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断山东段的一座山谷中。不停传来哼哼哈哈之声,一个年仅十仈jiǔ的少年,不断挥舞着手中铁剑,劈砍着面前的一根一围粗细木桩。
少年相貌平常,就似寻常农家子弟,身着粗布蓝衫,显得些许破旧,木桩上画着几个标记,少年围着木桩不停砍向木桩上标记之处。
阔剑砍在木桩上,框框有声。
木桩上痕迹显然,环绕木桩的四周地上遍布深浅不一小坑。
时值初chūn,料峭寒风,不断吹来。
少年却是满脸汗水,仿佛不觉丝毫寒意,脸上汗水不断流下,落在地上,滴答作响。
许是练习的时间久了,少年的步伐有些散乱。
但是满脸倔强。
犹自紧咬牙关苦苦支撑。
放眼望去,整个山谷风景秀丽,谷外四周峭壁上林木掩映,点点绿意,散漫其上。
尽是些百年老树,虬枝盘旋,树梢带着点点绿意,斑驳不堪。
一阵寒风吹来,嘎嘎作响。
谷内西北角有用山上碗口粗的树木,去了枝梢树根一劈两半,搭建的几间木屋。
看起来十分简陋,正对谷口的南边山壁上,有一道小溪从山崖上淙淙落下,细碎水滴,溅在崖壁上,在阳光下闪出点点七彩光芒,山壁下是一个小小水塘,山壁上的流水落在水塘中,叮咚之声甚是悦耳动听。
水流不断落下,但是水塘不见溢出,显是水塘底部有暗河通向别处。
水塘旁边是一片药圃。
药圃中种着各种草药,清香弥漫整个山谷。
过了一会,少年停止劈砍,将阔剑放在一边。
从水塘中端盆水将脸洗了洗,坐在木屋前歇息了一会。
又来到离刚才劈砍的木桩左边约百步外,那里竖着几十根较矮的木桩,木桩只到了少年的腰部,较少年刚才劈砍的木桩要细些。
远远看去显得杂乱无章,浑然天成一般,细细看来,却是依照某种顺序排列。
少年来到木桩阵前,向空出打了几拳,又踢了几脚,舒展身体,走进木桩中,慢慢跑了起来,初始之际,时不时磕碰在木桩上,少年眉头皱一下,显得甚是疼痛。
少年也不停下,反倒愈跑愈快。
刚开始时,还能看清少年身影,不一会,大概是身体活络开来了,少年跑的开始快了起来,从容不迫,就似在闲庭信步一般,少时,少年脚步加快,像一阵风一样穿行在木桩中,立时间就已看不清少年人身在何处。
木桩阵中只留下许多身影。
不知不觉间,少年在地上的身影慢慢变短,时已中午。
少年浑身上下衣衫全湿,就如同才从水中出来一样。
正在这时,山谷西北角的房屋中转出一人,须发皆白,年纪大约六十左右,身形佝偻,面容蜡黄,长脸三角眼,额头上皱纹累累,一缕山羊胡胡乱飘在颌下。
老者站在廊檐下,用沙哑的声音喊道:“风儿,将东西收拾好,过来吃饭。咳咳咳...”
短短两句话,竟喘了两口气才说完。
话音才落,就不停咳嗽起来,脸上泛起cháo红之sè。
少年停下跑动,答应了一声。
走出木桩阵。
到了水塘前边,洗漱一番,向着屋子走去。
才来到屋门前,屋里纵出一个女孩,明眸皓齿,左边脸颊上有个小酒窝,眼珠黑白分明,忽闪忽闪看着少年。
少女来到少年身边,双臂紧紧抱住少年左臂,说道:“风哥哥,你来了,快进来。你今天回来的比昨rì还迟,我的手腕写字写得都快断了。你看。”
说着撸上衣袖,露出右臂,举在少年眼前。
少年伸手轻轻拍拍女孩头顶,微微一笑,爱怜的说道:“下次我来早些,好叫你少写些字。只是这样做,莫叔叔要教训我了,你还是多写一会字好些。”
女孩嗔怪的看了少年一眼,拉着少年走进房间。
进得屋来。
屋子里端坐着两个人。
正在说话,一个是喊叫少年吃饭的老者,另一个则是一个中年人。
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好饭菜。
少年和少女两人向中年人,和喊叫少年吃饭的老者两人见了礼,才坐在喊叫他吃饭的老者身边。
中年男子对少年摆摆手,示意少年坐下。
说道:“烈儿,今rì感觉斗气运转的怎样?”
少年烈风答道:“叔叔,今rì感觉肚脐有些肿胀,大概快要突破了。”
中年人眼睛一亮,又问:“步法练得怎样?”
少年低下头,喃喃说道:“开头几步还是不太熟练,斗气还是使不到双脚。”
中年人眼睛瞪起,脸sè立刻yīn沉下来,说道:“我都教了你一年了,斗气还不会运转,步伐也没学jīng熟,今晚多练习一个时辰斗气,吃饭吧!”
少女撅起嘴,瞪着中年人,想要说什么。
被老者瞪了一眼,才不甘心的低下头,吃起饭来。
少时,少女伸出脚,偷偷踢踢烈风腿,做个鬼脸,努嘴对着中年人,吐出舌头,嘻嘻笑笑,高兴的吃起饭来。
几人吃完饭菜,少女将碗碟端走。
老者站起,对中年人说道:“我和烈风去了。”
中年人点点头。
烈风站起也对中年人施了一礼,随着老者去了。
一老一少来到隔壁老者房间。
老者房间布置甚是简单,但是井井有条错落有致,甚是清雅。
右边墙壁下是两张床,屋子中间一张做工粗糙的桌子,两个凳子分别放在两边。
桌上放着几本书和一些纸张,一把茶壶和三个杯子。
南边墙壁上挂着一幅大陆地图,图上标注着大陆上各国所处位置。
少年烈风将桌上的茶壶茶杯挪到一边,与老者对面坐下。
老者施施然坐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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