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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一 奥瓦的叙说·与院长的交易(1 / 1)

天还没亮蒙尘就被拉米尔的敲门声吵醒,然后莫名其妙地被拉进光域,飞上了惩戒圣殿,而把他找来的,居然是圣堂学院的院长——柯万。

“说吧,你来万象大陆的目的是什么?”

当拉米尔踏进光域的下一秒,这位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身为一校之长的院长大人如此质问道。

[到底是谁?谁把我的事告诉他的?难道是千音?她突然消失了是因为要把我的事情告诉这个所谓的院长?]蒙尘脑子里一片混乱,极力回忆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以为自己在哪里说漏嘴过。但是,虽然很不愿意,蒙尘还是把泄露自己身份的元凶归到了千音身上,原因是自己只告诉过她。

见蒙尘始终不说话,奥瓦有些着急了,不由说道:“院长大人,让老朽跟他说说吧。”

“奥瓦,你不会是想耍什么小心眼吧。”身为奥瓦死对头的菲亚用一副‘我已经知道你想干嘛’的样子说道,而事实上她却在说完这话后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柯万的脸色。

而奥瓦,却好像没听到菲亚的话一样,只是有些忧虑地等着柯万开口。

好一会儿,柯万的身体突然虚幻起来,在圣殿的角落里传出他的声音:“别太久。”循着声源看去,柯万不知何时移动到了圣殿前的座椅上,原先的位置柯万的身影亦是彻底消失了。

柯万的话让奥瓦松了口气,连忙走近蒙尘身旁,小声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拉米尔将查看过蒙尘记忆的事情告诉奥瓦,然后奥瓦又告诉菲亚,菲亚又告诉柯万;柯万为了更详细地知道情况,又把拉米尔叫来,让她一字不落地说出关于蒙尘记忆中的事情,在略微思索了一番后,柯万让拉米尔把蒙尘带了过来,于是就出现了先前的一幕。

柯万想干嘛,奥瓦不知道,但是他跟菲亚几乎是同一阵线,为了让蒙尘能留在学院。

至于蒙尘失去‘在元气战中杀了唐风’这件事的记忆,奥瓦不知道是蒙尘自己有意忘记还是他人所为,所以选择了先不提这件事,重要的是蒙尘记忆中的‘地球’。

奥瓦的话让蒙尘的眉头拧得都快打结了,如果奥瓦说的话是真的,那拉米尔为什么要窥探自己的记忆?真的是奥瓦说的为了确认自己的年龄么?还有,拉米尔窥探自己的记忆后,是不是把所有事都告诉了院长?院长如果知道了自己全部的事情,会怎么处理自己?从先前院长质问自己的那句话,蒙尘能感觉到言语中深深的排斥感。

种种疑问在蒙尘的脑子里盘旋着,而唯一让蒙尘庆幸的是,自己先前的怀疑是错的,千音并没有出卖自己。可是,千音为什么突然消失了?跟拉米尔窥探自己的记忆有关吗?

“孩子,放心好了,我会尽量让院长赦免你的。”在奥瓦长篇大论后,菲亚淡然道,只不过因为面纱的原因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还好,蒙尘跟菲亚并不认识,否则的话一定会和奥瓦那样,满脸惊愕,奥瓦可是第一次听菲亚这么含蓄地说话。

对比这两人,蒙尘却还是很郁闷,自己什么时候被窥视过记忆都不知道,还得莫名其妙地接受院长的质问。

等等!

[既然他们都窥探了我的记忆,怎么还问我来这里干嘛?]蒙尘突然想到:[如果拉米尔把蒙尘记忆里的事都告诉了柯万,那柯万为什么还要特地把我找来?直接把我的学院资格剥夺掉不就行了,我来自哪里关他什么事……]想此,蒙尘突然挺直了身子。

自认为没有做错事后,蒙尘坚定地询问道:“奥瓦先生,我能跟院长聊聊么?”虽然看似询问,但话语中蕴含的不可反驳的情绪却很是坚决。

蒙尘的话让奥瓦的眼神都是出现了些许波澜,心道这孩子果然意志惊人,稍愣了愣,也没反驳他的话,而是转身面向圣殿角落里,背靠着竹子的柯万说道:“院长大人。”

“你们先退下吧。”角落里传来柯万不咸不淡的命令。

“是!”

