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立业也知道,凶手既然敢对任阳下手,并且出手心狠手辣,说明他们还是非常有实力的,肯定不会被轻易发现,但当看到手下空手而归的时候,胸口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喷发了出来。
“没有找到凶手,你们还有脸来见我?”任立业倏地用力,手中的杯子碎成了齑粉。
众人纷纷变色。
那名队长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说道:“禀告府主,我无意间发现一张羊皮卷,应该是一件宝贝,这才急着赶回来交给你的。”
任立业听到羊皮卷三个字,暴躁不安的情绪立即稳了下来,立即开口说道:“赶快拿来让我看看。”
当看到队长从胸前掏出羊皮卷的时候,他心底一颤,立即夺了过来,打量了一番,眼神里充满了激动。
“没错,应该就是它,哈哈,应该就是它了。”任立业脸上的阴霾扫去,大笑着说道。
当年在争夺残图之时,他曾经远远的看到过,印象十分清晰,上面的文字与手中的这一张无异。
随着笑声散去,他冷静了下来,立即开口询问道:“这张图是从哪里弄来的?”
“禀告府主,刚才我在当铺门前巡逻,恰好碰到一名猎人捡到了,我感觉这张图不凡,便带了回来。”队长看到任立业高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要传出去。”任立业下了死命令。
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残图当年是在楚云战手中,现在忽然出现在城中,加上儿子遇害,一下子让他有了不好的联想。
“难道是他们夫妇回来了?”任立业想到了这里,心底一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他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他们回来的话,应该早就找上门来了,或许这张图是当初他们丢在云水城的,恰好在这个时候才出现的,一切都只是巧合,只是巧合罢了。”任立业转而这么安慰自己说道。
就在他左思右量之际,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迅速把羊皮卷收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任老头,你府上的小厮架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看到我竟然都不让路,真是岂有此理。我堂堂柳家府主,难道还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什么事不成?”人未到,声音先至。
任立业皱了皱眉头,在心里暗想:柳安这个老东西现在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还没有等他出门,外面就站着两个人了,中年人一脸喜相,眉毛轻佻,好像会说话一样,正是柳家族长柳安,而跟在他身后,长得五大三粗,手持太乙棍的年轻人,是他的小儿子柳武。
“不知道柳府主亲自到府上来,所为何事?”任立业谨慎的说道,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哈哈,任老头这么严肃干什么,你儿子又不是我杀的,哈哈。”柳安笑着说道。
“你……”任立业一下被戳到痛处,憋着一股怒气,这就要对柳安动手。
柳安这才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体内是喜绪,有些不太能控制住情绪,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过来不是添乱的,只是听说你的人在街上捡到了一张残图,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这个混蛋,消息还挺灵通的,我刚刚拿到残图,他就赶过来了,任立业在心中暗骂道。
“只是一张破烂的东西罢了,是一些人想要投机取巧,造假弄了一张图纸,准备到当铺典当,被识破了而已。”任立业轻描淡写的说道,试图把这件事一笔带过。
柳安笑着说道:“任老头,我听说的怎么和这个有些出入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拿出来让我看看,你也知道我这十几年,也一直在寻找一张残图,说不定就是我要找的那张。”
原来,当时街道上也有柳家的人,不过他们晚到了一步,但还是从路人口中打探到了,第一时间回去禀告了柳安,柳安听到残图的时候,心底那根弦也紧绷了起来,带着儿子一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任府。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赶紧离开这里,我心情本来就不好,最好不要招惹我。”任立业不善说谎,如果柳安一直留在这里,他怕会戳穿。
柳武听到之后,勃然大怒,挥动着手中的太乙棍,面色冰冷的说道:“你这个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退下,既然人家不愿意拿出来,那就算了,人在做,天在看,想着占便宜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柳安说完之后,便潇洒的转身离开了,不过他并不打算轻易罢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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