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火正没处可发,见了月娘重哼了一声。
这时,去给青衣验身的宋妈妈回来,睨了肖华一眼,凑到老太太耳边,小声道:“郡主已经破身,身体里还有,是将将才……”
她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旁边的人听见。
月娘的脸瞬间惨白。
老太太让宋妈妈去查,是想让她把有的,没有的事全抹去,但她哪知道这个宋妈妈老早因为让儿子娶上隔壁一个小户人家的小姐为妻,为了那大笔金额的彩礼,早被彩衣收买。
彩衣给她母子的是她在府上一辈子也挣不上的,如青衣没事,她也不敢乱说,但青衣有事,她哪能照着老太太的意思说,就算被老太太打一顿,赶出府,也是挣得大的。
老太太虽然也恼宋妈妈不懂眼色,但正因为柱子的死,恼怒着青衣,再说青衣这般做法,不知羞耻事小,毁了上官家事大。
怒不可遏地道:“给我洗干净。”
肖华方才送了青衣回屋,将青衣放下之时,就发现青衣脚上少了支鞋子,暗知不好。
但那时那一堆的人已经到了跟前,再回去寻鞋子已经不能。
只能匆匆回了自己屋子,洗净换衣,又匆匆赶来找老太太,就是想抢在前头把这事担下来。
结果她们果然这么快就向青衣下手。
但就算她们下手,以青衣的性子,岂能束手就擒,青衣能在他的部下军营里摸掉燕军首领,还能被府中的一些个妇人摆弄?
他百思不得其解,青衣怎么就会被她们摆布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想到青衣此时所受的屈辱,胸口骤然紧痛,如同刀绞。
脸色大变,向外急走。
月娘看了老太太一眼,也顾不上许多,急匆匆地向青衣房中奔去。
肖华到了青衣房外,见房门紧闭,头一回失了从容之态,一脚跺开房门,见几个老妈子正按着青衣,正绑着绳子,要将她吊起来,床边上备着硬毛刷,热水等物。
旁边还放着青衣今天所穿的那只月白绣花鞋。
而青衣头发散乱,脸色惨无人色,一双大眼瞪得几乎迸了血,长裙凌乱地半掩,露出里面一双**的雪白长腿,一双小脚被两个妇人牢牢抓住,尽力外分,其态惨不忍睹。
肖华几时见过她如此,勃然大怒,心痛如绞,一张本俊儒的面庞如鬼似刹。
急抢上前,连打带踹,将那几个婆子踢飞出去,一个个落下时,骨骼脆裂声不住响起,再没人能爬得起来。
他顾不得那些婆子死活,上前将青衣身上长裙拉下,掩去她一双微颤的凝脂**,解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
青衣受了这等屈辱,也是怒极,扬手照着他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她此时内力虽失,但这一下却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肖华不避不让,生生地受了,白皙的面庞上即时浮上几个血红指印,他一句话没说,将青衣抱入怀中,面颊紧贴着她汗湿冰冷的脸,柔声道:“让你受委屈了。”
青衣在蛇国时,再大的委屈也受过,但这时竟似无法承受,被他一抱,更是忍无可忍,哭出声来。
肖华长眸也是湿涩,将她又紧紧地一抱,打横抱起,走向门口。
月夫人和老太太先后赶到。
月夫人见状,大怒,“你快放下她。”
肖华连一眼也不愿再看月夫人,迈出门槛。
他自从进了上官府,总是和颜悦色,温文而雅,做事虽然风行雷断,但几时有过这样让人生寒畏惧的神情。
老太太心头微颤,但她是这府中掌权的人,岂能由着青衣做下这等丑事,还让肖华将她带走,喝道:“肖华,你疯了?赶紧将这小贱人放下。”
肖华淡淡向老太太瞥来,“她也是您的亲孙女,您真忍心这般待她?”
老太太几时被人这般指责过,何况还是在她眼中一向乖巧温顺的肖华,怒羞成怒,“这小贱人不要脸,将上官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难道我们上官家也要随她去死?”
肖华深吸了口气,“此事由肖华迫她而为,与她何干。”
老太太怔了,半晌,颤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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