奥瓦应声,向另一角落里的偏门走了过去,菲亚紧随其后,进了那偏门。

圣殿里只剩下蒙尘和学院院长柯万。

“小子,有什么要问的?”

待得奥瓦和菲亚关上偏门,柯万的声音陡然在蒙尘的左手边响起,听声音似乎就在蒙尘身旁。

刚在见过了柯万那如瞬移般的实力后,蒙尘倒也没表现出多大反映,仅是缓缓转身,反问:“院长大人是对我的来历感兴趣还是想要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说罢,走向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并且跷了个二郎腿。

如果要问为何蒙尘在院长面前会如此随意?蒙尘的解答是,我不是都快被开出了么……

身为一院之长,如果是以前的话,柯万一定会对这放肆的学员惩罚一番;不过,在了解了蒙尘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后,柯万倒也没对蒙尘如此‘放肆’的举止感到诧异。

“你还真是放肆呢。”柯万有些苦笑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一改有些专横地口吻:“你说的两个我都想知道,地球,还有……你为什么会来,如果答案是所谓的莫名其妙的穿越的话就算了。”说着,身形一闪,几乎是一瞬间就移动到了蒙尘所坐的长椅上。

两人虽然只隔了半米不到,但却都很默契地不去看对方,只是看着圣殿中那个奇怪的圆形标志。

“如果我说了,那我有什么好处?”蒙尘一摊手,悠然道。

然而,蒙尘这看似悠哉的举动跟言语却让柯万的情绪出现了极大的波动,因为他没想到蒙尘居然还会跟他提条件。

圣殿里因为蒙尘的那句话而陷入了平静,柯万在思索着怎么回答蒙尘的话,而蒙尘在等待着柯万接下来要说的话。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许久,柯万才开口。

“我能让你接受两次洗礼,当然,前提是你得把你所知道的通通告诉我,除此之外,你必须保证不再向其他人提起你的身世和现在所发生的事。”带着些许威严的话语缓缓从柯万的口中传出,俊秀的脸庞现出胸有成竹的表情。

不可否认,在柯万说出‘洗礼’的时候,蒙尘心动了,可是疑问也随之而来,为什么柯万说两次?难道调音师不是洗礼一次就可以了么?至于后面的要求,蒙尘是觉得柯万是白说了,他根本就没想过再把自己的身世说给其他人知道。相比之下,蒙尘也终于知道对自己有利的信息了,这柯万原来是对地球感兴趣。

“等等,你说的两次洗礼我不是很清楚,还有,我怎么确定我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之后,你不会对我下手?”蒙尘转过头,面对着柯万,很直接地问道;毕竟现在两人差不多是处于对立面,而条件就是交易,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给出卖了。

此时,柯万已经不知道该在脸上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了,蒙尘的行为举止实在让他感到费解。

“好吧,既然你那么问的话。”柯万耸耸肩,说道:“首先,我就先告诉你洗礼好了;所谓的洗礼,其实只是将人类内心最直接的想法表现出来而已。”

紧接着,柯万用更加具体的话来解释了洗礼。

如柯万所说,洗礼只是将人类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而已。举个例子,拉米尔在成为调音师之前,也是个普通的学员,因为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然后接受了惩罚,记忆被删除。可是,在记忆删除后,奥瓦发现拉米尔的记忆居然没有彻底消失,灵魂意志反而比之前还要强悍,菲亚当时对此感到很惊奇,最后魄力为拉米尔洗礼。

后来才知道,拉米尔的记忆中有着对她来说很重要的记忆,她宁愿死去都愿意忘记的事,从而促使了她洗礼后获得了可以窥视、甚至改变他人意志的藏之律·心之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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