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故意摆出很严肃的表情,对着了得呵斥道,“大胆了得,如此放肆,竟敢对师父这般无礼,还不跪下谢罪,祈求饶恕!否则,杖责八十可不是儿戏!”
厉声厉sè的样子,院子里其他的师兄开始都吓了一跳,后来听懂了云月说话的意思,被逗得前仰后合。
了得是又气又窝火,之前打赌打输了,二师兄还故意在师兄弟当中宣扬,弄得现在满寺都知道他打赌打输了,得管云月叫师父了。
刚刚云月又在众师兄面前一顿挖苦,虽说是玩笑,也让了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瞪了云月一眼,就拿着扫帚往后院走了。
看着了得的背影,云月也没憋住脸上的严肃劲儿,捂着嘴,嘿嘿地笑着。
这几天,云月白天晚上的研究师父教的凌空术,两肩留气保持平衡,两气运于脚底,注意收和出的时机,几天下来,已经小有所成,虽不像师父那般飘洒自如,但也已能够攀岩腾空,从寺庙的大墙上跳下去,能到山脚下才落地,远远望去,就跟在空中行走一样。
缸里还有几桶才满,云月利用这个登空的功夫来拎水,也相当于锻炼了自己。
将两只水桶像之前那样提起来,然后将气运于两只脚掌,下山的时候很容易,不走前面的大门,直接从他自己院子的院墙上往下飞,中间腾空加上借助树枝的力量,到山崖顶上,再从山崖顶上飘下来,这样很快就可以来到小溪边。
上山的时候,也是借助两气的力量,用这种方法,一跳一跳地往山上跑,一步能跳起来两米多高,迈出七八米远,这样一步顶上平时的七八步,虽然速度不像正常跑那么快,但是由于一步的距离比较远,反而比之前快很多。
原来来回拎一趟水要半天,现在也就一个多时辰。
云月心想,“师父真是的,要是早教我这个,那一缸水估计也就几天的功夫,何必浪费这时间。”
云月当然不知道师父的用意,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就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云月的胳膊和腿都粗了好几圈,浑身上下全是腱子肉,把衣服褪下,两膀支起来,两拳一叫力,身上看不见一块虚肉,整个身体就跟铁块儿似的,这样的身板才是练武的基础,也是练拳脚的必备功课。
云月已经把大缸填满,里面有一百多条大大小小的鱼儿,在里面欢快地游着。由于水都是从小河里打的,鱼并没有不适应,所以还都活蹦乱跳的,挺jīng神。
云月觉得登空的功夫也差不多了,第二堂课的任务也已经完成,该找师父去问第三堂课了。
本想晚上休息一会儿再去找师父,正盘坐在院墙的那个石台上打坐养神,师父便过来了。
云月已经能感觉到师父进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里。急忙从墙上跳下来,现在云月不是搭凳子爬下来了,而是直接从墙上飞下来,落到院子里跟羽毛一样。
老和尚不住地点头,心里非常高兴。
云月来到师父面前,躬身施礼,“师父,您过来了,我也正想去找您。”
“嗯,我估摸你也差不多该来找我了,吃过晚膳没什么事,我就直接溜达到你这儿了。”
“那师父是打算教授弟子第三堂课的内容了?”
“不错,正是。第三堂课的任务可非常难了,你要听好。”
“是,弟子洗耳恭听。”
老和尚捻着白胡子,yù言又止,眼睛盯着那口大缸,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明rì再告知你第三堂课内容,今天晚上你先在佛祖面前跪罚,为这些鱼儿念经祈福,供它们早rì脱离苦海吧!罪过,罪过!”说完便低头离开了。
云月完全不明白师父的意思,鱼儿在缸里好好地游着,为何要祈福?自己为何要受跪罚?本还想争辩什么,但师父已走出院子,而且语气也不太好,云月就止住了。
总之,师命难违。
云月吃过晚膳,便乖乖地跪在大殿的佛前,没学过念经,就是嘴里嘟囔着‘对不起,都怪我,希望鱼儿一直快乐,来生投好胎……’等等之类的。
四周一片寂静,云月跪在那一直嘟囔到深夜,终于坚持不住,歪倒在地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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