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这是在所有的上一个‘今天’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这说明,砍了他一刀的那个人,不属于这个时空。”影冷静的说到。
那么这个人的动机是什么呢?影陷入了沉思。
根据梵想的描述,他是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被砍了的。在一个拐角,突然有人冲出来,砍了他一刀,他反应过来,转头就跑。路上的行人却自顾自的走着,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一样。那人追了他一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
梵想说,那人穿着黑sè的连帽卫衣。脸部特征嘛,没看清。
这一晚,影难以入睡,也没有条件能够催使她入睡。由于梵想受了伤的,所以他们不能并肩回家了,况且已经很晚了。他们便留在了“未来”小吧里。
梵想靠在腿皮的墙上,渐渐睡去。可影,就这样,斜斜的坐着,守了他一整夜。
清晨六点,幻开始打扫起卫生来。除了他们几个以外,“未来”小吧已经没有人了。梵想歪着的脖子有些直不起来了,他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僵,他用力一扭,嘎啦――的一声,脖子的骨头响了起来。
“呼――”他将头摆正,看了一眼右手边坐着的影。影似乎是刚刚睡去,梵想并没有打算吵醒她。
可她却微微睁开眼,含糊着说:“你醒了?”
看来,影并没有睡着,只是小憩而已。
“嗯。”梵想应答到。
“好些了吗?”
“好多了,感觉,谢谢,看来你技术不错嘛。”梵想说着,把头侧着,往自己的右手手臂上看去。白花花的纱布比墙还要厚,一层一层的裹着他的手臂,像什么呢?就像蛋糕店的千层卷一样。只是,这白sè的纱布上面什么也没有。他清楚的记得,在他睡去之前,纱布上是有一些血迹的。他试着去感受生在在骨肉里的疼痛,然而,却一点痛感也没有。右手手臂,同左手手臂一样,安然无恙。
为了证实他看到的一切并不是假象,他开始拆着纱布。一圈又一圈,他拆着纱布的左手都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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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影猛然睁开眼,坐直了起来,正要伸手制止他。
却在下一刻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纱布,如一的白。连一点碘酒的颜sè也不沾。
直到纱布完全被他揭开,丢在地上,长长的一条。
他右臂上的血呢?伤口呢?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砍他一刀的人还会不会再出现……
一系列的问题占据了影的大部分脑内存。但生活还得继续,无聊透顶的生活还得继续。他们还要像往常一样,到医院里去上班。面对着一成不变的患者,说着一成不变的台词。
一路上,影跟着梵想身后,提心吊胆的走着,时不时回头张望。
“你怕什么?”梵想问到。
“我哪知道。”影说。
梵想认为,这同这个时空里“重复”的定律一样,这里所有的东西在下一个“今天”到来时都会渐渐的复原,回到上一个“今天”的模样。这也正是他的伤口不药而愈的原因。
所以,要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砍,也不必害怕,还会好起来的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累死他,随便砍。
不,不对。梵想转念一想,被砍了还不是自己疼吗?也对。这事要是再发生,必须得解决了。
梵想与影乘着同一趟电梯,然后各自工作。只是,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没有走进医院大门之前,一直有人在注意着他们。
此人,混在了人群中。与众多不断重复每一个“今天”的人混淆在了一起。
他穿过人群,回到住处。他住在一条小巷子里,小巷子由红砖砌成,中间有那么一小段没有红砖,而那一小段便是他所在的小区的入口。
小区嘛,小得跟狗窝似的。几乎每一户都互相认识,谁家哪天碎了个碗,开了朵花,都一清二楚。但似乎大家都跟他不怎么熟,对于他的个人信息,可以算得上是一无所知。众人只知道,他是个异乡人,什么时候来的嘛,大家好像也都记不清了。
他同每一天个“今天”一样,在小区门口的牛nǎi屋里取了瓶牛nǎi,然后跟门卫点头招呼了一下。便朝最深处的那间矮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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