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斜飞的剑眉,微微眯起的星目,银灰sè的斗篷,膀阔腰圆,身高七尺余,上身是一套jīng致的锁子甲,轻便、柔韧;掌中一把马槊显示着良好的出身,对人对事的不卑不亢显示着良好教养,嘴角永远带着的淡淡的不屑的笑容;不论从哪儿看,都是许多女子心目中的完美好男人。
一带胯下的乌云追月,排众而出,刚要带头出门,却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男子拦住了去路,邪邪的笑容,慵懒的眼神直视着谢云流手里拿的是一条十三节钢鞭,轻轻的击打着掌心,谢云流没有见过这样的兵刃,在他高傲的眼神里,马槊是一种出身的象征,是一种正统的象征,其他的兵器都不入流,征战沙场就该是使得一手好槊。
仿佛,看懂了谢云流的意思,莫问哂笑:“小小玩意,不入谢大少爷法眼,此物,名为钢鞭,一般长约六尺余,做暗器使用,本人这条鞭子长有九尺,通体为jīng钢所铸,每节有三个环扣相接。”
谢云流冷哼一声,没有答话,斜眼看了看笑佛陀,笑佛陀会意,走了过来,笑佛陀其实是从来不骑马的,主要是出身寺院,并没有学过马上的功夫,再一个,他那根月牙铲,重达一百零八斤,加上他那远远比一般人高大威猛的身躯,很少有马能够托的起来。
其实,笑佛陀出人预料的是个白面佛陀,换句话说,就是个很爱干净的和尚,白面无须,锃亮的光头,浓浓的眉毛下一双豹子眼,虽然,说不上英俊潇洒,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凶神恶煞,只看表面,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
哐!禅杖顿在地上,地上的石头板竟然被击的开裂,笑佛陀呵呵一笑:“小子,你的对手是佛爷我!”
一抹淡淡的笑容从嘴角荡漾开来,莫问笑道:“大和尚,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挠挠头,笑佛陀楞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奇道:“什么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莫问故意停顿了一下,忽然指着笑佛陀的鼻子,笑道:“你不好使,我估计你都没资格回答我的问题。”
“扯!你小子知道佛爷是谁么?要是佛爷都没资格回答,整个黑风寨就没人敢回答!”笑佛陀大怒。
莫问露出个灿烂点的笑容:“这么说,您老就是黑风寨管吹牛打屁的?”
噗!一群憋不住的笑声传来,笑佛陀直接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浑身直哆嗦:“小子纳命来!”
禅杖兜头就砸了过来,带着风声直奔莫问的额头,莫问侧身避开,嘴里还叫嚷着:“我说你有没有公德,不打招呼就开打啊,我还有问题呢!”
“去死!”横扫千军直接转了过来,莫问闪身让开,禅杖直接把客栈的院墙砸了个洞。
“我去,这么大的力气,你是庙里挑水的苦力吗?”莫问咋咋舌,终于拽出了他那根钢鞭,不敢再大意。甩手一鞭直砸笑佛陀的左肩。
沾衣十八跌是一门历史悠久的武术,源于民间。“吕红八下虽刚,未及绵张短打,山东李半天之腿,鹰爪王之拿,千跌张之跌,张伯敬之打。”其中“千跌张之跌”就是“沾衣十八跌”,后来此技传入少林武当而大行天下。
莫问当然不会傻得和笑佛陀硬碰硬拼力气,抓个机会紧身欺了过来,手中的钢鞭作点穴笔用,锁、拿、戳、点,身体就和风中的柳絮一样,御风而来,随风而去,借力打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笑佛陀被气的连连怪叫,本来不大的院子就不适合长兵器发挥,还被莫问像牛皮胶一样粘着,甩都甩不开,院子里的喽啰早就吓得溜出去,一个个挤在大门那里往里瞅,这种级别的较量他们根本插不上手。
而此时的师若颜和谢云流也在门外的大街上打了起来,一个是冷酷的翩翩佳公子,一个是粉脸寒霜的俏佳人,两匹千里良驹奔腾冲杀;两杆长槊挑刺扫砸,一个身负血海深仇,一个是想斩草除根,马蹄铮铮,銮铃阵阵,呼喝此起彼伏。
足足战了三十回合不分上下,师若颜娇俏的鼻尖已经微微的渗出了香汗,她深知,如果比耐力,比力气,自己绝对不是这位响彻三山五岳的风流云的对手,只能以技巧取胜,可是,对方的用槊简直就脱离了纯武力的范畴,简直就是一门艺术了。攻,如狂风骤雨;守,如山如岳!无从下手。
二马错蹬,谢云流深深的吸了口气,英俊的脸上感觉有些发烧!自己毕竟是久负盛名的风流云,竟然三十余回合战不下一个籍籍无名的女将,这要传出去,脸都丢光了,可这女子,不光长的漂亮,手中的长槊也不是吃素的,打这半天,自己竟然没占到一丁点的上风,必须想个办法,早点拿下,不然,这脸可丢大了。
好半天,两人默契的都没有发起冲锋,沉吟着下一轮的攻击该怎么打,突然,两人同时动了,两匹战马和主人心有灵犀似地,一抖身上的銮铃,忽然加速冲向对方。
“咿呀!”师若颜一声娇喝,两匹马再次错蹬,一阵金铁交鸣,紧跟着一声闷吭,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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