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嘴角抽搐几下,尴尬的对王儒道:“咱们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家,是不是很不厚道?”
王儒微微一笑,指着被拖下去的张赣道:“这是一代枭雄,没有那么容易低头的,想让他招,很难,基本属于软硬不吃的,要想办法摧毁他的意志,让他只能面对现实才行。对了,有没有碰见那帮神秘人?”
莫问摇摇头,问道:“师子云呢?实在想不到,张赣最信任的大管事竟然是师家的人,真心的佩服,潜伏张家近四十年,比江波都要猛啊!”
王儒满脸问号:“师子云在后面休息,江波是谁?”
莫问这才想起,貌似江波是后世的一部电视剧,叫什么敌营十八年的主角,顺嘴说了出去,一阵后悔,尴尬的解释道:“口误,口误,是我们老家那里一个故事,说的是这人在敌人家当了十八年内奸什么的吧,忘了。嘿嘿!”
好在王儒没有追问,只是皱眉道:“来的时候,大小姐只是告诉我们在张家有师家的内应,恐怕谁都没想到,竟然是张家的大管事,听师子云说,他是师家的嫡系子孙,四十年前奉命秘密潜入张家,当时他才十来岁。”
“太让人震惊了!”莫问惊叹,忽然又想起一事,问道:“那他在张家的家眷怎么办?我们要赶紧派人给他接出来。”
王儒点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道:“对,不能让这位老人家含辛茹苦几十年,老来却痛失亲人,恐怕他回到师家,已然没有几个在世的长辈了,不能再失去晚辈。另外,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赶回师家,恐怕这次行动已经暴露,师家只怕是要出事儿。”
莫问叹道:“王老哥,你这次屠杀这么多俘虏怎么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俩甚至整个师家的名声就全毁了。”
王儒嘿嘿一笑:“名声毁了,也比家破人亡要好,何况,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莫问只好安排人手掩埋这些尸体,迅速的离开这里。
事实上,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一行人就就到达了邯郸城,当然,并没有进入城内,而是直接悄悄的进入别院。
师若颜带着老管家师子光闻讯而来,见到师子云不免又是一番唏嘘,事实上,师若颜也只是从父亲的笔记里知道有这么一位族叔隐藏在张家,至于为什么要去张家,这位族叔是谁,她根本不知道。
师子云感慨万千的笑道:“当年离开师家还是个垂髫童子,如今已经垂垂老矣,沧海桑田啊!”
师子光倒是依稀记得当初的师子云,两位老人家一个熊抱,忍不住老泪纵横,看的旁边的莫问满脸的尴尬,心说,你俩老家伙也不懂得避嫌害羞啥的。
挥手让众人都去各自休息,师子光和师子云两人在房间里一阵叽叽喳喳。师若颜和王儒莫问等人都走了出来,当师若颜问起事情的经过,王儒才想起赵墨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低声的和师若颜说起这事,师若颜也感觉很头疼,毕竟,男子汉大丈夫如果四肢不健全在那个年代里,经常会被一些人看不起,甚至因此自暴自弃的都有的是,倒是莫问觉得不尽然,主动和师若颜建议:可以让赵墨以后专门负责师家对外的情报工作,情报人员的交道,调度,凡事尽量的不要让他去亲力亲为。
师若颜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剩下的就是怎么安排这么一个特殊的情报部门了,正在这时,赵墨本人来到这个小院,看着众人都在,反而显得有些不自然,低头道:“大小姐,审问张家的俘虏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清河县举旗造反的高士达,似乎和张赣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有关系。好像还牵扯到师家什么事,具体的,他地位太低得不到更详细的情报。”
莫问嘿嘿一笑:“他地位低没关系,咱们有个地位高的在呢。”
师若颜讶然道:“你们这一次到底有什么收获?看你的样子,似乎不错啊。”
莫问笑而不语,倒是王儒不喜欢他这么卖关子,笑道:“我们把张赣带回来了。”
师若颜目瞪口呆,张赣,张家当代的家主,被这些人给活捉回来了?莫问看她的样子就好笑,压低声音道:“我说王老哥,咱打算什么时候审问一下这位张家的话事人呢?”
王儒抚着唇上的短须,沉吟一会儿道:“我看这事,交给赵墨兄弟比较合适,他是做情报的,相信对审讯犯人肯定有一套。”
看着王儒给自己偷偷打个眼色,莫问会意过来,打个哈哈,笑道:“老赵啊,这事就交给你了,另外,刚才大小姐也说了,准备让你着手训练张家的铁卫营。眼下高士达造反,紧跟着就有会张金称,就会有窦建德,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得回趟师家,有事要办。老王也是吧?”
王儒点点头,笑道:“好,这事就全拜托你了,我和莫老弟另有任务,让师彪和师勇协助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师若颜不愧是女人,到底心细,疑惑的问莫问:“你怎么知道张金称也造反了,还有那个窦建德是谁?”
其实,莫问对古代的历史,还真是一塌糊涂,就听赵墨说了个高士达,不知道脑袋里哪根弦不对,就想起张金称和窦建德和高士达是一起的,却当真不知道张窦二人其实起事要比高士达晚了好长一段时间,好歹自己有个据说能知天命的老爷子,只好满嘴打哈哈,笑道:“哈哈,嘿嘿,张金称和窦建德果然也造反了?”
对于莫问时不时的冒出一两句超前的话语,这些人也都习以为常了,赵墨不好意思的笑笑:“多谢家主和各位兄弟的信任,赵墨敢不效死力,对了,刚才我查看最近情报的时候,看见张金称于清河鄃县举事,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好多人都不知道,至于窦建德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莫问才想起,古代的消息传递是很慢的,加上官府封锁消息,这里的人不知道也很正常,只好边想边圆谎,解释道:“窦建德可以说是高士达和张金称的继任者,未来几年内,这里会四处义军纷起,这是我师傅说的,所以,我觉得,还是提前准备的好。”
众人倒是没有怀疑,毕竟传闻之中于鼎天可是擅算天机,知过去,晓未来的神人,加上这个话题实在有些震撼,王儒看看左右,确认没人偷听,才压低声音道:“以前听说皇帝三征高丽都以失败告终,结果闹的民不聊生,各地都是义旗乱起,倒是很少有听说什么成气候的,又事不关己,所以倒是并没有太在意什么,难道这张家背后,真有那么多不可高人的秘密?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很棘手了。”
不但莫问觉得奇怪,其他所有人都觉得奇怪,这张家背后有人,和这事有很大的关系么?王儒看众人都一头雾水,于是解释道:“张赣没理由无故的算计师家,毕竟走的再近。两家相距也有千里,他算计师家,其实他本身倒是捞不到什么好处,可这一些如果背后有人,又是山东一带的义军,这事可能牵扯的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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