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冷静!这个时候怎么能和这些鸟人一般见识!韩兴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克制着自己愤怒的情绪。
但是必须想出一个办法,让大家齐心协力统一行动才能渡过眼前的难关。
“贼兵将至,望诸公自重,不可因私怨而废主公大事!”韩兴昧心地作出了让步,“望诸位各据营坚守,并告曹子孝合兵一处,则张邈不足虑也!”
“汝一个新败之将!有何颜面教吾等如何用兵?!张邈不足为惧,彼若来攻,吾等可杀将出去,斩其首级,为夏侯将军报仇!”不料仍然有人不买韩兴的帐,他此言一出,立即就有为数不少的头领响应。其中包括曹丕也有这种想法,年青气盛的他急于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也持这种态度。
“吾意以为韩兴所言更为妥当!”却不料,这时又有一年纪与曹丕相近的少年越众而出,他一发话,也部分曹氏头领应和。韩兴一看,竟是三公子曹植,他朗声说道:“今叔父受伤,吾军锐气已挫,实不可与贼兵争锋也,可坚守以待曹子孝来救,再由子孝定夺方为上。”
韩兴一看曹植,生得英俊潇洒,身为少年在危急时刻谈笑若定,亦有人中之杰的风范。怪不得,历史上曹操为了确定继承人在两人身上摇摆了很久,而且看来两兄弟从小就开始暗暗较劲。
这样一来,除了韩兴几个外人,曹氏将领也分为主攻、主守两派,接着众人又分作两派开始争论,一时之间不相上下。
等他们争论出个结果,估计织田的大军都已经杀进来了,更糟糕的要是出现一部分人领兵出战,一部分人还在坚守的情况,那肯定是必败无疑了。
怎么办?韩兴一时也想不出有何办法让整个军队此时十多位头领能够迅速统一意见的办法,却没注意到一旁的平山河已不见了身影。
“都给老子闭嘴!”突然平山河一声大喝,压过了众人的吵闹声,只见平山河从帐外奔进来,手持一柄宝剑,对众人喝道:“夏侯将军佩剑在此,吾特传其将令,众将听令!”
众人一看,他手上拿的正是夏侯惇的佩剑,而平山河声势雄壮,其气势仿佛如又一个夏侯惇站立在众人面前,大家不由得齐齐拜服。
真是太想不到了!韩兴向平山河投以诧异的目光,平山河对着韩兴偷偷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地说道:“特令韩兴代领大将之职,诸将务必一切听从韩兴吩咐,如有不从者,着平山河以此剑斩之!”说完,他以不怀好意地眼神瞟着那几个先前挖苦韩兴等人的曹氏头领,吓得他们心惊胆颤。
“遵命!”见大将佩剑在此,众人虽然心中不服,但一时难辨其真伪,先表示服从再说。潜意识里众人也知道这样争执不好,平山河这一闹,恰好给他们找到了下台阶的借口。
当然对于韩兴领军,大家还是不服心,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能带领大家有何作为。曹丕和曹植相互瞪了一眼,心中都在想:“叔父的佩剑!我怎麽没想到这一点呢!”
不远处,夏侯惇的佩剑官被捆作一团,口中塞着麻布,被某人扔藏在角落里。
随着织田信长一声号令,张邈和织田联军的军阵发出整齐划一的行军声,轰隆隆地朝曹军营地逼来。
“敌军来了!”前面的斥候很快传来了消息,人人心头都是一紧,失去了夏侯惇,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不安。
看来惇叔平日把这些家伙都惯坏了,一旦他不在,这些头领个个六神无主,不知所措。韩兴苦笑道。
“你们害怕吗?”韩兴对着他们微笑道,看见他们一个个心里惊恐不安,但脸上又强装出一副不害怕的神情,韩兴心中暗暗好笑,说道:“恩,很好!既然都不害怕,那大家就各自坚守阵地,一定要坚持到曹仁将军的部队和我们回合。否则……据我所知,对于主公的亲族,被张邈抓住的话都是会被活埋的……”
人人心中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恐惧,往往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激励”方式,韩兴跟这些头领还没来得及熟悉一下,战斗就已经开始了。没有时间,也没有把握去做出具体的部署了,现在最有效地就是让他们有决心去按原计划行事,以不变应万变。
韩兴令夏侯惇的部将人马共四千人守住大营,朱灵回自己军中带领自己所部一千人退到后方作为预备队(南坡已经没时间去了)而平山河、山县义信则集合起军中仅有两百骑兵和自己居中策应。
夏侯惇的阵地按横阵的形式布下,这种阵型有较大的防御宽度,但厚度相对就不够,很容易出现一点被攻破就全军溃败的情况,所以一定要留下预备队准备补漏。韩兴对夏侯惇的手下的能力不清楚,所以留下自己的人马,一旦阵地被敌军突破,就派上去堵住。
希望如此,可以撑到曹仁的军队过来救援,韩兴心里十分紧张,这还是他第一次指挥规模上万人的会战,而且对手还是日本一代名将织田信长。
这时正是天色突然变暗,前面的曹军士兵刚刚发现张邈的军阵显露出他的轮廓,南边的天空突然涌来大片乌云,不一会儿就把大地笼罩在一片昏暗中。
天要降暴雨了?韩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刚要交兵的时候,突降暴雨,这又意味着什么?!
织田信长这个家伙,用兵是极其灵活的,他的思维总是比别人快一步,快、奇是他用兵风格的最好的解释。
要战胜他,必须要比他更快,更奇!韩兴咬了咬牙,想到自己就要和织田信长交锋,心中既紧张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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