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怀疑我的出身,也是一场骗局,他们到底当不当我是陈家的孩子?
“混蛋!”我一拳砸在墙上,手指刺痛,耳边那道悠悠的叹息声,再次传来。
这一次,那声音好似源自于地窖。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一丝迟疑,毫不犹豫地抬腿,跨进地窖。
往下是一截青石台阶,延伸五六米,阶梯上布满青色的苔薛,很滑,手机光照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模糊,地窖大小和书房—致,也是十几平米的空间。
走进地窖,我举高了手机打量环境,很快却看到了让我心脏停止跳动的一幕。
法葬天棺!
地窖中,整齐摆放着一具血红色的棺材,那棺身血红,如同泼血,崭新的漆面犹如一面镜子,照射出我震惊的脸庞。
“这不是真的.....”我感到一阵阵心悸,痛苦地抱着脑袋,无力蹲在地上。
惊恐之后,是难以言表的愤怒。
“妈的,阴魂不散,你还敢找来!”
我跳起来,快速冲向血棺,一拳狠狠砸在了上面,手背砸破了,渗出一股暗红鲜血,滴落进法葬天棺的凹槽纹路中。
我浑然不觉得痛,一拳一拳打在上面,手指已经麻木。
我将这具棺材与曾经困住李雪十年的那一具联系在一起,还以为它阴魂不散又找来了,可连续砸了十几拳,我却发现不对。
这具棺材的四个角上并没有八角铜铃,而且棺身上的花纹,也和困住李雪的那一具截然不同。
不是同一具法葬天棺!
我心中大骇,本能地后退,而此时,那些从我手背中渗下去的鲜血,却渗进了整个棺身表面的凹槽,棺盖中弥漫出一片诡异的暗红,如赤碳亮起,闪烁不休。
“咯吱“、“咯吱”.....
棺材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撬动,裂开一道缝隙,森森寒气凝结,地板凝出一片白霜。
我傻傻盯向血棺,一个念头疯狂在脑海深处盘旋。
棺材下面,是什么?
撬开的棺盖下很平静,想象中的恶鬼并没有出现,当棺材裂开一半之后,便停止不再颤抖了,一切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我心房停止跳动,直勾勾地盯着棺材看了两分钟。
什么也没有出现。
手机上的微光打在棺材内壁上,一片漆黑,棺材不知道用什么材料构成,仿佛能够吸收光线。
我脚后跟颤抖,有调头想跑的念头,但最终,我还是站着没动,犹豫再三,经过很久的挣扎,壮胆走向了血棺。
视线拉近,我更加确定了,这棺材和工地上的法葬天棺并不是—回事,只是长得很像,但花纹不同,内壁构造也有很多差别。我把目光凑近了一点,在手机光照下,棺材内壁仍旧是一片模糊,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靠近这棺材,就有一种仿佛灵魂也要被吸进去的感觉,大脑很迷糊。
我使劲甩头,咬牙坚持着细看下去,只见棺材内壁刻满了无数繁琐的符纹咒语,很密集的一大片,在棺材顶端压着一张淡紫色的符篆,符纸已经发黄,偏暗,不晓得存在了多少年,已经失效了。
我把手伸过去,手指刚接触到符篆,符篆便化成一堆商粉,冷风一吹,散掉了。
这地窖存在的时间,可能比我的出生时间还要长,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段关于修葺地窖的记忆,这说明早在我出生之前,这个地窖已经出现了,它存在了至少二十几年,甚至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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