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缠绵痴情的;有那残忍为祸一方的;更有那一心一意只为大道的。
山中精灵吸取日月精华可化人成精,是为妖精。
畜生开智,长年累月的修道锻炼,也可有那化形为人,而成妖道的一天。
而成妖,是否就真能脱离畜生道,从此长生不老?
不能,修道成仙尚且被成为逆天而行,更妄论这些坠落为畜生的东西?
修道难了,于是那些妄图另辟近道的人也就多了。
那修道之人为祸一方的,被称为了魔,那祸害了凡间的妖,则被称为怪,是为妖怪。
“你就是玄溟?”见明起出去,那少年又用着他那秋水般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玄溟,笑问道。
玄溟被少年盯得汗毛倒立,浑身冷汗,他不禁抿了抿唇,硬着头皮拱手道:“在下正是玄溟。”
“嗯,不错,你是。”少年扶着卧榻,颤颤巍巍的战了起来,那软弱无骨的纤腰,让玄溟忍不住微微后怕。就怕那少年一个不小心折了腰,或是就这么摔了下去。那少年柔荑般的小手挑起了深红色的纱帘,微挪莲步,看着虽缓,却只是数步,便走到了玄溟身前。
少年黑白分明的眸子,出神的盯着玄溟。梦魇般的再次喃喃道:“是了,是你,就是你。”
玄溟被盯的极不舒服,正要后退,却冷不丁的听到少年这番话,倒是也愣了。这是少年又道:“你跟我来。”
这话说的,倒是不再软捏柔糯了。然而玄溟却不禁又愣怔了一下。才再次抬步远远的跟着少年入了厢房内部。
挑起一抹深红的纱帘,厢房内部的格局瞬间出现在了玄溟眼前。那是不同于外面的雅致。反而简洁而庄严。
一桌,一画,一蒲团;唯此而已。
入了内厢房,玄溟有些惊愕。特别是在看到那副画的时候,他忍不住脱口道:“东皇太一?”
“那是妖皇,妖族真正的皇。”少年柔柔一笑,而后突然伏地,对着那副画持以九九之礼。
“梆梆梆”的九声,一共磕了九个头。
玄溟不禁有些不懂了。
他现在也是妖族之皇,为何还要对东皇太一,十万年前的皇,持臣子之礼?
他带自己来这,究竟是为何?难道这东皇太一,和自己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更不明白的是,他不曾见过东皇太一。
“很奇怪么?”少年对着玄溟,笑问道。继而又看着那画像,苦笑道:“我红莲,永远都是他的臣子。”
“可是他失踪了,突然有一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任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你很想问,我找你来,究竟是为何么?”那自称红莲的少年,对着玄溟嫣然一笑,道:“一个月前,我终于感应到了他的气息。在西山,灵光寺中。”
西山灵光寺?玄溟惊讶,而后又恍然大悟道:“混沌钟。”
“不,不是混沌钟,而是混沌钟内。”红莲摇摇头,矫正道。
混沌钟内?玄溟蹙眉,问道:“何解?”
“他一失踪,我便对着混沌钟苦思研究了数年。可是什么也没找到。即便是继承了这妖皇之位,也无法使用这妖族族宝混沌钟。于是我将这混沌钟散了出去。”
“一直以来,我就在怀疑,事情出在了这钟身上。十万年了,我等了十万年。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钟?”玄溟脸色突变,涩声问道:“你是说,东皇太一他……”
红莲抬头,看着那画像,久久才轻声叹道:“他在钟里。”
玄溟震惊,大张着嘴,久久无法言语,倒是红莲叹道:“本来我也只是怀疑,那次你唤醒了混沌钟,我倒是可以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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