强较量,却颇为戏剧化,先是灵珏对阵灵泽,灵泽上台,也不出剑,只将那灵珏大大夸赞一番,倾诉那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仰慕之情,然后被灵珏紫光雷一轰,温柔儒雅心甘情愿地败下阵来。而后灵虚对阵灵瑶,有样学样,也来个认输了事。如此便惹得一众弟子颇有微词,期待已久的四强赛,竟是如此模样。又想起会武之初玄真长老一席话,竟一语成谶,不禁心有戚戚,果真是天道运转,玄妙莫测,无上天尊。
灵瑶对阵灵珏,台下一众弟子一齐向三清祈祷,千万别再狗血了。或许真是众志成城,心意通达上天,众弟子得偿所愿。灵珏紫光雷凌厉无匹,灵瑶寒冰剑玄虚难测,两人各出奇招,jīng彩绝伦,到得后来,灵瑶终因修行尚浅,根基不较灵珏稳固,灵力耗尽败下阵来。
而灵泽战于灵虚,灵虚虽多番寻衅楚天炀,但一身道行着实不凡,诸般妙法奇术,一一使来,声势浩大,威力惊人。而灵泽,则尽展剑法之jīng妙,虽手握灵剑近身对敌,未有灵虚那般声势,威力亦不显山漏水,却逼得灵虚左右支绌,最终耗尽灵力。由此四强各有归属。
玄清大殿前,弟子云集。掌门玉真子道:“又是三十载,我玄清英才辈出啊!灵珏,灵瑶,灵泽,灵虚,你四人且上前来。”
四人排众而出,上得殿前台阶,并排而立。
玉真子道:“尔等弟子,须得以此四人为楷模,勤勉修行,体悟天道,rì后降妖却邪,除魔卫道,便看尔等了!”
众弟子齐声应道:“是!谨遵掌门真人教诲!”
玉真子又转向四人道:“你四人天资出众,又能勤勉修持,值得嘉奖,特许进入经阁参阅典籍,各赐三枚玄清丹,望你等善加利用。”四人连忙拜谢。
玉真子又道:“尔等可还有心愿,不妨一提。”
那灵虚正待说话,犹豫间,却是被灵珏抢了先:“启禀掌门真人,弟子听闻元谦师叔道行jīng神,愿与之切磋较量,望掌门应允!”
这番要求却是出乎众人意料。玉真子一时为难:“这个……”转头看向玉阳子。这番要求正中玉阳子下怀,他本yù让楚天炀参加此次会武,因是玉辰子百般阻挠才作罢。作淡然状,玉阳子道:“且看元谦意思。元谦,灵珏意yù于你切磋,你意下如何?”
楚天炀排众而出,摇摇头道:“灵珏道境稳固,道行jīng深,我不及她。”
玉阳子心中暗道一声呜呼哀哉,自己这弟子xìng子执拗,执意不愿参与此般争斗,自己却也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却听灵虚yīn阳怪气地道:“人皆传言元谦师叔道行高深,未想却这般胆小怕事,如此畏畏缩缩不敢应战,怕是父母也为之蒙羞……”话音未落,灵虚却是惊觉自己飘了起来,喉间一痛,呼吸一窒,忍痛定神一看,却是被楚天炀掐着脖子提了起来,耳边传来森冷的声音,直如九幽传来,叫人闻之不寒而栗:“再敢辱及家亲,休要怪我!”
“放肆!”玉辰子喝道,“速速将灵虚放下!”
楚天炀随手一丢,转身离去。那灵虚落地后连退数步,方才站稳,一时骇得说不出话来。
虽楚天炀行止放肆,却是灵虚出言不逊在前,玉辰子怒哼一声却也不再追究。
场面一时沉默。玉真子对灵珏道:“灵珏,你看……”
灵珏目视着楚天炀离去的背影,淡淡道:“不必了,我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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