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然说:“我把她送我妈那里了。”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又冷冷地说:“你不是要和我谈谈吗?忆怡在对她影响不好。”白枚暂时也没说话,过了一会,翊然又说:“其实我们也不用谈了,你和那个王乐的事,我想我也知道了,我们离婚吧。”
白枚听了,一下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离婚?张翊然,你现在竟然提出和我离婚!我做什么了?你都不想了解了解到底是什么事情,就和我说离婚,你有资格和我提离婚吗?”她从未有过地爆发了,大声的叫着,两眼圆睁,脸都变形了。
翊然看着她,心里一惊。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白枚这样的表情,就是她在得知他和马儿的事后,也只是默默地,一言不发。但他也别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我不提离婚,那你叫我怎么办?你整天和那个王乐鬼混在一起,你当我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也大声地叫道。
“你知道什么了?不错,我是和他在一起好几次,但我也没有就像你一样被别人把魂给勾走啊!你那样了我都能原谅你,我什么也没做,你凭什么要和我离婚。”
“凭什么?你心里一直想着过去的事,我们就这样一直别扭下去,还有意思吗?再说,你和那王乐是怎么回事,谁知道啊?我何必死乞白赖呢?”
“原来这样,那你的意思是我死乞白赖了。你当初何必送我去医院呢?不送,我就不用这样死乞白赖了。”白枚说着就哭起来。
翊然听着,心里也有些难过,但他的火气并没消:“你说过不再和我提过去的事了,你说话算数吗?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不高兴你也不能以这样的方式报复吧!”
“我怎么报复了?我就和同学吃了几次饭,唱了几次歌,王乐送我回家了几次,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白枚,你别把我当傻子!吃了几次饭,唱了几次歌,真的吗?可为什么我总看见你单独和那个王乐在一起呢?我没冤枉你吧?”翊然的声音并不大。
“你不就见我和王乐吃了一顿饭吗?我什么时候还单独和王乐在一起了?你要离婚,也不用满嘴谎言!”白枚气氛地说。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还是怎么?我骗你了吗?白枚,几次我都在家门口看着你们依依不舍的样子,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我满嘴谎言,我看你才是满嘴谎言!”翊然说到最后一句,声音也大了。
白枚听到这儿,知道翊然不仅仅是因为那天吃饭的事了:“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今天也就和你说清楚了。王乐是喜欢我,因为他知道我们的事,所以他老觉得我不幸福,这是我的错吗?”
“不是!一切错都是我的,我罪该万死,行了吧?你既然不幸福,我不是在放你幸福吗?”翊然更不高兴了。
白枚越听越委屈:“你不讲理!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和王乐去吃饭吗?我是为了要去告诉他,我爱你,我不愿离开你。”白枚说完,大声哭了起来。
翊然看见白枚这样,也忽然有些心疼起来。声音也跟着低来下了:“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你给我机会了吗?”白枚说。
翊然想想,似乎自己这段时间也确实过分,没给白枚说话的机会,声音也一下软了下来:“别哭了好吗?我只是觉得你这段时间情绪不稳,以为你爱上了王乐,误解你了。”
“误解,误解也不能这样,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吧?”白枚哽咽着说。
翊然心疼地把白枚搂进怀里,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地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也心里很难受的。那天又见你和他一起吃饭,就控制不了自己了。算我多心了,别生气。”他拿手给白枚揩了揩眼泪,白枚靠在他胸前还在委屈地抽泣,眼泪把翊然胸前的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翊然彻底没招了,心底反倒升起一片柔情,低头靠着白枚的头,轻轻抚摸着她说:“好了,不哭了,以后我们谁也不许再提这些事了。”白枚什么也不说,只是偎依着他。
很久以后,白枚才抬起头来,狠狠地瞅了他一眼,翊然温柔地对她笑笑,扶起她说:“我饿了,你饿吗?”
白枚一下就笑了起来,娇嗔道:“你怎么这么扫兴啊?这么美好的感觉,一下就被你破坏了,一点也不浪漫。”
翊然说:“我知道有一家的夜宵特别好吃,我今天就请你吃夜宵,当我向你赔罪了。”他狡黠地笑着,凑近白枚的耳朵小声说:“至于浪漫嘛,吃完夜宵回来,我们在慢慢烂漫。”
白枚一听,握拳打了一下翊然,脸全红了。翊然看着,忍不住拉过她来,亲了一下。
——什么是浪漫?一直不明白。我想,当我们想起往事,无论失落,无论悲伤,都化为会心一笑时,或许是一种浪漫吧。
——兰芯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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