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上的会议开了一轮又一轮,山下莫问的太极打了一遍又一遍,不止他自己打,还把师彪这小子抓过来陪练。按莫问的话说就是:看你骨骼惊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学武奇才,这套拳传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修炼,将来回报社会。
师彪很奇怪,莫少爷这是发哪门子疯?这样也叫拳术?张牙舞爪的没有一点力气,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越看越像老太太。还是街上卖菜的那种老太太。
莫问就说他小孩子家家的不懂欣赏,这可是国粹!然后,师彪说自己吃过薄脆,确实很好吃!
莫问急了,说那叫薄脆不是薄脆,念苞不念波,师彪也急了,说不管薄脆还是薄脆,吃到嘴里就是那么脆。结果,两个人又纠结于薄脆配什么好吃,争论大半天,莫问才想起来,刚才自己说的是国粹不是薄脆。
跟这帮古代人没有共同语言,莫问抚额长叹!国粹都不懂,真是一个棒槌!
结果师彪当真找来一个棒槌,严格的说是一把狼牙棒,让莫问教他怎么使这个东西,莫问接在手里,仔细打量,这个时期的狼牙棒,其实,也可以说是槊的一种,不过基本丧失了直刺的功能,更偏重于砸和借马力冲刺。
对于槊,莫问不是行家,甚至说,一知半解都算不上,摸摸下巴,苦笑道:“你要学这个,要去找大小姐,我可不会用。”
师彪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两人转头一看,是师若颜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过来,丫鬟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师若颜微笑道:“你们两人说什么呢,要找我学什么?”
莫问从丫鬟水儿手里接过食盒,闷声道:“没什么,他说想学怎么用槊,我说我不会,让他找你学。”
师彪干笑几声,连忙道:“没有了,大小姐,小的也就是那么随便一说,到饭点了,我该去点炮了!”
师彪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莫问看的直摇头,转身对师若颜道:“其实,这小家伙挺好学的,加以锻炼,未尝不是你家将来的一大助力。”
“我知道。”师若颜说着,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摇了摇头:“这小家伙哪儿都好,勤奋好学,聪明伶俐,就是有一点,太害羞了,见了女孩子抬不起头来,这点不行!家族也曾经想过,重点培养一批族人,将来牧守一方也不是不可能,可他这xìng格实在让人无奈。”
莫问往嘴里塞着吃的,一边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说道:“小孩子么,xìng格可塑xìng还是很强的,有机会让他跟我学学打拳,我来教他。”
“于老真人的隔代传人,好多人巴不得呢。”师若颜嫣然一笑。
陡然间一声炮响,震耳yù聋,紧接着四面八方的战鼓同时不疾不徐的响了起来,师若颜瞬间脸sè变得有些苍白,整个人也随着漫天的鼓声摇摇yù坠。
莫问摇摇头,对丫鬟水儿道:“赶紧送你家小姐回去休息,真是的,不让来非跑来做什么,伤还没好。”
水儿赶紧扶起师若颜,送她回房歇息。人都走光了,莫问也吃的差不多了,冷冷一笑:“秋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你不是号称算无遗策么?这次就要让你自己把自己吓死!”
看着山下的旌旗招展,听着万军阵里战鼓齐鸣,王儒又泛起一阵无力感,五万大军啊!人吃马嚼就得消耗多少,师家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魄。
“三哥,信送过去了!师家的人说明天此时给咱们答复。”赵墨出现在身后,低声道。
“哎!当初贪小便宜,葬送了整个山寨,我对不起这八百多兄弟啊!”王儒仰天长叹。
赵墨做在身后的竹椅上,苦笑道:“不能怪三哥,谁想到师家都没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这么大的能量?这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吧!”
“只要师家不为难咱们这一寨子兄弟和老小,王某就算被千刀万剐也认了,就算是,就算是给兄弟们赔罪吧!”王儒脸sè有些苍白,连rì来的心力交瘁,让他原本颇为健硕的身体,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跨了下来。从昨天起,就不断的咳嗽,才二十多岁的人,竟然一夜之间,沧桑了许多,甚至鬓角竟然出现了几缕白发。
赵墨有些不忍,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了一会儿,才想起个话题:“三哥,二哥已经火化了,就等山下的官兵退了之后,我就差人把骨灰送回他山东老家,可怜二哥纵横河北七载,却落得如此田地。”
“你们汉人讲落叶归根,不管生前活的是轰轰烈烈还是默默无闻,去的时候,总是想回家常伴父母脚下的!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二哥脾气没有这么直,也许凭他的家世武功,现在已经在军中身居要职,甚至,已经成为军界的翘楚。”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王儒竟然落下了眼泪:“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毒打,大哥是个火爆脾气,受不得别人折辱。”
“三哥,别说了,你这一说,我这心里就堵的慌!”赵墨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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